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夏舒舒已经上楼去了,楼下发生的这些她也不是很清楚。
但关上门,侍女就噗通一声跪下了,“王妃娘娘,求您救救我家太子妃吧。”
夏舒舒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你们做了什么?”
“太子殿下怕有人对孩子不利,于是让太子妃回娘家以二小姐的身份养胎。”丫鬟知道事情严重了,这会儿倒是知无不言的。
更何况,这个人她认识的。
“那你们家二小姐呢?”
“二小姐没有身孕,在家里藏好了的,偶尔会假装太子妃出席宴会。今日是太子妃说眼皮一直在跳,怕太子殿下出事儿所以想去庙里为太子殿下祈福。”
夏舒舒叹气,“你们这也太胡来了。”
她坐在太子妃身旁诊脉,夏舒舒的眉头又紧紧皱在了一起,侍女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王妃娘娘……”
“太子妃中毒了。”
侍女吓得双腿一软。
“不能再拖了,你去王府叫人将太子妃接回去。然后再邀请我过府看诊。”
李琮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所以也拖延着迟迟不肯搬入东宫。
侍女还是不放心,“可是太子妃还没醒。”
“我会给太子妃扎针的,但你们最好不要再玩……再弄这种狸猫换太子的戏码了,明显这些人是知道的。”
侍女急忙应好,转身便跑了出去,夏舒舒这才低头安心为太子妃扎针,这毒说狠也不算狠,但中毒者毕竟是孕妇,需要好生对待。
夏舒舒也忍不住叹气。
王府来人时,太子妃已经清醒过来了,侍女又是磕头又是道谢的,夏舒舒让他们将人接走以后这才叹气。
太子妃也不好当呀。
因为这件事回去时就有些晚了。程蔚黑着脸。后得知此事以后也是心情复杂,不过很快夏舒舒将松花糕拿出来后,她就忘了这件茬了。
毕竟是躺了好几天,也好几天没有没有好好吃东西了。
知道夏舒舒已经恢复记忆程蔚也非常高兴,叫嚷着不需要在某人给她看病,但夏舒舒并不赞同,经过这几次的接触,她对司长宁的印象稍微有了一些改观。
程蔚去怕他被某人欺骗,再三叮嘱它绝对不要相信某人的话。
夏舒舒怕她刚刚醒来心情不稳定,又晕倒,于是连忙哄到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不会相信他的。”
程蔚这才安心,她睡了好几天,刚刚起来精神头也不是太好,浑身又觉得无力。
夏舒舒便伸手扶着,让她在院子里走了一走。
还好,被她厌烦的某个人没有回来,不然真怕她又气晕过去。
稍微走了走之后程蔚就说浑身没劲,想回房休息。
夏舒舒要哄着让她再多走几步这个人就开始耍赖了。
人啊身体一脆弱,心里就容易变得像小孩儿。
夏舒舒只好答应让她回房去了。
安抚好程蔚以后她就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了。
周凌越回来的时候,她还蹲在茅房里。男人脸色不太好。急忙询问她花蕊今天吃了什么东西?
花蕊不敢瞒着只得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周凌越。得知她又背着自己偷偷去吃辣以后,周凌越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起来。
她中毒以后,司长宁叮嘱过让她忌口的。
随后又听说了太子妃的事,周凌越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只是慢慢地叮嘱花蕊:“以后程大夫有什么想吃的派人去取就可以了。”
花蕊也是怕他发飙,见他没有动怒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
夏舒舒从茅房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了某人在外面等她,脸上不仅心虚,也有些不好意思。
周凌越却冲她招了招手。
夏舒舒抱头,“我以后不出去偷吃了。”
他是想生气也找不到由头生气了,只能叹气着将手轻轻放在了她肩上,“我没这个意思,你馋了,让厨房做一些就是了,去外面又不知节制,如今肚子不舒服了吧。”
她瘪嘴,后悔死了,人果然还是得有点自制力才行。
“好了,让厨房给你做一些桂花酒酿丸子,暖暖肚子吧。”
夏舒舒这才搂上了他的胳膊,想着还有花蕊在,他便抽手往屋里走。
知道他是什么德行的夏舒舒也没生气,双手背在身后优哉游哉的进了屋子。
飞贼依然没有抓到,他吃了午饭便又出门去了。
想来应该是有些严重的,不然镇南王也不至于天天揪着他出门去,她脑子清醒后,镇南王也来看过她一次,夏舒舒却很是不好意思,按说应该是她这个晚辈去尽孝才对的,但她这话还没出来,镇南王又飞快地跑了,看得出他比第一次见时瘦了不少。
但大概是怕吓到她,所以呆了一小会儿就走了。
夏舒舒因为愧疚,还配了些药材搭配着配方一道让周凌越送了过去,京都有镇南王府,周凌越也给他配了厨娘,倒是不用夏舒舒担心他的吃食问题,唯一怕的就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口腹之欲,为此夏舒舒还特意叮嘱周凌越一定要盯好了。
倒不是说他的模样下人,但毕竟已经到年纪了,太胖了影响健康。
周凌越也知她是为镇南王好,便也盯得很紧。
因为这,镇南王心里是有些不高兴,赌气好几天没来看她,夏舒舒哑然失笑,这个恶人就让她来当吧。
至于太子妃中毒之事,拿不准到底是在她娘家中毒还是在街上中毒的,不过撞一下就中毒,以她所知,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有这本事。
就是那个程蔚醒来就被拒之门外的某人。
夏舒舒双手捧着脸,幸灾乐祸地看他,“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啊。”
司长宁已经习惯她时不时口出狂言了,但对于她这看戏的表情还是觉得不爽,挨着她的时候,又偷偷想给她下毒。
夏舒舒毫无察觉,但很快,两人都开始挠痒起来。
二人相视一笑,“你下毒了?”
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司长宁对自己的手速很有信心,但这臭丫头才跟着他学了几天,他居然没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