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哇了一声，肖伸科不舒服的上下抖动着身子，将破烂的衣服掀开，黑不溜秋的胳膊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太吓人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有啥好怕的，每年中元节都这样，你们不都照样过来了？尊重，忌讳，记住这俩就没事儿了。”
比了个二的手势，老王摆手。
澄一也深有感触，感叹道：“这么一说，我想起来，每年国外过万圣节，凌晨二半夜大马路上全都是人在嗨。但咱们一说过鬼节，基本上天黑了大家都回家了，真不一样。”
柏戈嗤笑将垃圾丢到一边，语气轻快：“国外过鬼节那就是说说，我们过鬼节，那是真有鬼，哪能相提并论。”
“我，我有个提问！”
说罢，肖伸科跟小学生一样举起了手。
柏戈拍拍手掌上的灰，淡定启唇：“问。”
“我想知道，国外真的有吸血鬼吗？日本真的有贞子吗？”
仰头看了一眼夜空，她象征性的沉思了一下：“从我个人看来，吸血鬼就是我们的僵尸。只不过，从国内的僵尸变成了国外的吸血鬼。而且，僵分一十八种八大类，真正涵盖起来，国外的吸血僵尸丧尸，国内的走尸跳尸飞尸等等都要从这一十八种八大类当中去区分。但从宗教和国际层面来说，评判不了，毕竟我是个道士，不好讲。至于你刚才说的日本...那是什么小破地儿？没听过。”
转身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老王：“你听过没？”
老王揉着腰，嘶的一声：“嘶——听过。”
“在哪儿？”
“毁灭了。”
啪啪啪啪——
刚说完，澄一和肖伸科两人便呱唧呱唧的鼓起了掌。
尤其是澄一，喜悦的眼神都要跳出屏幕了：“说的非常好！这句话我八百年前就想听了！”
肖伸科点头如捣蒜：“家国情怀空前高涨！”
柏戈看着他俩兴高采烈的样子，拽了拽黄布袋，语气肯定加确定：“日本那个小破地挺讨嫌啊。”
“何止是讨嫌，简直是看一眼想一下就会恶心反胃的程度！”
肖伸科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澄一也翻了个白眼：“日本能做到每个时期都让人讨厌，国际层面，那也是非常炸裂的存在。”
“你们这么一说，我觉的他们确定挺恶的，狗东西，不是人，畜生不如，连猪狗都嫌弃！”
柏戈顺势骂了一嘴。
听的澄一肖伸科和老王都有些意外。
他们仨还是头回听柏戈说脏话。
“你们干嘛这么看我？”
被三人盯的后背发凉，柏戈缩了缩脖子。
澄一摇头，笑道：“没什么，多骂两句小日本，心里更畅快。”
肖伸科嘿嘿一声，双手一下一上，边举边喊：“日本！”
“灭亡！”
“日本！”
“灭亡！”
两人跟传呼机一样，你一言我一句乐呵呵的将东西全部都搬回了屋子里。
柏戈收拾东西，听着他们喊的口号，不自觉的跟着叫出来了。
“日本，灭亡！”
“日本，灭亡！”
收拾完，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了。
柏戈洗漱完回屋休息。
老王三人则是去了浴室泡澡。
洗洗弄弄，几人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下午。
柏戈入定完从房间出来，老王已经在客厅里做饭了。
澄一和肖伸科则是抱着电脑坐在客厅里打电话。
时不时，交替个眼神，嗯嗯的点头应声。
“知道了，那你们再帮我留意一下这个人的动向，谢谢。”
抬头看了一眼，注意到柏戈来了，澄一朝她比了个手势，挂断了电话。
肖伸科窝在沙发里，用余光打了个招呼：“大师，起来了。”
“嗯，你们干什么呢？”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翻上官徐发的资料。大师，你猜，我们翻了一个下午，怎么着？”
激动的从沙发里坐起来，肖伸科捏着手机双眼都在发亮。
柏戈来了兴致：“怎么着？”
“这上官徐发牛的很！前后曾用过至少四个化名！每一次更换身份都是因为牵扯进了死亡案件，无法脱身！而且都是以金蝉脱壳法蒙蔽警方的双眼！他用的四个化名，犯案不下六起！可每一起都是仓促结案！案子结尾也都是犯案者自杀。过程，包括证据什么的，都没有！”
认真的听着他完，柏戈才道：“邪术师杀人用的都是邪术，近身杀人不留痕迹，隔空杀人无法寻觅。上官徐发是邪术师，他想杀一个人折磨一个人，还不给你们这些麻瓜留下证据，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既然他这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用邪术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呢？还偏偏暴露出自己，很奇怪啊。”
“不奇怪，修邪法的人就喜欢把自己的杰作放到大众面前。徐发自愿暴露是挑衅你们的权威，也是在享受这个被逮捕的过程。严格来说，他有病，得治。”
柏戈冷声吐槽。
她之所以会这样认为，是因为昨天晚上隔空斗法，碗中水一晃，他上来就敢报名号。
得对自己的道行多有信心，才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放心大胆的喊出自己的名讳。
这样的人，太自大了。
澄一喝了一口水，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找不到人证物证，犯案者自杀。这种案子，不仓促结案，拿出来也没几个人能破的。看的出来，当时的警方应该确实挺无语的。”
柏戈摊手：“可不是么，科学碰上玄学，本来就不合理。”
“话是这么说，但我们现在不也是处在一个不合理的空间内吗？”
将目光递过去，柏戈才想起来，她是道士，澄一和肖伸科是警察。
他们不就是科学碰上了玄学么？
这么一看，不合理的事情好像一下子合理了。
敲着电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过了好一会儿，澄一才缓声开口：“我从兰局那里申请到了档案权利，又让方科长连夜调取了关于徐发曾用化名的所有资料，多方检核后发现，徐发在华来市不仅跟之前的海局有联系，他曾经还在不少有钱大佬的手下当过秘书。且，最后，那些大佬全部死于非命。他们旗下的资产在死前全部被转移汇入到了一个奇怪的海外账户。这个账户，就方科长说，追踪不到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