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可以改变自己的。我们也有三个孩子呢。”
周凌越勾着嘴角看着她笑:“你是怕我偏心吧。”
“嗯,我也偏心。”
“嗯?”
“我最偏心你。”
他愣了愣。
夏舒舒将手落在了他脸颊:“就算父皇偏心也没关系,你是我永远的偏爱。”
比周焱周淼李惢都还要重要。
周凌越心思微动,心头浮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即使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她依然可以轻易让他心跳加速。
曾几何时,她还只想要周焱周淼不要他,如今他已经成为她的偏爱了。
周凌越探头亲了亲她,“你也是我的偏爱。”
夏舒舒捏了捏他的耳垂,肉肉的捏起来手感很好,周凌越却急忙按住了她作恶的手:“别勾引我。”
她脸一红,光顾着手感好了,忘了耳垂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她想收手,他却又不肯了。
她详装生气:“不是怪我勾引你吗?哼!”
他微微用力将她拽近了些:“现在收手已经晚了。”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想让我跟你一起洗啊?”
周凌越闹了个大红脸:“胡说,去屏风外面等我。”
她瘪了瘪嘴,算了,看在他累了一天的份上就不逗他了。
第二日早朝,越帝气息奄奄,甚至没有训话便直接让何四颁布圣旨。
其一是靖王有冤,理应放行。
其二是魏王谋反,秋后处斩。
其三是太子无德,贬为亲王。
大臣们心心念念等着第四道封太子的诏书,何四却没了动作。
周凌越派不服气,拱手要上谏。
越帝却没什么耐心要下朝,并叫周凌越一会儿去御书房见他。
张轶秩之流很不服气,周凌越却拦着了他们,李祈这个大麻烦已经不在了,他们更应沉得住气才行。
周凌越到的时候,御书房里除了越帝,还有一个许瑶池。
他皱眉,这女人又想干什么?
想起家里的醋坛子,他还自觉地拉开了距离。
越帝却见不得他如此洁身自好的模样,周凌越出宫的时候连教习宫女都没有,如今,他堂堂一国皇子,竟只有夏舒舒一个女人。
实乃皇子之耻。
“你躲什么,你那王妃与魏王都不清不楚了,你还要给她守身如玉不成?”
周凌越抬眸看了一眼许瑶池,她又嘴贱了吗?
“请父皇不要听信他人谣传,靖王妃洁身自好,绝无此事!”
“朕既没有瞎,也没有聋,你少糊弄朕。”
周凌越的脸色有些难看,越帝也不敢将他逼得太紧,于是放软了态度说道:“不管怎么说,她好歹生了三个孩子了,朕也不会对她怎么样,但这些风言风语你最好管得住。”
周凌越拱手,“只要某些人管住自己的嘴,自然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
说话间又威胁地看了一眼许瑶池。
“朕也想明白了,你那三皇兄不是个顶事儿的,朕也懒得教化他了,这太子之位早晚都是你的,但……朕不希望有一个不洁的太子妃和皇后,你可听明白了。”
周凌越冷着脸,“儿臣听明白了。”
越帝正要松一口气,“但儿臣之前就同父皇说过了,儿臣只要一个靖王妃。”
越帝看了一眼许瑶池:“也行,那你休妻另娶,朕下旨命夏舒舒去安禄寺修行。”
周凌越的脸色更难看了,“父皇不会是想让我另娶许瑶池吧?”
因为生气,他甚至直呼其名了。
越帝点头:“郡主聪明贤惠,是民之所向,堪当国母。”
周凌越还没开口了,许瑶池倒是先激动上了,“谢陛下夸奖。”
周凌越都气笑了,“父皇既然如此喜欢,不如废掉皇后,重立新后,趁着新后年轻还能与父皇再生一个皇弟。”
越帝气得一脸铁青。
许瑶池的脸色也是又白又红,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偏偏皇后也在这时闯了进来:“臣妾也觉得靖王说得有理。郡主既然如此想当国母,本宫让位便是了,何必为难孩子们呢。”
越帝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放肆!你别以为朕不敢废了你!”
皇后也是冷脸:“臣妾求之不得。”
死她都不怕了,还会怕他废后吗?
越帝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你来做什么?”
“臣妾这不是怕陛下为难臣妾的救命恩人吗?”
越帝又看向了周凌越,皇后的命倒的确是他救的,应赏。
“那皇后觉得朕应该如此赏赐靖王?”
“靖王救的是臣妾,自然是还该由臣妾来报恩的。”说话间她从衣袖里摸出了一块玉佩,那是前……前太子的所有物。
越帝的瞳孔微张。
“本宫想收靖王殿下为养子,不知靖王殿下可愿?”
许瑶池又激动上了,“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瞥了她一眼:“谢也该是靖王妃来谢,与你有何干系?”
许瑶池的脸惨白惨白的。
瞪完她后,皇后又扭头向周凌越:“靖王可愿意?”
多一个养母倒也没什么,他已出宫开府,也不用养在皇后身边,多个嫡子名头而已。
周凌越双手接下来玉佩:“多谢皇后娘娘厚爱。”
皇后满意地点头,“如今太子已废,还请陛下尽早册立新太子,以安定民心。”
越帝心里清楚,皇后此举,是为了让周凌越的太子之位更加名正言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