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第四天，她貌似有什么心事。
“怎么了?”
她纠结了许久，才和顾之远说出来，“我一个亲戚没了，我想回去看看她，但是我和其他亲戚的关系不怎么好。”
“我陪你去就好了啊。”
“嗯。”
她小时候生活的城区离顾之远们住所不算远，没一会，便到了这。
“是这里吗。”顾之远看着眼前一片在废墟上又一次建起来的小房子，感慨着生命的顽强。
她好像也不太能辨认了，“应该是。”
就在他们两个站在路口犹豫着要不要往前走的时候，从旁边的小屋子里面跑出来一个小孩，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
小女孩穿着一件单薄的连衣裙，脚上是一双拖鞋，头发随意地盘在头上，看到顾之远身边的她好像有些兴奋。
“姐姐..是姐姐吗!”
“娜娜？”
如同对上了什么暗号一般， 小女孩笑着跑了过来， 一把抱住了她，嘴里喊着，“姐姐回来了!”
跑近后顾之远才注意到，小女孩的肚子竟有些微微突起。
“娜娜都长这么大了啊。”
“嗯嗯，姐姐是回来看奶奶的吗。”
“嗯，他们都在哪啊。”
“在那边，我领姐姐过去。”
娜娜指了一下远处的一个房子。
一路上， 姐妹俩一直在聊天。
“娜娜最近怎么样啊。”
“很好呀，对了，我去年结婚了，他们那时候还提起过姐姐呢。”
“娜娜走在姐姐前面了呢。”
“是啊是啊，姐姐好久没回来过了。”
她说过，从她外出打工开始，就没怎么回过这里了。
“几个月了。”
她也注意到娜娜的肚子了。
“四五个月吧，我也不确定。”
一股奇妙的情绪涌上来，但是堵在了顾之远的喉咙，他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娜娜!”
一个小男孩突然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像是草编成的玩具。
可能是看到了顾之远们俩，小男孩突然有些警惕，“他们是?”
“这个是菲儿姐姐啊。”
“菲儿姐姐？”小男孩思素了一番，“那个靠出卖身体的叛徒。”
娜娜突然很生气，”菲儿姐姐没有出卖身体，更不是什么叛徒!”
语气里还夹杂着点委屈。
“什么嘛，不是都说她从来不把自己包起来，而且还总和那些欺负我们的坏人走在一起。”
“不许你这么说!”
见娜娜生气了，小男孩一溜烟跑开了。
童言无忌，不过顾之远也知道了为什么她不喜欢回到这个地方。
她的眼眶有些泛红，顾之远紧紧攥着她的手，让她能靠在他的身上。
娜娜回过头，“姐姐，他们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
“嗯，姐姐没错，姐姐也没有背叛家乡。”说话的是顾之远。
战争似乎能给时间加速，也加速了人们的相处。
短短几个月，却仿佛相处了一辈子。
……
“神神秘秘地要带我去哪啊。”
顾之远捂着她的眼睛，”快到了快到了。”
“3。”
“2。”
“1。”
“嘭!生日快乐!”杨战和黛儿端着蛋糕走了出来。
礼花是用枪声模拟的，蛋糕是用面包代替的，不过蜡烛是真的。“你们……”
“前几天你生日的时候顾之远在战场上，给你补过的，喜欢吗。”
“喜欢。”
她一把抱住顾之远，径直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