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楚辞言的眼睛，柳芸忍不住问道：“顾叔，楚辞言是不是习得一门瞳术？”
顾柠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在一处上古秘境里得到过瞳术传承。”
“能看穿敌人弱点，也确实增加了他许多战斗力。”
柳芸皱眉：“只是看穿敌人弱点吗？”
“如果仅仅是这样，他何须隐瞒？”
“如今，似乎都没人知道他习得瞳术，而且，不是战斗时，我也看见他使用了。”
闻言，顾柠若有所思：“那你以为他是什么瞳术？”
柳芸轻笑：“天机，命格……总感觉是相关的东西。”
顾初景恍然大悟：“这么说的话，是不是楚辞言看见你的命格，觉得不好，才不待见你的？”
“而他那个关门小弟子，难道命格很好，才那么宠？”
瞬间真相，顾初景觉得楚辞言更加不是个东西了。
就这样的人当圣主，简直就是景凰的灾难。
柳芸：……
突然这么聪明，真是让人适应不良啊！
顾柠捏着白胡子，也有些恍然，五官飞出的小表情跟顾初景简直一模一样。
真相信他们是父子了。
“难怪他突然要当景凰圣主，如果是有了这样的瞳术，在本尊和几个老家伙的飞升中窥得一些端倪，发现只有当上景凰圣主才能改命，后来的一切……就有了解释。”
顾初景着急：“所以，楚辞言做了什么？”
柳芸叹了一声：“不会是在顾叔飞升的时候做了什么手脚吧！”
顾柠苦笑：“经历雷劫的时候，他将本尊的三徒弟推了进来。”
雷劫增加帮手，难度加倍，规则可不管新增加的人到底有没有天宇境大圆满。
顾柠：“本尊自顾不暇，出手不及，老三当场就被天雷劈得魂飞魄散了。”
“原本，我为了飞升准备了许多，却因为雷劫威力突然增加，被搞得手忙脚乱，身受重伤，并没有太多余力来对抗最后的攻击，步了几个老家伙的后尘。”
柳芸：……
像是楚辞言能干出来的事儿。
按照原剧情的发展，楚辞言确实要当上景凰圣主，才能遇见白雪芝。
男女主合体才有可能开天，摆脱无法飞升的命运。
“那顾叔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此话出口，柳芸突然想到白雾和淡淡提到过，若是开天不成功，要么灰飞烟灭，要么被天道吞噬。
“难道说，顾叔你最后做了什么？”
顾柠苦笑：“对，在生死那一刻，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这方天道，整个九洲大陆，似乎被人用大手段锁住了。”
“那时候，我以为我发现了无法飞升的秘密，但是消息又没法再传出去……总觉得不甘心，就选择了燃烧所有去攻击那困住九洲大陆的力量。”
“也没有余力想太多，就觉得不能成功，好歹也能让九洲大陆的顶尖高手发现点什么，从而查到这个情况。”
“结果……”
显而易见，犹如螳臂当车，蚍蜉撼树。
他的所有，并未撼动那力量分毫。
现在想想，竟觉得有几分可笑。
顾初景有些呆：“整个九洲大陆都被锁，锁住了？”
“什么叫你以为？所以，这个还不是无法飞升的真正秘密吗？”
顾柠摇了摇头，神情伤感。
就因为还不是，才更惨。
柳芸暗道果然，这么说，顾柠死之前是进行了开天行为的。
算得上开天失败，没来得及被那力量搅灭，则是被天道吞噬了。
“顾叔你是不是被天道吞噬了？那为什么现在……”
又会是这样的情况呢？
怪不得刚才说他是不是天道，也没有立刻反驳。
还直言这空间塌了，会连累九洲大陆一起遭殃。
倒也不是诳语，顾柠能跟天道扯上一点关系，必然也有这权利。
顾柠惊讶的看着柳芸，有些激动：“你这女娃娃懂得还挺多的，你都知道些什么？”
他以为大陆上，无人能懂。
柳芸摇了摇头：“也没有知道多少，很多都是猜的，并不能佐证，只能说，在做最坏的打算。”
“如今有顾叔佐证我的想法，自然最好不过了，证明这条路我并未走错。”
顾初景扶额，他是听漏了什么吗？
为什么话题突然就高大上到他插不上嘴了？
大家都在按部就班的修炼，怎么就柳芸想了这么多，猜测了这么多？
顾柠点了点头：“确实，天道将我吞噬，实际上，也是想救我。”
“可能因为我是第一个触及到‘真相’的人。”
“只可惜，天道受伤了，很严重的伤，它也无法救我，只保留了我一丝灵识，养了几百年，我才能在这特定的空间出现。”
柳芸皱眉：“天道受了很严重的伤？可知为什么？”
“难道说十万年前的全大陆混战，跟天道受伤有几分关系？”
顾柠再次被惊讶了：“这些你也能猜到？那你对天道比常人敏锐得多啊！”
突然想到什么，顾柠激动的站了起来：“小姑娘，你是不是可以救天道？”
柳芸无语：“猜测和实际能力是有差别的，我才天洪境呢！”
“很多事情，或许是有迹可循的，找到了线头，就能猜到很多事。”
“顾叔，救不救的，暂时不提，先说说天道到底什么情况？”
“九洲大陆是从十万年，全大陆混战后开始衰败的，这明显是个时间节点。”
顾初景默默的喝着茶，默默的听着，这节奏他已经完全跟不上了。
反而有空在想，他这刚见到的爹，到底还是不是爹？
不是只挽救了一缕灵识吗？
顾柠坐了下来，平了平心情，严肃的说起：“我醒过来才知道，天道其实一直在战斗，一直在被敌人蚕食。”
“掌管九洲大陆的上界，似乎遇见了什么事，一度想要牺牲整个九洲大陆去填补。”
“九洲大陆也有亿万生灵，天道自然不愿意，一直在抵抗，上界的人才使了手段将九洲大陆锁在了这里。”
“因为那次抵抗，十万年前的九洲大陆便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全大陆混战。”
柳芸震惊了，这还涉及到上界势力的争斗？
“那九洲大陆空间壁垒越来越薄，灵气越来越少，都是因为被困住的原因？”
顾柠叹了一声：“何止，远没有这么简单。”
“上界之人并没有放弃之前的想法，使了手段，想要吞噬这方天道，将九洲大陆彻底变成他们自己的傀儡，到时候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了，拿去牺牲也不会再反抗。”
柳芸：“……所以，这么多年来，天道一直在被别的力量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