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更是见怪不怪了。
“行，当然行，反正你大，你说行就行喽。”
望着白邑消失的方向，澄一自言自语的进了屋。
柏戈拿着手机刷河海一中的校园官网。
看到澄一，也只是扬扬头，表示打过招呼了。
老王端着水杯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俗称锻炼身体。
看到澄一回来，他双手叉腰来回扭动，出声问道：“一大早去哪儿了？”
将带过来的水果放到了桌子上，他一屁股歪到了沙发里，语气懒散：“去找了张主任。”
“找张主任？你去找张主任干什么？”
放下手机，柏戈抬头看向澄一。
澄一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默不作声了好久。
柏戈和老王也不急，安静的等着澄一回答。
过了快有三四分钟，他才声音轻缓道：“张主任的先生……车祸去世了。”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
老王和柏戈都愣了一下。
从沙发里坐起来，他双手交叉放在一起，吐了好长一口气：“我今天去了一趟警局，帮张主任处理了他丈夫车祸的事情。司机肇事逃逸，现在交警大队那边还没有抓到。看监控，是肇事车辆闯红灯，但是肇事司机车速很快，监控没有抓拍到车牌号。现在正在全城核实相似车辆。肖队在警局陪着张主任，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张主任现在还在警局吗？”
摩擦着手指柏戈出声问道。
“在，在总警局报的案。”
“走，去看看。”
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柏戈回屋收拾收拾了一下，将要用的东西装在黄布袋里，着急似的往门外去。
澄一刚坐下，还没歇息过来呢。
“大师，这个是交警大队的事情，你去干啥？”
“我去看看啊，怎么了？”
“张主任的丈夫刚去世，你现在去看，是去看张主任还是去看张主任丈夫的尸体？”
张主任的丈夫刚去世，她现在的心情肯定是无比复杂。
大师这个时候去，要是去关心一下张主任还能理解，毕竟之前确实打过照面。
可要是去看张主任丈夫的尸体，从张主任的角度就有点不太合规矩了。
“去看她丈夫的尸体。”
迈脚出了大门。
澄一从沙发上重新站起来：“大师，咱们这个时候去有点不太好吧，毕竟人家丈夫刚去世。要不等两天？等丧礼的时候再过去吧。”
快步追到了屋外。
柏戈已经站到他车边了。
“当然不行！”
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的建议。
“尸体刚去世，正是新鲜的时候，尸体上面残存的气息也正是好追踪的时候。你们不是找不到肇事车辆么，我去帮你们找。”
示意他打开车门。
澄一眼里露出了不可思议：“大师，你不仅会找人还会找车呢？”
一直以为，柏戈只会寻人，没想到她居然还能寻物。
还是车子这种流动性比较大的物件。
老王也收拾好东西从别墅里面出来了。
抬手从他后背打了一下，没好气道：“小瞧了我们不是？寻人都能寻到，更何况是寻物！倒是你，磨磨唧唧的，能不能速度快些！再晚点，气息消散完了，别说是寻，捏都捏不到！撒丫子开车去！”
老王手劲儿大，他这一打直接打的澄一嗷嗷叫。
“疼疼疼！”
“疼就对了，疼是让你记得别老是怀疑我们这儿不行那不行的。你只要记住，戈戈说什么都是对的，就行了。”
拎着他后脖领，老王将他往前一推，不偏不倚正好在驾驶座前。
摸着后背，他不好意思笑笑，随即打开了车：“我一直都不怀疑大爷你跟大师的能力，我只是想不到你们真的什么都会。”
绕到副驾驶，他给柏戈打开了车门：“大师，请。”
面无表情的看着澄一，柏戈露出了一个假笑钻进了副驾驶。
老王则是坐在了后排。
车子很快上了国道。
柏戈在车上将要去河海一中摆摊的事情同他说了一遍。
澄一听完，将摆摊位置的事情揽在了他身上。
河海一中是重点高校，每年七月中旬都会举行一次义演。
义演由学校的学生和部分老师及家长共同出力举办。
学生可以在学校某个地方支起摊位，这个摊位可以贩卖任何东西，但是出的价格不能超出任何市场价。
义演连续进行七天，对校外开放，并且学生的家长都要参加。
即便是不参加也要出资出力出物。
义演也由教育局共同举办。
往年都是海之蓝带着刘校长和方知举行。
今年海之蓝下马，方知下台，义演也由教育局上面各部门共同协商举办，负责人是刘永刘校长，安排义演的总指导是河海一中新来的教导主任马凡，张主任协助。
但现在，张主任的丈夫车祸去世，义演自然也就不参加了。
“往年河海一中的义演都有什么？”
柏戈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大型活动，有些好奇。
澄一想了一下，悠悠回道：“都是卖一些吃的喝的，玩的还有家里闲置的。大多都是二手物件，跟跳蚤市场差不多。河海一中因为是重点高校，学校里面有钱人又比较多，所以大家彼此之间都看不上贩卖的二手物件。大多都是出给校外那些普通家庭的。有一些比较过分夸张的，名牌包包鞋子都能拿出来售卖。别看是二手的，往年抢的人可不少。”
“要这么说的话，咱们开摊算卦会不会有点太引人注目了？”
那么大一个学校，那么多的摊位，都是吃得喝的闲置的，就他们忽然支出一个摊子，写着算命测字，这不明晃晃告诉人家，我们来抓你们来了。
澄一从后视镜里看向老王，笑道：“我早就想到这个事情了，所以咱们的摊子得改名叫心理咨询。学校医务室的心理健康老师出来关心学生的心理健康，支个摊子也并不奇怪吧？”
“这行，不引人瞩目还能完成咱们的目标！”
老王嘴一咧，心情都跟着愉悦了很多。
柏戈点头：“那这几天我和老王就不回去，可能需要暂时借住在你那里了。”
“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间天天也很无聊，你跟大爷过来，我还能偶尔跟你们说说话。而且，大爷烧菜的手艺一绝，你们要是住下来，我赚大发了才对。”
打着方向盘，澄一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开心。
他这个苦命的打工人，天天三餐不准时。
大师和大爷住到家里，不仅能让他吃上热乎乎的饭，还有人说话有人商量事情，对他来说，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