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竹冶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时间到了第二天,验尸结果出来了,负责给毒蝎王验尸的仵作小心翼翼的把竹冶拉到一旁,神情欲言又止。
“少爷……”他吞吐道。
“到底怎么了?直说就是!”
“老爷的死法非常蹊跷,全身没有大的外伤,初步判断是心脏骤停,另外,在他的脖子处,有一个细微的伤口,按理说,这么一个小小的伤口不足以致命。”仵作把内心的疑惑说了出来。
“这有什么可疑惑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要忽略任何一个小小的细节,依我看,疑点就在那个伤口处!”竹冶的回答斩钉截铁,“对方有可能使用暗器,割破了脖子的颈动脉。”
顿了顿,又道:“你认为我父亲是死于他杀?还是突发疾病意外去世?”
“少爷,我认为……”对方停止了话语,用手在脖子处快速的划了下。
“好了,我知道了,切记,不要把父亲的死因大肆宣扬,否则——”竹冶的话语中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
“是,放心吧。”仵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是一个聪明人,自然没有问清缘由。
竹冶的目光变得深沉,橙衣一闪,立马进入了父亲的书房。
来到那里之后,书架上的书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地面一尘不染,桌上毛笔尖上的墨水早已干涸。
他随意在桌上扫视了一眼,发现上面就是一些普通的镇纸。
竹冶把镇纸拿走,又接着把抽屉打开,试图找到昨天苏红俏所说的那本破旧的书,可是查找了半天,依旧是什么线索也没有。
橙衣男子依旧不死心,又在书架上翻找起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那本破旧的书还是没有找到。
他本不是个沉得下气的男子,心里一阵恼怒,用手狠狠的砸了下抽屉。
“哐——”的一声,抽屉门被震开了,两只抽屉的夹缝处,竟隐藏着一个暗格。
竹冶心里疑惑,把暗格拿了出来,父亲行事一向谨慎细致,它一定被父亲藏在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
暗格外面被上了锁,但这难不倒他,手指一拧,锁立即断了。
里面摆放的是一本颇为破旧的书,他心里一喜,看来,苏红俏说的就是它了!
竹冶随意翻了几页,发现上面记载着是父亲以前的一些过往,也没什么奇特的地方。
翻到最后几页时,笔墨的颜色比之前写的要浓一点,笔墨力透纸背,造成了后面几页都有墨印子,这代表着父亲是最近一段时间写的。
上面写着:毕方族还有余孽未清除干净,漏网之鱼,漏网之鱼,先代的仇恨,会蔓延到下一代,血与火的洗礼,谁会站在顶端?
毕方族?这又和毕方族有什么关系?竹冶紧皱眉头,它不是早被灭族了吗?
是的,在他还处于孩童时刻,就隐隐听见周围的丫鬟们闲谈,约几千年前,在东海对面的森林里,毕方族几乎在短短几天之内被杀戮干净。
幼小的他曾问过父亲,关于毕方族的一些事,但父亲基本是缄口不言。
无人知道它为什么会被灭族,更无人得知灭族的人是谁。
漏网之鱼,余孽,仇恨……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竹冶的脑袋瞬间“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