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各地的师兄们便有了回应,其中还找到了三件稀有药材,他们一听说是程蔚解毒需要,连条件都没有提便直接将药材送了过来。
前神医虽然重男轻女,但他的徒子徒孙却都教导得很好,当然夏舒舒也不会白拿人家的稀有珍宝,周凌越留的百开分量很足,她便又分了一些给他们寄了过去,附带的还有一张银票。
第一份解毒药材凑够以后,夏舒舒便开始制上了解毒药。
程蔚原本还不想喝的,她的身体状况她心里清楚,如今她该教的已经教得差不多了,夏舒舒也不负所望,剩下的只需要积累经验便可,总有一日她会成为比自己更厉害的医师。
程蔚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夏舒舒听着她这仿佛遗言一般的话就红了眼,一整天是滴水未进。
程蔚心疼她,更何况她还怀着身孕呢。只好听话地将药吃下了。
夏舒舒这才满意地吃了两大碗。
她就知道师父是个心软的。
那之后不久,魏王府果然给了一个敷衍的交代,说夏锦绣与侍女发生争吵,后者不小心将她推入井中的,杀人偿命,那侍女认罪之后便被除以了死刑。
花蕊看不下去,派了人去偷偷去调查,果然那侍女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夏小弟义愤填膺,“他们分明是推了个替罪羔羊!”
夏舒舒不置可否,“别急呀,忘了你被木子欺负那件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有机会的。”
主要是目前她目前不想同他们发生冲突,等孩子出生以后再说。
夏小弟也知道她的为难处,便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嗯,我明白,二姐……你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呀?”
说话间脸还红了。
夏舒舒白了他一眼,他那是关心她的生辰吗?分明是馋着成亲的。
“你聘礼都准备了好了吗?跳跳虽然无父无母,别以为可以少了聘礼。”
“自然是不会少的。”
夏舒舒想了想,既然是从靖王府出嫁,那也得给跳跳一个正当的名头吧。
偏偏周凌越是皇子,用他的名头是不行的,夏小弟又是自己的亲弟弟,好像也不太好。
夏小弟像是看出她的烦劳,连忙搭话道:“可以借程蔚大夫的名嘛,以后我们也给她养老。”
夏舒舒瞥了他一眼,程蔚连徒弟都不肯多收,让她认一个义女,恐怕不容易吧。“那我找师父说说看吧。”
实在不行,就还是由她认义妹吧。
程蔚倒是十分的爽快,“可以啊,我也挺喜欢跳跳的。”
夏舒舒受宠若惊,“我还以为师父你不会同意呢,毕竟……”
她话虽没说完,但程蔚却已了然,“徒弟怎么能与女儿一样,像我,作为亲女儿可没得到某人的认可呢。”
夏舒舒被噎了一下,想要安慰,程蔚却又笑嘻嘻起来,“随便说说的,我如今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还能跟他一般见识?”
夏舒舒还是有些心疼她,毕竟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去治愈,即便现在,面对前神医的那些同僚,她不也还是有些自卑么?
“好了,别苦着个脸了,小心以后生个丑八怪。”
夏舒舒没好气,“我这么好的基因,怎么可能生个丑八怪嘛!”
程蔚瘪嘴,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夏舒舒生辰是与程蔚认女一起办的,越帝挺闻此事也是挺开心的,还派何四送了贺礼前来,夏舒舒没有大办,她如今这状况也不太适合操劳。
越帝甚至还给程蔚送了礼,何四欲言又止地暗示夏舒舒,“陛下近来睡得不是很好,太医院除了开安神开胃的药,也没有别的办法,靖王妃若是没空,不如请程大夫进宫为陛下看看呢?”
夏舒舒便看了一眼程蔚,后者没当回事儿,越帝年纪也不小了,加之身为一国之君,操劳的事儿也多,有些食欲不振也没什么奇怪的,再说了他们是大夫又不是神仙,这种情况本来就只能调理,效果慢也是正常的。
“何公公也看见了,我今日认了义女,明日还要为义女准备嫁妆,还有京中好事多多,登门看诊的也多,实在抽不出时间。”
何四知道程蔚脾气古怪不可得罪她,只能耐心性子说道:“皇上的龙体自然是更为重要的。”
程蔚瞥了他一眼,“不过是心神不宁,食欲不振,这等小症太医院都治不好,那还养着那帮废物干嘛?不如解散了为朝廷缩减资金。”
何四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尽管她也觉得这种小症就找程蔚帮忙,的确有些大材小用。
但事关龙体,何四不敢马虎,“那过几日再看吧,若还是没有好转,还得麻烦程大夫多走一趟了。”
程蔚推迟不过,只能敷衍地应了一声。
生辰日之后,程蔚也兴致勃勃地开始为跳跳置办嫁妆,既然是拜了亲,跳跳也随着程蔚添了姓,改名程跳跳。
没有这经验的程蔚显得还挺兴奋,面对夏小弟也是摆足了丈母娘的谱。
夏小弟还得感激她答应认跳跳做义女,面对她的刁难也是笑呵呵地应承着。
至于皇宫那边,越帝喝了几副药,情况确有好转,便也没有来吵着要求程蔚进宫了。
程蔚也乐的清闲,她才不想去那种规矩多的地方,王府有夏舒舒坐镇,她才能为所欲为,不然她早就搬去郑成河那里住了。
跳跳的婚期在即,夏山还给白秀娥做了好几天的工作,让她对跳跳态度好一点,如今她可是神医的女儿,程蔚的身份就不说了,她的身家也不少,别总觉得是跳跳攀高枝,夏小弟也没那么了不起的。
还好白秀娥自觉,没有将夏舒舒的身份当成是自己的荣誉,别说夏舒舒不认她,就算夏舒舒原谅她,她自己心里也过不去这一关,从前那么瞧不上人家,这会儿舔着脸去讨好,实在太丢了。
况且现在夏小弟有出息了,她的日子过得也好,日子好了她就不想再扒着夏舒舒了。
看着白秀娥尽心装点婚房,夏山才勉为其难地相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