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都想把你囚禁起来。
这个世上,只有我是真正爱你的。
予歌,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渡承野。
*
四月。
正是H市气度宜人的一个季节。
雅阁洛酒店内,盛予歌坐在椭圆形的化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唇瓣不禁微微上扬。
今年是她和江笙的婚礼,这场婚礼可以说是门当户对,强强联手,盛母和江母是亲如姐妹的闺蜜,生意上更是多年合作的伙伴,两人之所以能成功走到一起,都有双方长辈的功劳。
俩人从校服到婚纱的爱情说起来羡煞旁人。
今早天色刚灰矇矇的亮,她就去到林家接上了林夏,作为唯一的小姐妹,林夏自然就成了她的伴娘。
整整三个小时下来,化妆师已经完成了全身的妆扮。
盛予歌看向镜子,今天的她堪称完美。
少女原本就纤细,在白色鱼尾婚纱的包裹下,更显得小巧动人。乌黑的长发盘于脑后,温柔又不失高雅。
尤其是胸口前的那颗红色钻石,闪出亮亮的光,神秘而高雅。
在场的众人,无一例外都是夸赞的声音。
林夏看盛予歌身上的婚纱,也是摸不着头脑的愣了愣,发现不是上次她们一起选的那件,她有些吃醋,用生气的口吻问:“予歌,老实说,你什么时候换了一件婚纱的。”
“啊?”盛予歌一惊,往身上一看,才发现不是她选的那件婚纱。
“小夏,这…”她心中有些慌张,刚才全然沉浸在喜悦中,根本没有去特别注意,“这婚纱不是我选的那件呀。”
林夏一听,脾气立即上来,婚纱选好那天,可就交到了化妆师手中,出现这种意外,她可容忍不了。
“你们怎么回事,连婚纱都能搞错?”
化妆师助理面对这种情况,心中拿不定主意,这是来的路上,才交给她的,这也说不清啊。
“是这样的盛小姐,礼服没有搞错,是江先生让换的。”化妆师解释。
“江笙。”林夏惊呼。
这男人,连选婚纱这种事都能吃醋。
“小夏…”盛予歌一脸歉意的看向她。
林夏无奈:真是女大不中留。
盛予歌拉住她的双手,柔声哄道:“小夏最好了。”
“打住。”林夏看了看手表“九点了,差不多要开始了。”
说着,便小跑到门口,打开了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吧,我亲爱的大小姐。”
盛予歌抿唇轻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真拿她没办法。
*
婚礼现场上,来参加婚礼的人,比盛予歌预测的不知多多少,只是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没有看见江笙的父母。
没来得及多想,礼仪小姐就过来,让她准备好入场。
时间一到,内场的司仪简单说了些祝词的话后,便是激励昂扬说道:“那么,接下来有请我们的新娘,盛予歌小姐,有请。”
伴随着司仪的话,两位礼仪小姐齐力打开了大门。
盛予歌在父亲的参扶下,走了进去。
盛予歌偷偷的瞧了几眼,发现场地的布置十分的华丽且精美。
大厅的上方直达顶楼,每处角落都存放鲜艳的红玫瑰,红毯从主持台铺开到外,铃兰花伴在两侧,蓝金并合的飘带从上飘落。
明明是她和江笙一起规划的,可婚礼的每一处尽显陌生。
当慢慢走近,看着眼前戴着面具的男人,她不禁一笑,江笙告?过她,婚礼上会给她一个惊喜。
难道这就是?
六年的校园长跑,终于在今天圆满画上句号。
走到男人的面前,盛父叹了一口气,满脸担扰的看盛予歌,语重心长的对男人说:“予歌…就交给你了。”
盛予歌目光看向了江笙,期待着他说的那句:放心吧,爸。
男人的嘴唇微微上扬。没有她心念的那句话,他只是点了点头,牵过她的手。
盛予歌思绪万分,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司仪:“在浪漫的四月,郑重的请问盛予歌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他,无论贫穷还是富贵,生老还是病死,你都将不离不弃,永远爱着他,陪伴他,直到生命的尽头,你愿意吗?”
