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大家可知道，这首为数不多的优秀作品，在当今大夏可是见一首少一首啊！”
听了这样的话，很快就有人坐不住了，开始反驳道。
“开什么玩笑，大夏诗坛有林沐然在，岂容你等唱衰？一首《碧霜小院长相思》，便可夺得大夏当今的诗魁！”
“《碧霜小院长相思》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可你不要忘了，那林沐然可是一介武者啊，下次能不能稳定产出这样的佳作都是一个未知数。”
这话就差把“林沐然他一介粗鄙的武者，写出这样的诗已经是走那么大的狗屎运了”写在脸上了。
“那又怎么样，好歹那首《长相思》跟这首诗也不是一个级别的吧。
真的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碰瓷我家沐然哥哥的啊。”
虽然对方说得是事实，但听的人却是有些诧异。
怎么古代也有理智粉啊？荔枝啊，你要我怎么荔枝。
说书人也是很快打断了大家的争论声。
“大家不用争了，这两首诗词，确确实实进行了一番较量。大家都知道林沐然与碧霜姑娘之间的事情了吧，而这首诗的作者就是在那场诗会之中落败于《碧霜小院长相思》的。”
“不是林沐然和潘金莲吗？”
有人举手提问。
“去你妈的，我在讲正事呢，把裤子提起来！”
“当时我也是在场见证了林沐然的意气风发，同时也见证了李公子暗自神伤。
虽然林公子的诗词惊艳四座，但在下认为，李公子的作品同样属于是精品之作。
所以李公子这样的才子，同样也是我大夏当今诗坛所缺乏的人才。”
“对于这样的人才，难道我们不应该多做支持和鼓励吗？”
听了这样的话，大家都默契地点了点头。
大夏苦诗坛羸弱久矣。
诗坛发展至今，全靠吃着建国初年的数首脍炙人口的诗词的老本，那数首诗词的热门程度，直到今天依旧是广为流传。
也正是因为建国初年优秀诗词的出现，使得大夏人热衷诗词创作的风气兴盛。
不过，却始终没有什么让人满意的诗词再现。
但在今天，却是一连出现了两首不可多得的佳作，大家都为之激动了起来，此乃大夏诗坛振兴之兆啊！
“可在今日，《秋思》佳作的作者李公子，已经不幸离世了。”
这样的话语则是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刚想着振兴诗坛，人就没啦？
“李公子究竟为之何故而逝世的？”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开始问出了重点。
“小道消息，李公子昨日自输给了林公子，别了碧霜姑娘之后。今日为了医治自己的痛彻心扉，便再回教坊司想要去医治一下自己的心病。
却不知何故于教坊司逝世，不过我相信，同在教坊司的林大人一定会帮他讨回公道的。
大家可能不太清楚，之前林公子可是破获了公主绑架案的高手......”
有心之人却是听出了话语之中的言外之意，林沐然出现在教坊司，似乎是有点过于巧合了吧？
“而且，我前面不久自凤兰楼而来，看见大部分守夜人好像都在里面，今日貌似是守夜人衙门的聚会吧。”
刚好有人适时地提了一嘴，虽然并没有明说，但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守夜人的大部分人都在凤兰楼，而唯独你林沐然一人在教坊司，这是何用意呢？
结合李公子的身亡，听众或多或少，但是不可避免地会将两件事情联系起来。
两个人因为碧霜姑娘而结怨，随后又在教坊司相遇，粗鄙武者林沐然对对方痛下杀手？
可动机呢？
在这个时候，之前的一道言论却是在此时浮现于众人的心底。
林沐然不过一介武者，从来没有读过书，能写出这样的诗词已经是走大运了。
那么，为了自己名声，除掉可以持续性写作的李公子，这样的动机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吧？
说书人一开始以李公子称呼，而且能够写出这样的佳作，自然而然地，大家就先入为主地认为，李公子是一位文人才子。
说书人看着场中沉默的氛围，大家眼中或多或少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随后便不着痕迹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这样的场面，在京城的各大酒楼之中不断上演着。
......
林沐然此刻还不知道京城关于他的传闻内容已经发生了巨变，他正仔细观察着李商人的尸体，趁着仵作还没来，一边和其余守夜人讲着自己的判断。
“根据伤口来看，这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一个自尽案子，对吧？毕竟受害者致命伤口是在自己背后。
正常人无论怎么样，都是没有办法将刀刃如此精准地刺入自己后背之中。”
林沐然的话得到了其余人的认同，他们检查过了，李商人就是一个普通人。
“你们看这个，这个小点。”
林沐然指着李商人上腹部的那一个小红点。
“这里是刀刃穿过身体，刀尖在腹部留下皮下小点。不理解都的话，我换个说法。
也就是说，那把刀从李商人的背部刺入，径直穿过对方的身体，最后刀刃抵达到对方前腹的皮肤下面。
这里的皮下伤口，和背部的伤口位置是完全平行对应的。
而你看他的表情，像是极力在忍耐着什么。一般来说，面对凶手的话，慌张和害怕的神情是居多的。
正常来说，用刀刺入人体会受到较大的阻力，按照人力是没有办法这么不偏不倚地刺身体，留下相同位置的皮下伤口。
合理的解释便是，李商人用了什么固定的装置或者什么方法固定住了凶器，然后就呈现出了现在我们所看到的这个状况。”
大家都看着面前的尸体，仔细想了想，发现林沐然确实说得很有道理。
等到仵作到了的时候，说的话和林沐然类似，甚至在很多地方都没有他详细。
“所以，这件案子是自尽？”
“不，我认为是凶杀。”
林沐然回答何茂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