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从没有见过这种模样的女人,让弘历看的眼睛都直了,连身旁男使臣的不满,全然不顾。
看着弘历如此失态,青语心中的怒火顿时升腾而起,但还是依旧乖巧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她尽管再怎么讨厌弘历,但面上会作足,坚决不能让外国人看自己家中的笑话。
倒是弘历,给他脸,却不要脸,他看都不看青语一眼,淡淡道:“免礼。”双眸依旧一直盯着那位女使臣。
为了避免人家看笑话,青语则走在女使臣面前,打断弘历的视线,弘历这才收回炙热的目光,随即换上厌恶的表情。
“想必你就是这大清国的皇后吧!”女使臣用着生疏的语言道。
青语点点头,随之道:“wele to this pcs,you call me Qingyu, I don’t know how you call me ?”(欢迎你们来到这里,你叫我青语就可以,不知你们怎么称呼?)
一口流利的英语惊呆了两个使臣,虽然语调有一点点不一样,但使臣们完全是听得懂。
青语是没有考上985、211这种好学校,但十几年寒窗苦读下,基本的交流还是没有问题的。
“I hought there such talented people here, I am truly shocked!”(想不到这里还有这等人才,我实在感到震惊!)男使臣率先开口道。
“Me too.”(我也是。)女使臣附和着。
随即两人对视一眼,女使者则微微鞠躬,用着流利的英语介绍道:“my name is Anna Drave ,and this is Elizabeth Dradwig,it’s an honor to be here.”(我叫安娜·德拉芙,这位是伊丽莎白·德拉杜维,很荣幸能够来到这里。)
青语闻言微微点了下头,“it’s been a long and arduous journey !”( 长途跋涉辛苦了!)
要是之前的那几个皇帝知道自己的妻子会有这个本事,早已笑着合不拢嘴,毕竟多才是件好事。
可到弘历这里,他却不高兴了,只见他一脸阴沉对着青语道:“堂堂大清国,你作为一个皇后,不说这里的语言就算了,还用这种小国的语言沟通,你是没有把朕放在眼里吧!”
他莫名其妙发怒的模样,让两位使臣瞬间感到无语。
青语只能尬笑对使臣道:“He doesn’t uand what we’re saying,which is why he’s a bit impatient. I hope you don’t take is amiss.”(他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所以才有些急躁,还望你们不要见怪。)
她是拼尽全力在挽回大清的面子,可惜弘历却以为她是在炫耀自己的才华。
“哦!”使臣若有所思点点头,用着磕巴的语言道:“原来如此,不过我们的语言很简单,相信以皇上的才智很快就能学会了。”
这只是客套话,但弘历真以为自己很聪明,一下就学会了,很快,他就扫去脸上的阴霾。
紧接着他问道:“不知两位千里迢迢来到此处所为何事?”
女使臣先是与男使臣对视一眼,而后男使臣才从钢铁盒里拿出一样的东西,并说道:“只要大清愿出一万两,我等就把制作纺纱机的技术告诉于你。”
然而弘历看了一眼,便轻笑了起来,觉得使臣脑子不正常,纺纱机不都是一样的,还想要一万两。
也是因为这个轻笑,让使臣对弘历不满度增加了。
“这是…珍妮纺纱机。”青语认真道。
虽然它缩小了很多,而且还是一个模型,但青语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青语真有眼见力。”女使臣夸赞竖起了大拇指,这是出自真心的赞叹。
珍妮纺纱机、蒸汽机等正是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标志。
看着使臣夸赞着青语,弘历又开始不满了,阴阳怪气道:“纺纱机而已,我们这里多得是。”
“不…这与你们这里的纺纱机不一样。”男使臣摇头道。
“有什么不一样?”弘历撇嘴道,眼神充满不屑。
男使臣解释:“经过我的了解,我发现大清国的纺纱机每五个时辰只能纺出四两纱,即使是熟练的织女每天也只能做十码左右的布匹。但这个珍妮纺纱机它就不一样了,它八个小时就能产出你们八倍的纱。”
但弘历明显不信:“这不可能!你们可别忽悠朕,朕才不会上了你们的当。”
愚昧、自大形容形容弘历再适合不过,青语不想让弘历再说下去,打断道:“我信,不单是这个纺纱机,你们那里还有蒸汽机,跑起来,比我们的汗血宝马还要快几倍。”
使臣听了,嘴巴都张成O型,一个深守宫中的女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本来他们以为青语是从书上学到了语言以及认知珍妮纺纱机,可蒸汽机他们才刚刚开始,还没有对外告知,她这是又怎么知道的。
使臣们还没有震惊中反应过来,弘历却先对着青语厉声呵斥道:“乌拉那拉青语,别在这里说一些不切实际的话,真是丢朕的脸,出行的工具,出了汗血马宝,朕还没有见过更快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谁在丢脸,青语苦笑摇着头,若是别的帝王,早就抱着珍妮纺纱机去研究了。
青语是真的不想与他争吵,只能转眸望向那两个使臣。
男使臣很快就反应过来,笑着道:“青语见多识广,本来…”
一听使臣再次夸赞青语,弘历更加恼火,“她十三岁就嫁给朕了,一直守在京城,有什么见多识广,不过是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旁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弘历接二连三的无知,已彻底惹恼了青语,这下她再也忍不住了,“你说臣妾见识短,那你且说说,使臣所在的英国离我们有多远,是在南边还是北边?”
“好像你知道的一样。”弘历冷笑着。
“我怎么会不知道。”青语嘲讽会笑着,随即吩咐太监带上一个蹴鞠来,并用一层纸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