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笑呵呵的，“当年的震动，就是各大洲被分离的结界吗？”
“那些大能者这么厉害？竟然将这个空间都废了？”
小狗唉声叹气：“也不全是因为结界。”
“据说这个空间还利用结界组成了一个遍布空间的玄妙阵法，只为镇压一个大魔头。”
“只是没想到，对这个空间影响这么大。”
柳芸点头，连轮回都渐渐消失了。
这不等于厉害的人都无法转世？
所以，九洲大陆的势力日渐削弱，恐怕跟这也有关。
果然，很多大事儿，原因都是多方面的。
“大魔头？你这形容是推崇呢？还是自夸呢？”
“被镇压的，不会就是你吧！”
林志安微微长大了嘴巴，什么？
他又听漏了什么吗？
小狗一吓，不自觉后退了半步：“呵呵，开玩笑，你在开玩笑呢！”
“我要是那么厉害，能是现在这副模样吗？”
柳芸轻轻一笑，“说谎的高境界，九句真一句假。”
“其他事情对你来说没那么重要，老实交代最好了。”
“只不过关于你自己，必然是要回避的。”
“我要不知道你的身份便罢了，可我知道，难道不会有更多的联想？”
“噬天狗，原本就不是九洲大陆会存在的，你可是来对付天道的。”
“你这么随意又轻描淡写的说起十万年前，对更早的事情却不甚清楚，这时间还不够微妙吗？”
刚刚她问妖兽骨架，提到了十万年之前。
小狗用反问，疑问的方式来掩盖了它的不确定。
证明它并不能明确的知道十万年前的事情，很多也只是根据自己看到的来推测。
但是它知道，很多事情它不能说谎。
才能在真正涉及到自己时，多掩藏两分。
所以，小狗用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大概就是这样，应该是这样之类的暗示话语，既掩饰自己没底，也让对方脑补。
很多时候，自己脑补的事情，更容易坚信不疑。
柳芸伸手捏起小狗命运的后颈窝，将它提到跟自己视线平行，“所以，你其实是上界势力弄下来对付天道的吧！”
“只可惜，你失败了，你没能吞得了天道，反而被天道付出代价，将你镇压在了灵冢空间。”
不然，天道没事儿幻化出那么多噬天狗尾巴草做甚？
明显对此事记忆深刻，潜意识的警惕这小狗呢！
一切事情的起源都来自十万年前，噬天狗的出现，绝对是很重要的一笔。
林志安：……
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无法想象就这小奶狗的样子，当年是何等的牛逼？
小狗：……
眼神空洞，神魂不在，鬼知道它遭遇了什么？
柳芸拿出一个玄妙的卷轴，乐呵呵的将小狗放在面前，“知道这是什么吗？”
小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惊恐的后退了好几米。
林志安好奇：“什么？”
柳芸：“强制性主仆契约卷轴，足以无视血脉等级，实力等级……大师兄，你在这个空间混，正好也缺一个帮手。”
“这小狗现在实力不济，品种倒是稀有，能力也还好，将来可以培养，不如先收了吧！”
这可是系统签到所得，九洲大陆的规则可管束不了。
即便噬天狗不属于九洲大陆，也逃不了。
“呜呜……”小狗很想硬气一点，但是它能感觉到卷轴里可怕的，不可抗拒的力量。
它知道，这女人半点没说谎。
柳芸轻笑：“你这灵体，这么弱，要来何用？”
“如果没猜错，你肉身肯定还被镇压在这空间里，要不你跟大师兄契约，还帮你脱困了啊！”
小狗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最终变为苦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到底想怎样？”
它到现在还没明白，自以为隐藏很好很深的秘密，十万年都没被任何生灵发现，怎么就完全曝光了？
这女人刚进来还是真小白呢，到底什么时候就啥都知道了？
不会一开始也是装的吧！
柳芸淡淡的看着它：“我想怎样，一开始就说了。”
“不过是要你真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不是藏着掖着的省略一些事实。”
“你或许没感觉到，你对九洲大陆要被献祭的消息，并没有很紧张，反而有一丝窃喜。”
“是不是九洲大陆和这空间都崩塌了，你反而自由了？”
“这样正好，你跟大师兄契约的话，大师兄也能获救了吧！”
林志安一脸严肃，“还有这样的好事儿？那契约的事，师妹你来吧！”
小狗彻底傻了，感觉自己全身的毛都被扒光了一样，红果果的了，啥都遮不了。
“你想多了，那是最好的情况，我被镇压在此十万年往上，你可见上界有帮过我吗？”
“我跟他们不过是交易，只是最后我失败了，交易就不成立，还成了弃子。”
“我也不见得就逃得了，我知道他们的秘密，知道九洲大陆的情况，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
林志安不以为然，“至少有机会。”
柳芸一巴掌拍在狗头上：“还真是狗脑子，既然如此，你还不跟我们好好合作，在这玩什么心眼呢？”
“外面发生的事情不都让你听了吗？”
“你怎么还没想到，大家一起，总比你一只狗好吧！”
“嗷呜……”小狗两只前爪抱着头，低低的惨叫了一声，就不能让它好好想想吗？
合着刚才说外面的事没避讳它，根本不是对它没防备，而是希望它主动跳出来，大家合作共赢。
“你倒是想得好，你们就算有所有生灵联合，也脱离不了九洲大陆的条条框框，蚍蜉撼树，根本没什么几率好吗？”
“开天？上界天道规则是那么好突破的？”
特么的谁狗脑子？
骂谁呢？
傻子都知道这太难了好吗？
还不如让它趁乱逃离，说不定上界势力早忘了它这个小虾米。
柳芸冷笑：“容不得你挣扎了，有些牌面也不是你能想到的。”
“大不了同归于尽，就算没办法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拿九洲大陆去献祭的。”
“我们活不了，他们也别想得到好处。”
小狗傻愣愣的看着柳芸，“怎么滴，你还能毁灭这个世界不成？”
就凭一个在九洲大陆长大的修士？
怎么想都不可能。
柳芸不以为然：“我只知道，九洲大陆对他们来说，一定是无法取代的，才值得费这么大的功夫来算计。”
“实在逃不了，就先毁灭了，让他们也竹篮打水一场空，肯定能让不少人心绞痛。”
这痛入心扉，说不定就能影响道心了。
多少也算报了个仇。
柳芸突然出手，将卷轴打开，然后拍在小狗灵体上，“大师兄，你来，一滴精血。”
“放心，无论什么结果，我有办法逃出去的。”
“到时候，我必然会回来替九洲大陆报仇的。”
她有阿启，有隐秘的身份，恐怕这个世界要说安全，没人比得过她。
大不了再去轮回，再重修回来。
林志安迟疑：“这……”
柳芸点头：“别怀疑，是真的，你若不信，我可以发道誓。”
道誓是对自己的道发誓，一旦违背，整个修途都会受到影响。
无论九洲大陆在不在，无论转世重生，都不能完全消除。
小狗灵体被卷轴的力量困住，傻了好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你……你……你特么的一个疯子啊，我答应合作了还不行吗？”
“这卷轴这么珍贵，快收回去吧！”
柳芸斜眼：“想得美，刚刚给你机会了，我没时间听你东拉西扯……”
小狗只想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