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承野进入别墅后,又下了地下室去,在盛予歌还没有醒来之前,他必须先把药剂做出来。
经过几个月的不断摸索,他掌握了制作的剂量,试验也已经开始,现在只差结果。
“承哥,这是什么?”江迟指着制作出来的液体说。
渡承野看了一眼,没有感情的说:“残次品。”
江迟点头,沈羡也知道了渡承野制的药在试验阶段了,但他不知道是怎么个试验法。
一排排的残次品,不知道这是经过多少次失败。
江迟还是止不住的好奇。
“承哥,你制作的药剂成功了没有啊?”
渡承野没有说话,利落的脱下手套,到一块墙面按下按钮,一块小石板移动,跳出一块数字按键,他按上了密码,墙面瞬间移开。
沈羡和江迟顿时语塞,怎么都想不到这地下室还有别的暗门。
通过一条小通道,再经过两处需要密码的暗门,最终到了一个玻璃房,整整有五个小房间组成,每一个房间都住着一个人。
“承,他们是?”
沈羡问,渡承野不紧不慢的回答,“试验者。”
“试验者?”沈羡惊在原地,这种史无前有的试验,又有谁会自愿来试验。
江迟也持有怀疑,渡承野没有作出任何的解释,因为这对他来说毫无用处。
沈羡有所顾虑,这种极端的药违背道德底线,而且作用更是前所未有,:“承,他们是试验者,那……”
“不必担心。”渡承野勾唇,一切尽在掌握。
“叮叮叮……”铃声打断了沈羡还想继续问的想法,他看向渡承野,见他默认才接起了电话。
沈羡接起电话,顺便放大声音。
“喂,向周。”
电话那头语气激动,“沈羡,少爷呢?”
“在这。”沈羡虽然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了他。
渡承野皱着眉,双眸紧紧盯着手机,仿佛要穿破过去。
“少爷,快回来,夫人她醒了。”
沈羡和江迟一时怔住,转而旁边的渡承野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两人只能快步去追上。
渡承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房间,张姨和向周看见他整个人松了口气。
“少爷,您可算回来了。”
“夫人她……”
“嗯。”他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的话,好像世界停止,眼里只有她。
床上的盛予歌睁开双眼,安静的背对着他们,不吵不闹,没有任何的情绪。
渡承野小心的迈动脚步,生怕造出一点声音来,他蹲下身去,盛予歌削瘦的小脸印入了他的眼眸中。
因为长时间没有太阳的照晒,让她的肤色白的发光,好似很容易破碎。
他的睫毛颤了颤,笑意掩饰不住的高兴,连声音都温和了起来:“予儿……”
盛予歌听到声音,微微抬眸看着他,眼神却空洞洞的。
她悠悠动了动嘴唇,渡承野却听不清她的声音。
他靠近她一点,温情的将耳朵贴近,哽咽道:“你说…我听着……”
迷糊间,他小声的听到了她说:“渡承野,你放我走吧。”
渡承野立刻就愣住,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荡漾着笑说:“好了,吃点东西。”
张姨立刻拿来了粥给渡承野,他舀了一小勺,轻轻的吹凉,放到她嘴唇。
“予儿,快张嘴。”
盛予歌没有什么表情,依旧没有张口嘴,渡承野放下碗,轻轻的将她扶起靠在自己的怀中,耐心的的又舀了一勺。
“予儿乖,就吃一点也好。”
回答他依然是无声,张姨紧张的握着双手,盛予歌刚醒来时,她就觉得奇怪,话也不说,眼神更是无神。
渡承野并不放弃,把勺子慢慢的靠近她就唇。
“予儿,乖……”
“啪嗒!”
盛予歌想要推开他拿勺子的手,却不料渡承野没有拿好,勺子随即掉下地面,碎成了两段。
她扇动着眼睛,神态紧张了,很没有安全感的乱抓渡承野的衣服,往他怀里靠去。
渡承野轻笑,抚上了她的头,柔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他句句温柔,在安慰她的同时,也在安抚看自己内心的害怕。
“承哥。”
“承。”
沈羡和江迟喘不过气,大口的呼吸。
渡承野看向他们,又回过来问:“歌儿,沈羡和江迟来了。”
盛予歌依然不动,就好像没有灵魂的玩偶,没有一丝生机。
江迟见她这状态,不由的不安,“承哥。”
他示意渡承野过去。
盛予歌转动眼睛观察着他们,言行举止间无一不在透露着她眼睛有问题,她暗自偷笑,竟然他们都这样觉得,那她就顺了他们的意思。
装瞎演戏,她最在行了。
渡承野也有些慌神,这哪还像她,她最讨厌他,又怎么会主动抱住他。
“予儿,你先吃点东西,我拿点东西。”
他刚说这句话,就抓住她就肩膀往外推去,盛予歌立即表现出瞎子该有的样子,仿佛没有了水的鱼儿,没有渡承野在,立刻就失去了分寸。
她泪如雨下,声音沙哑的不像样:“渡承野,你在哪……”
双手隔空摸索着寻找他,明明差点就要掉下床,她却仿佛真的不知道危险就在前面。
渡承野愣在原地说不出话,身体僵硬。众人隐约中也猜出了原因。
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回到床边拥她入怀,泪水划下脸落在了她的光顶。
他声音有些低沉暗哑,似含着不同的颤栗,哽咽道:“矛儿……我在这……”
沈羡也不知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那天他阻止了下来,说不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张姨己经泣不成声,背过墙面偷偷擦去眼泪。江迟受不住这种情景,夺门而出。
盛予歌见事以成,装作哭泣说:“渡承野……现在是晚上了吗……为什么不开灯……”
“没有。”渡承野控制泪水,骗她说:“今晚停电了……”
“哦……停电了呀……”她就好像己经相信了一样。
渡承野不敢说出实话,他不敢保证当她知道自己看不见了,会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对……停电了……”他强忍着哭泣声,尽量让她听上去真实一些。
盛予歌轻笑,说:“我差点以为……是我看不见了……”
众人同时一愣。
渡承野紧紧抱住她,久久没有从中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