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方知着急的解释，生怕澄队将他们认成凶手。
“凶手是不是你们我不知道，但我要按照规章制度办事。这件事情出在你们学校，还有很多的不明和疑惑的地方，你们收拾一下，和我们去趟警局。等下我会安排人去保安室各个地方调取监控，希望方副校长全面配合我们的工作。”
澄一当然知道这些人不是方知他们弄来的！
但事情出在河海一中，校长不在，只能找副校长了。
他总不能因为方知是河海一中的副校长，是教育局长海局的好友的儿子就放水吧？
规章制度就是规章制度！
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身份而扭曲！
方知唰的一下脸色苍白，嘴巴里一直不断的重复说着这些尸体不是我们学校的，和我们没有关系。
可他说也只是他说，然并卵？
招呼着身后的警察，澄一看都没看他一眼：“把人都带走，去警局做口供。”
为什么重要的人物都要传进警局做口供？
是因为警方怕犯事儿的人私底下串供。
不同的供词肯定会引来不同的结果，为了防止警方判断错误，才会出现警局里的审讯厅等等。
“澄队，这个事情和我们学校真没关系！为什么要去警局做口供？这大晚上的我们要是去了，明天被记者拍到，河海一中学校的颜面怎么办？澄队，你不能太为难我啊！”
听到要去警局做口供，方知当即便不愿意了。
澄一还想劝他，肖伸科却从他身后挤出来，直接从后腰捞出了一对银手镯：“河海一中学校里面出现这么多的尸体，这已经属于刑事案件。就算你是副校长，又或者你是哪个局的局长，也一样要按照国家规章制度办事！别跟我们搁这儿扯什么颜面不颜面的问题！大晚上的，你哪儿来的颜面？你信不信，你再多两句嘴，我直接银手镯把你拷走！”
两人对待犯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方知也到底还是在澄一的温柔和肖伸科的粗鲁上面选择了后者。
“别别别！我去还不行吗！动不动就上铐，我又不是犯人！”
看到肖伸科拿出银手镯，说话态度不像开玩笑，方知瞬间就软了。
学校出现尸体，还不是一具两具，这种时候，警方没怀疑到他身上已经很不错了，去警局录个口供又算什么。
就是怕明天被人看见又或是消息走漏出去，到时候，河海一中的升学率肯定会受到影响！
“就是，乖乖跟我们去录口供，又不是让你坐牢，怕什么。”
收回铐子，他嘟嘟囔囔的。
张主任全程都没有听他们在说什么，始终眉头紧锁看着地面上的尸体若有所思。
没听见几人说话，她抬头，有些闪躲的眼神在澄一肖伸科曲绘和阿阳身上来回的扫。
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但又不好说出口一样。
柏戈一下子就注意了，脚下的步子不动声色往外迈了迈，悄无声息的站到了澄一身后。
然后，抬手拍了拍澄一的后背。
感觉到身后有人拍自己，澄一转过脑袋，看见是柏戈，他眉眼拧了一下，似是在问怎么了？
仰头，示意他看向张主任。
放松了五官，他顺着柏戈的视线看去，这才见张主任那不同寻常的眼神。
两人目光接触到了。
张主任有意瞥向方知。
澄一马上了解到她的意思，对着肖队道：“肖队，你把方副校长带去警局做个口供，阿阳带着张主任去拷贝监控。曲队联系大队将附近包围起来，任何人不准破坏现场，等法医来验尸。”
“是！”
三人接到命令，立马应声。
方知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但还没开始挣扎就被肖伸科提走了。
肖伸科一米八五的大个，提他轻轻松松。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挖苦他：“你还没我训练时的沙袋重。”
气的方知差点跳起来打他！
王大爷看的心惊担颤，这肖伸科到底是糙老汉，人好歹也有身份在身上，哪能这么瞧不起。
“肖小子也是飚的很。那副校长尖嘴猴腮，一副小人样，日后指不定怎么给肖小子穿小鞋呢。”
“大爷，你就放心吧，方知还不敢给肖队穿小鞋。”
阿阳收拾着东西，笑着回道。
“咋的说？”
疑惑转头。
澄一还在研究地面上的尸体，冷不丁回道：“他爹是华来市首富。”
“什么！”
惊天霹雳！
柏戈都懵了！
“你说什么？肖小子他爹是华来市首富！”
王大爷快步凑到了澄一身边。
阿阳都笑了：“大爷，澄队逗你呢。”
听到是逗他，老王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吓我一跳！我就说，肖小子不像是有...”
“垦得市的首富也是他爹。”
“噗！”
没等王大爷说完，阿阳又补了一嘴。
老王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好像有点要骤停了。
他明明在肖小子的脸上没看到有钱两个字，怎么他爹反倒变成首富了？
“戈戈，你看过肖队的面相吗？”
将最后的挣扎丢给柏戈。
柏戈尴尬的只抽嘴角：“他脸太黑了，看不清。”
一番话引得澄一几人都笑了。
“肖队的爹确实是华来市和垦得市的首富，不过，不是亲生的。肖队很小的时候就是个孤儿，刚出生没多久就被送到了孤儿院，从小就五大三粗，再加上憨厚老实在孤儿院里面一直受欺负。八岁的时候因为体格原因被领养了，结果领养他的那家人不是什么好人，天天打他，让他下地干活儿，没多几天他就跑了。逃跑路上意外救了一个小姑娘，巧了的是，那个小姑娘正是垦得市首富肖坤明的掌上明珠。那小姑娘很喜欢肖队，见他没地儿去就让他跟自己回家了。肖坤明看他憨厚老实，想着自己没有儿子，就认他当了干儿子，肖队就这么成了垦得市首富唯一的儿子。”
“那后来他是怎么成为华来市首富的儿子的？”
柏戈问出声。
“这个就很戏剧。”
放下手里的长袍，澄一站起身：“华来市的首富也姓肖，叫肖海明！他和肖坤明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但巧就巧在两人性别一样，姓名一样，年龄一样，公司的业务范围也一模一样！肖海明和肖坤明虽然是合作关系，但私底下大家都是争来争去。听到肖坤明认了个干儿子，他迫不及待也要认一个！正好那天他外出谈生意，车子拐弯的时候在路上打滑，不小心出了车祸。好巧不巧！肖队那天跟肖家的保安外出采购，保安去开车，把他留原地了。他目睹了车祸现场，胆儿大，在车子发生爆炸前将人给拖出来了。肖海明捡回一条命，又看面前的是个小男孩，二话不说就要认他当干儿子。肖队就说自己有干爹了，一问才知道，就是肖坤明！俩首富还因为谁要当肖队干爹吵起来了。不过后来俩人协商好了，让肖队自己认干爹。肖队哪个也不想得罪，直接当场认了俩。就这样，他两个爹都是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