盛予歌脸颊染上一抹红晕,抬头对视上江笙的双眸。深情款款的回答:“我愿意。”
台下掌声响起。
而盛予歌沉浸在幸福当中,根本没有发现江笙的声音怎么变了。
司仪一脸带笑,紧接道:“那么先生……”司仪顿了顿“你是否愿意娶她为妻,尊重她,爱护她,不论贫穷与富贵,不论健康或疾病,不论顺境或逆境,你都愿意照顾她直到永远,你愿意吗?”
“我愿意。”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台下又是掌声一片。
终于到了交换戒指的环节,只是让盛予歌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安排好的花童换成了一个冰冷的机器人。
她和江笙都非常的喜欢小孩,花童也是江笙找的,当盛予歌还在思索,机器人已经到了面前。
眼前这个冰冷的机器人让她感到一丝寒意。
随着司仪的话落下,两人相互给对方戴上了戒指。
无名指上,在灯光的照耀下,那颗心形状的戒指闪烁着耀眼的光。
盛予歌越发觉得不安
“阿笙,怎么换戒指了?”
面前的男人并没有说话,只有司仪告?她:“盛小姐,接下来请你揭开新郎的面具。”
面具?
盛予歌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仿佛面具下不是她期盼的人,而是一个恶魔。
眼看她迟迟没有动作,台下的宾客起哄:“揭开,揭开……”
一声声的“揭开”就像一个咒术,让她既害怕又紧张。
忽然,感觉到双手有一股热流,男人牵起她的手,慢慢往上移去,直到面具上停下,松开手。
面具下的那双桃花眼冰冷而疏远,她内心不断的安慰自己。
似乎打足了勇气,她缓缓的揭下面具……
当看清男人的容貌时,她踉跄的往后一退,茫然的盯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这根本不是江笙。
这是渡承野,林夏公司的老板。
她也才只见过他一次,怎么会出现在这。
好似早料到此时的情况,渡承野表现的云淡风轻,一幅幸福模样,在她跟前微微弯下腰,声音温柔的说:“好久不见,我的新娘。”
说的不大声,只有她一人听见。这句话让她不由得瞪大双眼。
盛予歌不断的摇头,根本不敢相信这一切。
她就像一个迷了路的小女孩,无助的看向台下的母亲,而盛母眼角闪着泪光,显得十分疲惫,一旁的盛父则是低着头,恨不得将其埋起。
父母的沉默,让盛予歌的恨意由然而生,原本疼爱自己的父母,怎么就这样利用了她。
怪不得,从进入现场的那一刻,她就觉得怪怪的,原来陷阱早已布好,只是等她跳进去罢了。
想想自己也是真的蠢,婚礼上原本规划好的一切都变了,她自己却没有多想。
“爸……”她大喊一声,泪珠涌出,又将目光放向另一处“妈……”
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她。
盛父不敢抬头,事到如今,他又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她。
父母亲的冷漠态度己经说明了一切,还可悲的是参加婚礼的宾客也仿佛早就知道这一切,冷漠的旁光。
看来这一切,所有人都知道,就只有她,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而林夏见盛予歌无助的模样,也是心疼的流泪,很想帮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帮她。
而看到身侧流眼泪的小花猫,渡承野就心软的不行。
那么一小只,*一下不知道会不会坏。
但他可舍不得。
盛予歌全然不知道他的想法,现在的她脑海中混乱的不行。
上百个想法涌动在脑海中。
女孩突然激动了起来,颤抖的哭泣:“渡先生……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恶作剧?”
渡承野冷笑。
这可不是恶作剧啊宝贝,这是我们的婚礼。
“渡承野!”她无奈的大声喊出他的名字。
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趁着不注意,错位将一小包迷药放过她的鼻前,药效很好,才一会,盛予歌便晕了过去。
时机已到,他使了个眼色,主持的司仪立刻领悟到:“好了,祝渡先生与盛小姐新婚快乐,盛小姐也累了,就让他们先去休息,接下来请参加婚宴的宾客用好餐,并且渡先生为每人准备了一份礼品。”
司仪说完,角落处出现了拿着礼盒的礼仪小姐,一一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