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大雨滂沱，一个身穿雨衣的人影缓缓行走在马路边，走到垃圾桶旁边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扔进垃圾桶。隐隐的向左转过头。两秒钟以后快步离开，走进黑暗里。画面一转，身影向右拐进一条胡同，再没了踪影。时间显示为凌晨2点40分。
“倒回去。”
画面倒转，定格在人影向左转头的瞬间。
“他在看银河。”左正盯着监控屏幕， 眼前浮现出银河俱乐部门前的景象，“银河那边为什么这么巧，当天的监控资料被误删...”
“头儿，我觉得肯定有猫腻，他们就是不想给咱们看监控！”小马也盯着屏幕，忿忿地。
“银河有几个监控？”
“前门有两个，后门有一个，但早就坏了，一直没换。”
“派人盯着后门，看看有没有可疑人进出。还有，”左正指了指屏幕左侧露出的几辆停在银河门前的车子，“查一查这几辆车，凡是安装记录仪的都查一下。”
“好的头儿。”
点上一根烟，坐回自己的桌前，左正拿起桌上的一沓失踪调查报告。照片里是一个略显肥胖的中年男人，细眼寸头，粗犷的笑着，脖子上是粗粗的金项链。
“程运...？”左正有些纳闷儿地嘀咕着，“老赵，找一下年初程运公司那个会计失踪案的卷宗。”
“稍等下，左队。”
很快，卷宗摆在桌上。左正打开卷宗，里面空空如也，只有简单的几页纸记录了失踪者的简单资料和家属的笔录，以及失踪会计所在公司的几个证人的笔录。翻到最后，左正眉毛拧得更紧，卷宗上标注着程运的辩护律师是——尹洁。
深夜，连江路。
已经过了打烊时间，福来酒馆里仍然烟火飘袅。临窗的位子大多被三三两两地围坐，雨帘朦胧了街上的霓虹和人影。
微微发福的中年老板笑着拎过来几瓶啤酒，又撤下桌角的几个空瓶子，“今天喝得不少啊！”
“啊？”小马蓦地抬起头，稍有狐疑的看向老板。
“噢，今天下班早，聊着聊着就多喝了点。”旁边的老赵接了一句，又看向小马，小马讪讪的撇撇嘴，低下头忙着摆弄手机。老板善意的一笑，点点头转身走开。左正瞥了一眼小马，不满地掏出一根烟，老赵赶紧打着火机递上，又给左正面前的杯子倒满酒，靠回椅背，笑吟吟地，“年轻人谈个恋爱嘛，很正常。这不，最近这精神状态明显不一样了。”
老赵大约50岁，周周正正的脸，整齐的头发略有白丝，眼神里带着笑意，只是鱼尾纹稍为明显，永远是一身整齐的衬衫西裤，黑色公文包，语调从来不紧不慢，给人一种亦商亦文的错觉。
“那当然！羡慕嫉妒恨了吧！”话一出口，小马顿觉不妥，慌忙一笑，收起了手机端起酒杯，“我...这阵子是有点心不在焉，可工作还是上心的，请两位领导放心！”也不等回应就主动和两个人碰了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