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瞎说！”老赵微微皱眉，瞪了小马一眼，“你这张嘴啊，真该修理修理了！”
“这不是没有外人嘛！”小马咧嘴一笑，“就差一张任命书了，要不然啊，大伙都得叫您赵副队长了！”
“你这孩子！”老赵伸手推了一下小马的肩头，笑意不减，“都是工作，这些头衔儿啊称呼啊就算是再多又怎么样，失去的也补不回来啊。”话音落下，眼里淡下来。
“老赵，你最近...”左正话说到一半，剩下的一半含在眼里看着老赵。
“哦...早就分居了，离婚协议也寄给我了，一直拖着。”
短暂的陷入沉默，剩余的两人不知如何开口。雨声渐起，冲刷着老旧的玻璃窗。像是默契似的，三个人各自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说难受吧，也有点，好在都过去了。”还是老赵自己化开了沉默，“做咱们这一行，自己忍着孤独还不算，身边人也跟着受罪，本来就不公平，可我又没什么能弥补的。所以啊，愧疚的终归还是我。”语毕，转头看着小马略带笑意，“恋爱就不一样喽...恋爱多美啊，怎么样小马，几垒了？”
小马一口酒险些喷出口，咳嗽着抱怨，“我说老赵，你可真够坏！”三个人全都咯咯笑出了声，老赵拍了拍小马的肩膀，“我一个过来人就是劝劝你，恋爱是容易的，成家是困难的，轻易不要做决定啊！” 小马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转头白了一眼，“你也就拿我开开涮，有本事你说说咱头儿啊！”
忽地，沉默夹杂着尴尬，小马低下头，佯装玩着手机。老赵收住了笑，倒酒的动作放缓了许多。只有左正还是自顾默默笑着，看了看小马又看了看老赵，“老赵啊，你们俩就别唱双簧了。”
老赵吁了口气，又缓缓给左正的杯子倒满。“左队，都是过命的战友，我就直说了。你跟尹洁...到底怎么回事啊？...呵...当然了，毕竟周全已经...外人也说不出什么。”
小马放下手机，暗暗在桌下对老马伸出大拇指，老赵甩手轻轻一推。
“可同事们背后都在议论，伍局也知道了，前两天还跟我了解过，我只说你在了解案子找线索，没有其他的。”
左正也收起了笑，有些玩味的盯着桌面。“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周全出事以后，我就觉得...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怎么说？”
“我承认，我是...挺喜欢她...”终于艰涩的说出心声，左正一口干掉杯中酒看向了窗外。雨帘不急不缓，霓虹忽而闪烁，像极了那一晚恍如梦境的灯光下，女人幽幽绵绵的眼神和轻轻浅浅的低吟...“凭职业感觉，周全的死肯定和她有关联，至少她是知道内情的，可她始终不肯开口。”
老赵和小马对视了一眼。
“左队...周全的死到底会不会是尹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