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他不肯说，只说是重庆过来的，我跟那边联系过，没有身份证信息，什么情况也查不到。”叫小丽的年轻女警察扭回身，摇上了车窗。
“邪了门了！一家三口人全都没有身份证，怎么想的！诶？是不是她？！”大仲忽然间加大了油门。几个人都看到前面一个女人扔掉手里的水盆转身向屋子里跑。警车轰地停下，小丽先一步跳下车追在女人身后，大仲也随后跳下车冲进屋子里。
马队重新又叼起那半截烟慢条斯理的下了车，先是环视了一下四周。看着看着，发现雪地上有一串小小的脚印，马队一眼看出这不是成年人的脚印。随着这串脚印往前走，七拐八拐，脚印伸进了一片高墙里。
“马队！”大仲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马队停下来，吸了口烟，转身回去了。
女人缩靠在墙角，头埋进衣领，目光始终游离在地面，肩头隐隐抖动着，双手紧紧握着杯子，杯子里升起的水雾断断续续。
小丽蹲在女人对面，一只手轻轻安抚着女人，一边低声说着什么。见马队进来，小丽站起身，示意二人到外面说。
“马队，她确实是从重庆过来的，但是赵果并没有说实话。”马队和大仲同时皱了皱眉。
“她是为了逃避前夫才跑到这边来的。”
“逃避？”大仲马上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赶紧压低了嗓子，“怎么回事？”
“她前夫吸毒赌博，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搭进去了，就想打她的主意。她实在没办法，这才逃出来。”
马队侧身看了看屋里的女人，又转向了小丽，示意她继续说。
“误打误撞的就跑到这边来了，从镇车站出来就遇到了赵果。结果连哄带骗的，赵果就把她带回来了，当天晚上就...这一点，赵果撒了谎，并不是经人介绍的，还有...”小丽扭头看了看女人，女人仍然蹲在那里，只是把头埋进双臂，好像在低低的啜泣。
“赵果有严重的家暴行为，我刚才无意间看到她的胳膊上有淤伤，她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我一眼就看出来那应该是皮带打的。她实在瞒不过，就给我看了她的后背，简直太...”说到这里，小丽停下来，眼睛看向了别处。
大仲瞪大了眼，呼呼喘着粗气，“妈的！回去我还得揍他一顿！”
马队斜了他一眼，扭头看了看女人，“赵果平时都做过什么，她知道吗？”
“她不太清楚，只知道赵果平时一早就出去，夜里很晚才回来。”
“最近呢？有没有什么异常？”
“她说，前一阵李国林来找过赵果，但是当时赵果还没有回来。”
马队啧了一声，想起了那串脚印。
“他们不是有个孩子吗？不在家？”
“赵宁，赵果的儿子，出去玩了。哦对了，”小丽又回头看了看女人，“赵宁是赵果和前妻生的。据她说，赵宁天天逃学，跟外面的小混混儿混在一起，坏事没少干。”
“那，赵果的前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