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这话说的实诚,我也不怕跟您兜个底,本来换做别人我确实只要玩玩就好了,可我真的对他一见钟情了,后面又得知,王公子同李公子打赌,王公子竟然觉得赵大人不会为了我放弃您,我是不服的…”
她握着桂芬的手逐渐捏紧,
“我喜欢他,赵大人可比那些个老大人要英俊识趣多了,更好的是他不在意我的身份,他心里还有我,而且我觉得,比起您,我更适合站在他的身侧…”
门口的小女娃跺了两下脚,杜鹃娘子听见后压低声音说道:
“赵夫人你容貌难看,又不会人情世故,赵大人跟我说过很多次他觉得您丢脸呢…”
桂芬愤怒的颤抖但还是忍住,想要送客。
“我和赵大人已有肌肤之亲,那会儿他说您无趣,甚至还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桂芬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她咆哮一声,
“你这厚颜无耻的贱人!贱人!”伸手就要推开她。
杜鹃娘子顺势倒下去甚至还撞倒一把椅子,又趁这功夫巧妙的揉乱了发髻,却又不让人看着难看。
小女娃大喊一声:“杜鹃娘子!”随后小跑过来护在她身前,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桂芬。
桂芬见她俩如此矫揉造作越发愤怒,叫骂的越来越大声了。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杜鹃娘子颤颤巍巍想要在小女娃的搀扶下站起来却又再次跌坐在地,
“姐姐不必为了贱妾生气,贱妾真的只是想拜见姐姐,和姐姐亲近一下而已…嘤嘤…”
赵若瑜走至门口就见美人卧地垂泪,桂芬又骂又叫,他走上前去对着桂芬就是一句:“你发什么疯?”
搀扶起垂泪的美人,美人柔若无骨的倚在他怀里:“莫要同姐姐置气,都是我不好…嘤嘤…”
赵若瑜温言抚慰,桂芬见他如此更是气的跳脚,一边喊着“她是个骗子,她蓄意接近你的,她她…她是为了李王两个公子的赌局!”一边要上前将她撕开。
听了这话小女娃在一边叫了起来,“我们娘子好心上门拜见,夫人您一口一个小贱人的叫着,我家娘子让我无论如何不要顶嘴,可您最后竟然还打她,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还要泼脏水,夫人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刚刚睡醒的赵若瑜本就烦躁的紧,听见小女娃这话,又见桂芬疯妇一般的撕扯着他和杜鹃,抬手就给了桂芬一耳光。
这下厅里安静了。
老太太听着没了动静,给青梅使了个眼神,青梅会意出去听墙角了。
桂芬缓了好久方才开口:“相公你不信我吗?”
赵若瑜一巴掌下去也是有些后悔,可又见怀里的妙人抽噎个不停,竟是指着小女娃想也不想道:“小孩子会骗人吗?你自己胡言乱语、疯妇的作态,怪不得我打你。”
说罢搂着杜鹃离去。
小女娃哼了一声,得意的跟着走了。厅里只剩下桂芬一人,默默垂泪。
青梅瞧着桂芬可怜,正欲进去劝慰几句,就听得厢房里的赵老太叫她,只得作罢。
赵老太拉着青梅聊了好一会儿八卦,越说她越高兴,心里想着这儿子和这村妇离了心,那么要是日后休妻再娶个官家小姐可就太好了。
今晚就要跟他说道说道,赵老太这么想着,心里美滋滋的竟然哼起了小曲儿。
青梅瞧她这样,也是膈应的紧。找了个由头就出去寻桂芬了。
桂芬已经回房,她换掉了身上的红罗裙,收起了胭脂水粉,只坐在窗前发呆。
青梅轻声问道可不可以进去,半晌才听见里面的答复,于是她就进去了。
想要说什么,憋了半天只说出一句:“夫人,要不您拿个放妻书走吧。”
说完觉得不好抬手又抽了自己一个巴掌,桂芬见她如此哭的更大声了,
“你也觉得我配不上相公吗?”
青梅赶紧给她倒了杯茶水,随后说道:“夫人您知晓我是王家出来的丫鬟,好歹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也听过不少家的后宅隐秘…”
桂芬似乎被她提起了点兴趣,不怎么抽噎,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青梅见她有兴趣了,这才继续说道:
“夫人我给您说个故事吧,就只是个故事,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好了。”
桂芬点头。
“有户人家,本来夫妻和睦,后来他们把乡下老太太接了过来,老太太呢看这媳妇不顺眼,四处说这媳妇坏话,还在她儿子跟前挑拨。”
青梅顿了顿继续说道,
“终于有天儿子也开始嫌弃这个媳妇了,就要休妻,这媳妇儿不愿意,老太太和他儿子就合着伙把她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