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阿阳一笑，她若无其事的招呼着懵逼的澄一和曲绘还有一脸习以为常的王大爷：“走吧。”
“走吧。”
王大爷很淡定，学着柏戈说话。
方知无语了，彻底无语了！
他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盯着柏戈的后背，整个人怨念无比。
“警察同志，你们警局要是有条件，加点钱特聘一个脑子正常的人吧。简直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咳咳。”
澄一咳嗽了一声：“方副校长，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
方知这才意识到刚才不小心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了。
尴尬的看着澄一，不耐烦的招呼张主任：“张主任，你跟他们走吧，我回去了。”
张主任都没说话，只是点头算是默认了。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今天我就不陪你们了，我让张主任带你转转，呆多久都行，反正你们是警察嘛。”
他说话有点阴阳怪气，暗有所指一般。
澄一听出来了，没说其他，笑笑算是应了。
“那你们先忙，我先失陪了。”
假模假样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表情一拉转身走了。
看他走了，阿阳才嗤的笑出了声：“嗤，这方副校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假的很。”
“阿阳，别乱说，张主任还在呢。”
拍着阿阳的手臂，示意他还有旁人在呢。
“你们说的没错，副校长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可出乎意料的是，张主任没有反驳没有发火，反而是顺着阿阳的话接了。
诧异的看向她，澄一熟练的掏出了小本本：“张主任，话不能乱说哦。”
“她没乱说。”
话音才落下，柏戈的声音又传过来了。
几人的目光再次追她而去，就连张主任都看了过去。
“她面带苦相，眼里有泪痕，虽然没有皱眉，却眉心皱到了一起，这叫愁。眉毛眼头朝下，眉尾朝后，是怒意。山根高耸但断在了中间，山根，年上，寿上连在一起称疾厄宫，上接印堂，官禄，下接财帛宫。但她的这块断在了中间，说明，官禄财帛都断了。就连印堂都拧到了一起，确实不好。”
手指在自己鼻梁上面画了一下，柏戈又道：“如果我没看错，你之前很有钱，且应该位居高位，但被人意外斩断了，对不对？”
张禾原本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可当柏戈说完后，她的瞳孔不自觉的收缩了！
无比震惊的看着她，眼神里面写满了不可置信。
澄一几人都没说话，静静地等待着张禾开口。
过了快有几十秒，张禾才从震撼中回神，痛苦又怨恨：“我家里之前是做生意的，如你所说确实很有钱。我父母只有我一个女儿，他们一直都想让我回去继承公司。可我从小就想当个老师，我想教学，想让孩子们快快乐乐上学，去享受学习，享受校园生活。我从小到大学习都很努力，老天爷也不负众望，确实让我考上了重点师范。在学校里面，我一直都不曾懈怠，毕业后也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想要进入的学校。获得教师资格证后，超乎想象的被河海一中这样的重点高中录取成为一名语文老师。”
“几年来，我得到了老天爷的眷顾，找到了心爱的人，结婚生子，在学校里升了职。我以为我的一生一直都会很顺利，直到方知的到来。”
说到方知，张禾停了停，没有继续往下说。
澄一几人正听到关键点，见她不说了，沉声问道：“方副校长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闭口不言。
像是刚才自己没有说过话一样。
阿阳眉头蹙了蹙：“张主任，你怎么说一半不说了？”
“接下来的应该是说不得，你们也别盯着张主任问了，先往东走吧。”
看出来张禾不太愿意说剩下的事情，柏戈顺势给了她一个台阶。
张禾仍然没说话，但已经默认下台阶了。
迈脚跟上柏戈。
澄一几人也都是互相摆摆手，朝着东走。
王大爷走在柏戈身侧，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张禾。
柏戈了解他的意思，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
王大爷悄悄点头，步子放缓了一些，然后走到张禾身边。
“你们仨那么磨叽，走快些！”
象征性的提高了嗓门，他冲着澄一三人使眼色。
阿阳和曲绘还想说话，却被澄一一手一个拽走了。
很快，几人就和王大爷还有张禾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阿阳垫脚往后看，不明所以：“不是，澄队，什么意思这是？开小灶啊？”
“不是开小灶，只是让大爷上去摸一下张主任的底儿。”
给了阿阳一下，澄一无奈道。
曲绘有意思的凑到了柏戈面前：“大师，是你让大爷去问的？张主任刚才说到方副校长就已经闭口不谈了，这会儿让他去问，能问到吗？”
看了一眼罗盘上漂浮不定的指针，柏戈长舒一口气，心思根本不在这儿：“刚才阿阳警官吐槽方知，张主任完全可以装作听不见，但她回复了，说明心里对方知有恨有怨。说了那么多后，提及方知对她做了什么，她却选择闭口不谈，这说明，接下来的时候她不想让警方知道。也就是说，只要现在跟在她身边的不是警察，谁问她都会说。”
刚才张主任骂方知不是什么好人，就已经代表她方副校长在她心里的位置了。
老王上去问，无非是想给她一个述说的口径，然后挑一下她的发泄口。
万一要是问出来什么惊天大秘密，警方愿意联合深入调查，河海一中即将下马的人可不少。
就算主犯侥幸逃脱，从犯也得拉不少人。
不管到底怎样，做认为对的事就对了。
“看来这河海一中没那么简单啊。”曲绘感叹。
澄一笑出了声：“只要牵扯上高校两个字，就没有简单那么一说。普通的学校，排不上号的都有霸凌，关系，更何况河海一中这样的重点高校，现在这个社会，没点手段没点背景没点地位想往上走往上爬，难于上青天！”
柏戈拨动着罗盘，脚下拐了一下：“干不干净终归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咱们要么做看客要么做键盘侠要么就做制裁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