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温度下降到了零下五度,窗外灰矇矇的一片,花草被霜包裹。
盛予歌一醒来,就急着找那枚戒指,还好掉在床上,昨晚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戒指都忘了放好。
她赶紧下床,找来一根粗糙的细绳,把戒指圈上,戴在脖子。
仿佛只有那样才安心。
做好一切,她下楼,今天的别墅格外冷清,连佣人都不见几个,连同张姨也不见了踪影。
她甚至觉得是自己起早的原因。
坐在大厅里等候,大门一阵冷风吹进,让她冷的直哆嗦。
她环视周围还是不见佣人,便自己起身过去关门,看着飘落下来的点点雪花,不好的回忆在脑海浮现。
她眼里多了些复杂,不再像从前那般天真烂漫。
有似叹息,她推动门,在仅留不多的缝隙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纪凌玄。
看他走去的方向是后花园,这么冷的天气她不太明白他去哪里做什么,仔细看,他手上还拿着一大堆东西。
她一下就联想到那栋房子。
没有三思,她夺门追了上去,却不知楼上角落里那么眼睛。
沈羡眸光一变,转身就进入书房去。
而盛予歌跟了纪凌玄好一会,见他真的就连了那个房子,他甚至有钥匙。
等他进去,盛予歌才敢靠近,她将耳朵贴近门边,里面没有说话声,只有走动的脚步声,看样子是上楼去了。
她警惕的看了周围环境,手握上门把,随着一扭,进入里面。
里面的环境破旧,到处都是灰,墙皮脱落。
抬头看了楼梯口,她下定决心要上去,脱下毛绒拖鞋,直接光脚走,脚心发冷,走过的地方留下脚印。
上楼梯一半,隐隐约约听到声音,她加快速度,楼梯直到一扇门,但门边有扇窗口。
她走近窗口,伸手擦拭一小部分落在玻璃上的灰,待干净,透过玻璃,看到了床上的江笙。
男人靠在墙上,面部凹陷瘦了太多,脸色也有些苍白。
纪凌玄递给他一堆药,盛予歌看他接过,足足快占据了他手心。
盛予歌还在想他该怎么吃下去,最讨厌吃药了的,在她担心的片刻,只见他一粒粒放进口中,细细咀嚼。
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而是笑着。
盛予歌越看心就越疼,眼眶一下湿润,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口鼻,怕发出声音。
房里的纪凌玄压根没有发觉,他看着江笙这吃药的模样,大男人的他还是头一次产生了怜悯。
他打开一瓶水放在江笙手上,不忘嘱咐:“喝点水。”
“谢谢……”江笙有些无力。
仰头将水喝了一大半,因此喝的急,还被咽到了。
“咳咳咳……”
他一下咳出声。
纪凌玄急忙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肩。
窗外目视一切的盛予歌,心一下揪成一团,她另一边手紧紧的抓着衣角不放。
江笙停止咳喘,推开纪凌玄的手。
“我没事……你坐下吧……”
纪凌玄看着也难受,面露担忧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