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砚屿的声音,沈微澜强撑着转过身去,只觉得颜面尽失。
对上陆砚屿那双冰冷的黑眸,沈微澜深吸一口气:“砚屿哥哥,我已经接受惩罚了,难道还不能离开吗……”
“沈小姐,你恐怕搞错了一件事情,刚才只是让你履行承诺,而你对我老婆造成名誉受损还没有清算,她胆子小,你吓到她了,必须赔礼道歉。”
听到陆砚屿口中说出叶初初胆子小这个形容词,沈微澜只觉得不可思议。
这分明就是被叶初初给欺骗了!
能把她打击到没有退路的女人,怎么可能胆子小?
周围宾客听到陆砚屿的话也都点头赞同,认为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有理有据,陆家这是在以德服人。
而不是以势压人。
沈微澜听到这些议论声差点就要气死过去,全都是一群马后炮和墙头草。
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叶初初也在等待沈微澜的回复。
说实话,她还以为会网开一面,结果老公根本不念陆家和沈家之前的旧情。
不过这种被偏爱的感觉,她认为挺不错的。
沈微澜权衡利弊之后,她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叶初初:“陆太太,这次是我错了,我不知道您就是顾瓷大师,对你造成的困扰和损失我全部都会赔偿,希望能得到您的谅解。”
叶初初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这就算完了?
毫无道歉的诚意!
难道她不是顾瓷,沈微澜今天就打算污蔑到底了不成?
想到这一点,叶初初目光越发森冷:“谅解是不可能的,希望沈小姐能多动动脑子,不要再有下次。”
沈微澜神色一僵,她没有想到叶初初能这么面不改色地说出不会谅解她的话。
陆母走到陆老夫人身边小声交代了两句,最后再由老夫人讲话表明态度。
“沈微澜,你在寿宴上不懂礼数、搬弄是非,对我孙媳不敬,这笔账我陆家会和你们沈老太太好好清算,让她给个交代。”
陆老夫人起身,语气变得愈发严肃:“我陆家正式宣布和沈家划清界限,只要归属陆家的产业,从今往后,一律不欢迎你们沈家的人进入。”
听到这个结果,在场的很多宾客看清了形势。
沈微澜这次出言冒犯陆太太,又搞出寿礼乌龙,绝对是不怀好意!
这个处置结果,完全是沈家咎由自取。
沈微澜在听到陆老夫人的话之后脸色惨白,这个时候她想真心实意道歉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机会。
“你们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出去!”
“啊啊啊!!!”
不论她怎么叫喊,都逃不过被陆家保镖提着丢出寿宴的结果。
寿宴结束,宾客散去。
叶初初刚打算回去早点休息的时候,陆婉仪带着宋芷雪走了过来。
宋芷雪低头道歉:“舅妈,对不起。”
叶初初疑惑:“怎么回事?”
宋芷雪没有隐瞒,就把是她允许保镖放行沈微澜的事情全部交代了出来。
现在她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叶初初拉住宋芷雪的手:“没事,就是个跳梁小丑,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这次刚好看清她的真面目,不然还不知道她这么能跳。”
尽管两人年龄只有三四岁,但叶初初的心智相对成熟许多,经历的大风大浪也多。
她很理解宋芷雪这种的想法。
宋芷雪在听到舅妈不和她一般计较,原谅她的时候,心里的一颗大石头也终于落地。
叶初初和陆砚屿打算要回东湖别墅,不过陆砚屿喝了酒不能开车,这次开车的人任务,叶初初主动承担了起来。
陆砚屿略有担心:“还是叫个司机吧。”
叶初初摆手:“我又不是没有驾照,放心,我的车技还是不错的。”
能够用上“不错”两个字的时候,那绝对是相当优秀了。
叶初初又举例解释:“像在医院上班的医务人员,通常5-6个月的时候才会回家休养待产,正常开车是没有问题的,甚至有些体质比较好的,还能坚持到七八个月。”
“我自己也是医生,所以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很清楚。”
回去的途中,叶初初没敢开太野,不过这段路程对陆砚屿来说,绝对称得上算是惊心动魄。
……
开车到别墅,驶入车库后,车子熄火。
在进入别墅房卧室的时候,叶初初习惯性准备开灯。
结果跟进来的陆先生又顺手把灯给关掉。
漆黑的房间里,窗帘现在都处于一种紧闭的状态。
陆砚屿从身后伸出双臂,将她拥入怀里,隔着薄薄衣料传递过来的温度瞬间变得炙热。
仔细聆听,还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和心脏跳动的声音。
男人大手扣住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抚在她的下颌,细细摩挲。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初初竟然京宝斋的老板顾瓷,连我都被蒙在鼓里了,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叶初初微微仰头,换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
“之前跟个老师傅学过一段时间,他是京宝斋的创始人,之前圈内有件破损严重的文物,其他修复师都觉得棘手选择拒接,京宝斋开张接下以后,我也是歪打正着修复成功,所以就被传得神乎其神。”
“老师傅去世以后,就把京宝斋传给了我。”
听完这番解释之后,陆砚屿反而愈发觉得老婆太神秘了。
“初初怎么能这么优秀?”
他落在她的唇上,想要加重这个吻。
偏偏小姑娘低头总是躲。
陆砚屿挑了下眉,指腹靠在她的唇上:“初初,我觉得我现在应该要点儿补偿。”
听到“补偿”这个词以后,叶初初脸颊骤然变热。
一本正经的陆先生怎么总想着做这些事情?!
上次在卧室、浴室,琴房还有书房,再任由他不知收敛下去,恐怕就要去野外或者车里了。
叶初初认真考虑后,推着他的胸膛给出了答复:“今天太晚了,还是明天早上吧。”
“宝宝,想什么呢?”陆砚屿弯腰看她,眸色渐深,嗓音也很低,“我只想让你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