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脸一变，无比古怪的看着柳芸。
它是感应到有新鲜的血肉进来了，想趁其他都没反应过来，率先占个便宜。
结果……碰见了一个光凭气息就让它想逃的大佬。
当即准备跑路，却没跑得了。
没想到，大佬就是大佬，不仅让它不敢开口，还一眼认出了它的来历。
天知道它在这里隐藏了多久？
从未有什么生灵认出过它。
“大，大……大佬？”
林志安大为惊讶，“怎么可能？噬天狗？不是传说中的凶兽吗？真的有连天都敢吞噬的狗？”
柳芸笑了笑：“不知道啊！噬天……应该需要达到某种条件才能触发的技能吧！”
“不过……失败的话，肯定有什么后遗症，不然它怎么在这里？”
“小狗啊，难道你是天没吞下去，撑死了？”
天道能种那么多噬天狗尾巴草，何尝不是一种警示？
别看这小狗挺普通的样子，搞不好还是天道的天敌呢！
小狗：“……大，大佬，你看我都这样了，你就放过我吧！”
“我在这这么多年，也没干什么坏事儿啊！”
柳芸嗤笑：“什么才叫坏事？”
“你想对付我算不算？”
小狗坚决不认：“不是，绝对没有，这不是刚好碰上，是我们的缘分吗？”
“好歹我也带你找到你师兄了不是？”
林志安：……
难不成猜对了？
哪里不对劲呢？
好像又没有。
柳芸勾着嘴角，“你承不承认，无所谓。”
“缘分什么的也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你好像对这空间很了解。”
“你也听到我们说什么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九洲大陆真的被献祭了，你连灵体也不会有了。”
“没有追究你想做什么的意思，只需要你说实话，多提供一点信息，尽一点绵薄之力而已。”
小狗连连点头，一副配合的样子：“对对对，我也不想连灵体都没有了啊！”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要不提之前，什么都好说。
噬天狗以为逃过一劫，它打好配合，就不算招惹大佬了。
谁让这位大佬拥有针对灵体的大手段呢？
比起九洲大陆献祭，全体遭殃，它可不想现在就玩完。
只可惜，它对柳芸一无所知。
柳芸一开始看穿它的伪装，就没给它离开的机会，可不仅仅是让它提供消息这么简单。
毕竟，提供的消息多了，还需要时间去求证真假。
她可不信这小狗真的那么老实。
可他们没时间浪费在求证消息的真假上，那就只能对不起了，需要一点手段来保证小狗说真话。
至少，它知道的，有一说一，不绕弯子。
于是乎，柳芸不经意间开始了某种话术，“你在这多久了？”
小狗想了想：“记不得了，反正很久了。”
回答了等于没回答，柳芸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你知道这里有多大吗？”
小狗笑了笑：“九洲大陆有多大，这里就有多大。”
“这只是九洲大陆的映射空间而已。”
柳芸诧异：“那这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妖兽骨架？不是说，这里是景凰圣地的灵冢吗？”
“就算是一些前辈的墓地，有灵宠，也不该这么多啊！”
小狗无语：“景凰圣地几十万年才死多少人？就算是大能者，能撑得起这个空间的灵气吗？”
柳芸摸了摸下巴：“那倒也是，所以，这个空间也是别家势力，别的种族的埋葬之地？”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儿？这地方不是只有景凰圣地的特殊灵诀才能开启吗？”
小狗顿了顿，“其实吧，十万年前，这个空间出现了一些变化。”
“原本各家划分好的区域，彻底分割开来了。”
“以前的空间，等于大家死后的世界，该抢地盘的还是抢地盘。”
“分割后，刚好这片空间属于景凰圣地，并且出入口在景凰而已。”
“慢慢的，倒是成了景凰的私家灵冢。”
又是十万年前吗？
柳芸眯了眯眼：“十万年前，发生什么？”
小狗嗤笑：“九洲大陆的每个区域怎么分割开的？就是那次大能者的手段，同样影响到了这个世界。”
柳芸：“照你这么说，五大圣地的灵冢，其实是同一片空间？”
“只是像外面一样，被结界分开了？”
“而这里很多的妖兽骨架，至少也超过十万年了？”
“很早之前埋葬进来的？”
小狗：“不是很正常吗？你在九洲大陆又见过多少妖兽尸体？多少人修大能尸体？”
“如果没有这个空间的特殊环境，很多大能妖兽和人修在九洲大陆上，尸体根本不会有什么变化，这么多年，除了特殊情况留在大陆的，有多少是直接发现尸体的？”
“特别是实力越高的，越没有。”
“能留下的，只有传承。”
柳芸皱眉，“照你这么说，所有生灵死后都会来到这个世界，那还如何轮回？”
小狗笑了：“所以达不到条件的，还进不来啊！”
“普通生灵都直接轮回了，身体回归自然。”
“而这个空间，当初也就是审判空间，也是有正常轮回的。”
“为什么那些大能者死前会选择进来？没好处，他们干啥呢？”
“进来接受审判，罪孽深重的自然有事情做，需要消除业力才轮回。”
“那些大能者实力神秘，如果没有这样的空间过渡，搞不好就能带着记忆轮回了，身体还会留在大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世界还不乱套啊！”
柳芸诧异了，这难道是九洲大陆版的地府？
只不过这里明显出问题了，外面的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不是啊，以前不是还有人能进来历练？”
小狗点头：“刻意分出来的一些小地方而已，主要是一些大能者没来得及留下传承，多少有点遗憾和执念。”
“特意弄出这样的地方，给活着的生灵更多传承，也能消除一些大能者死后的执念。”
柳芸啧了一声，原来外面知道的灵冢，还隐藏了这么多东西？
真是惊人呢！
“那现在，这个空间……”
小狗叹气：“十万年前那次动荡后，这空间就差不多废了。”
“慢慢的就无法轮回了，也没有什么审判了，更没有了秩序，大家靠本事存在，撑不住的就彻底消失。”
“成为空间的养分。”
可怜外面的生灵都不知道，依旧按照习俗和认知不断进来。
林志安听得一愣一愣，太震撼了。
原来这地方最早那么重要过。
怪不得柳芸说一统空间时，小狗都没按耐住自己的嘲笑。
这……确实有点天方夜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