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们刚好又去到了那栋房子,从那隐蔽的位置来看,他就是怕她们去到那里。
渡承野被她的话引回视线,语气缓和,试探道:“予儿,除了去花园散步,今天还干些什么了?”
“没做什么,只是散了会步……”她撒谎。
自认为掩饰的很好,殊不知,她撒谎眼神就会躲闪的小毛病出卖了她。
渡承野不急着拆穿。
对着古若依,道:“你说。”
古若依被他仅看一眼,都浑身发冷,僵持着一句话不说。
“别试图欺骗我,后果是你承受不住的。”他“好心”提醒。
盛予还一听,就大概知道了他的意思,但现在还没有十足的确定,她不能冒然出口。
江迟一下就坐不住了,听着渡承野这么问,必然是她们去了什么地方,但他现在只能装傻,表现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走到古若依身边,对着渡承野说:“承哥,她们不是都说了只是散步嘛。”
渡承野只是发冷的笑,别无任何的表示。
知道他的左膀右臂不可能连这都听不出,自然也明白江迟在装糊涂。
既然都这么不想打破天窗说亮话,那他不妨装做对她们去的那个地方毫不知情。
这样的话,如果她们还去,就找到一个完美的借口让她不出去了,每天待在房间里等他回来,那才是最好的。
渡承野样子歉意,连同语气都换了,就好像刚才咄咄逼人的那个人不是他,“是我误会了,一时担心话不过脑。”
江迟一时语塞。
“承哥……我先带若依回去了。”他边说边看向渡承野。
见渡承野眼神示意允许,江迟拉着古若依就走,他可不想让她看见那种血腥的场面。
古若依只敢回头看盛予歌几眼,不敢向她告别。
俩人走后,渡承野命人收拾残局,那个女佣就这样直接被拖出去。
盛予歌三观震碎,原来一条人命,在他看来是那么的不值钱。
她甚至想问,就不怕被查到头上吗。
渡承野蹲下身抱起她,这才发现她身体僵硬,神智似乎也还没有回应。
回到房间,他就把她放到床上躺着。
“予儿。”他替她理了理额头上的头发。
“你别怕我,我杀她,是因为她该死。”
盛予歌依旧呆愣着不动,他继续放话,“乖乖听话,在江笙还没有自由之前,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说完,他慢慢俯身吻上她的脸颊,因为手头上的事,他不得不离开。
“明天见。”
他道完最后一句话,才肯走。
盛予歌在他离开后,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松懈下来。
刚才的场面,她一辈子也不想再见。
那个女佣求她的画面还历历在目,那双渴望生机的眼睛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拿出口袋的那枚戒指,眼泪涌出。
“阿笙……我该怎么办……”
她突然不想过完这辈子了,每天受的折磨足以让她死上一万遍。
在江笙没有被放走前,她必须坚持住,至于往后,她没有了任何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