“我没有这种爱好，姜总。”
司铭自然并不在意姜戮露出这种神情，他从一开始就没把姜戮放在眼里。
只是因为他的斯懿有些不安。
他需要让眼前这个看起来就格外不善的老男人从他和斯懿的面前滚出去。
自然不可能会容许对方再出言不逊。
“还是请姜总在‘养狗’的时候注意管教，拿好自己的牵引绳，别让没规矩的‘狗’跑出来乱咬人。”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此刻已经变得悔恨的斯文男人身上。
他意思昭然若揭。
显然依旧对男人刚才的出言不逊相当不满。
姜戮自知得罪不起司铭，闻言，更是毫不犹豫地往斯文男人膝窝处一脚踢去。
力度实在算不上小。
几乎是踢出的那一刻。
斯文男人就跪倒在地，以一种极度屈辱的姿态跪在满地湿润的地板上。
疼痛感让他微微皱眉。
但他却立刻会意，低头一副懊悔的模样。
斯文男人哆哆嗦嗦地开口，“对不起，柳总。”
“对不起，司总。”
“我不该说那样的话，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男人说话时，姜戮还嫌不够虔诚，又往腰部补了一脚。
这一脚比之前的那一脚还要狠一些。
几乎让斯文男人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跪趴的状态，极其侮辱一个男人的尊严和严格。
众目睽睽之下，被踢了这两脚，被逼着下跪道歉。
但斯文男人此刻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跪趴在地。
神色极其诚恳。
就像是遵从主人命令的奴隶。
完成主人的指示。
柳斯懿原本就没想过会看见这样的场景，此刻莫名觉得一股恶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顿时也没有了之前的紧张感。
只遗留下一些道不明说不清的情绪在作祟。
让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姜戮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他扯了扯司铭后背的衣角，动作极轻。
司铭却立刻会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面前跪趴着的男人，声音平静，却又像在斯文男人可怜的尊严上踩踏上几脚，让他觉得恐惧和不安。
“劝你一句，小朋友，你不适合当狗。”
说完，司铭就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姜戮身边的那几个年轻男人。
这些人长相都有些相似…
司铭脑海中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但很快被他自己摒弃在脑后。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姜戮已经这个岁数了，还能玩这样的花样?
想想也知道完全不可能。
司铭说完那句话后就轻柔地握着柳斯懿的手腕，脚下生风，步伐稳健，很快就离开了那个让他的斯懿不舒服的厕所。
远离了姜戮这个让他的斯懿不安的人。
柳斯懿看着司铭的背影，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熟悉感。
好像，在很久以前。
有那样一个人。
也像现在这样拉着自己的手腕，将他从暗无天日的炼狱中拯救。
他的人生变得焕然一新。
但是……他只觉得很熟悉。
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甚至在原主的记忆中也没有见到那个人的身影，就像是他的错觉一样。
可是…如果是错觉的话。
为什么会这样清晰?
为什么那个人的身影会和面前这道背影重合上?
为什么他总会觉得这一切是那样真实?
…
柳斯懿只觉得自己心绪混乱，脚步却没有停下，只是思维变换的时候，司铭就已经把他塞进了车里。
依旧是那辆他熟悉的捷豹标志。
只是颜色变了。
变成了银白色。
跟黑色捷豹相比，银白色的捷豹莫名带着一丝贵气，像是被富家大少爷专门定制而来泡妞的一大利器。
柳斯懿没来由地想着，一时之间却也没再想那些事情，若有若无的，他总会去关注司铭细微得不能再细微的变化。
柳斯懿看着与往日并没有什么变化的司铭，露出一个笑容来，极其灿烂。
“司铭，谢谢你刚刚帮我解围。”
司铭偏过头看他一眼，眼底有着浅浅的笑意，“我说过，我会跟你在一起。”
“作为伴侣，站在你身边。”
“斯懿…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
司铭眼底的笑意消失，此刻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原本一双灿若星辰的桃花眼，看人时总是含情脉脉，如今却双眼通红，看着好不可怜。
柳斯懿自然知道司铭还是很不安。
是他的错。
经过之前的事情，司铭总会下意识地陷入自我怀疑中。
而柳斯懿能做的最正确的方式，就是在必要时刻给予安慰和鼓励。
用诚挚而温柔的爱意去缓和司铭的不安。
柳斯懿抬起放在膝盖上的左手，轻柔地抚上司铭放在一侧的手，极具安抚性地揉捏了两下，没再放手。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我知道你爱我，你在用你的方式来爱我，我都知道的。”
柳斯懿浅浅笑着，酒窝在脸颊处突然出现，可爱俏皮的模样让司铭差点开车撞向路边。
不过还好，并没有真的撞上。
只是伴随着“哐啪”的一声，司铭终究还是被刮蹭到了一些什么。
他将车停在了路边，语气柔和，“我下车看看什么情况，很快就回家了。”
像是在哄耍脾气的小朋友一般。
那样温柔。
完全不像刚才那个在厕所里面对那么多人还一点都不恐惧的男人。
“好，我跟你一起去。”
柳斯懿眯眼，莫名觉得自己此刻心情变得极好。
他想，或许是因为知道内应是谁了。
这件事的意义非常重大，因为只要知道内应是谁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好办了。
柳斯懿思绪飘忽，很快就被司铭的声音打断。
司铭问：“斯懿，你怎么了?”
柳斯懿神色有些阴郁，语气却淡淡，“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想，江明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都从他去找姜彤彤那天开始?”
司铭闻言，脚步微顿，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察看前面的车引擎附近有什么问题。
口中却没停。
“虽然不知道江明在柳氏都干了多久，应该早已经上手了。”
“你上次说自己是穿进了一本书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