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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入局(1 / 1)


大叔一直往前走,消失在拐角处。

我们村房子交错,拐角和岔路特别多。

江衍徵说:“不能追,他看不到我,不要引人瞩目。”

徐千骁问:“什么意思?”

我说:“意思是不要让那个人知道我们发现了他,不然他会早动手。”

我给江衍徵的话多填了一些意思,江衍徵也没反驳,我便当作是默认了。

江衍徵钻回玉佩。

宋咸之弄了一天的亡灵超度,也没能让锁在寺庙里的脏东西放下执念,而江衍徵的三言两语就能让他们放下,也算帮我的一个忙。

我们来到扎纸店院外,只见王咎与另一名陌生男子站在院门口商量着什么。

王咎看到我们,打发掉陌生男子:“你先在这等会……稍等,我去去就来。”

王咎小跑出院门,似乎不太想跟陌生男子对话。

陌生男子看了看王咎的背影,最后转身回院中的椅子上坐着,椅子前后摇晃。

这张椅子是王咎每天都坐的。

王咎来到我们跟前,说:“二位请进来,二位想要什么?”

徐千骁说:“我们想买些香和纸钱去拜佛,要哪样的我们自己挑。”

这些东西徐千骁做法正好也需要用到。

王咎一边给我们介绍他的产品,一边用余光瞄向我。

我不能直接去他的楼上,只好说:“我去屋里看看有没有好的。”

我转身欲走,王咎急忙说:“里面的箱子有些乱,不方便给你找。”

我弯下腰装作收拾烧给佛像的纸钱,想趁王咎不注意时溜进去。

徐千骁问:“你们这边有没有做法的道具?”

王咎回答:“这当然有,这些东西在院后的后房里,跟我去找。”

王咎说得很干脆,带着徐千骁往后院走去,并没有对我可能做出的行动说出防备之话。

就趁现在,我刚起身,耳边就响起江衍徵的声音,让我止住了溜进楼上的想法:“你先留在外面,我去去就回。”

还没等我说上一句话,江衍徵就一溜烟窜入楼上。

没有王咎的奸视,但那坐着的陌生男子呢。

我看向陌生男子,只见陌生男子依旧坐在椅子上看风景。

为了了解男子,我主动上去找他搭话。

我说:“你好,你也是来买上香的东西吗?”

陌生男子说:“不是,我家出了邪门事,来这里找王师傅化解。”

陌生男子的口音是我们这地方的。

我问:“你家住哪?”

“住离村不远的镇上,我听说这村里有一个懂法术的扎纸匠,进来看看。”

“谁告诉你的?”

“是一个卖鸡的大嫂。”

是王咎媳妇。

我问:“王师傅会法术?”

“刚才我问他,他说他只会一些,大问题他解决不了,我就跟他聊了很久,不管我出多少钱,他都不愿帮我。”

陌生男子刚说完话,我口袋里的玉佩温度骤降。

江衍徵回来了。

我装作无事发生,继续询问陌生男子:“你家里发生什么事?”

我的话刚说到一半,一串脚步声从院后传来。

徐千骁手提着一大袋用黑塑料袋包裹起来东西,见到我,说:“买完了,走吧。”

我问:“一共多少钱?”

“五块。”

我看向陌生男子,陌生男子语重深长看着我。

王咎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你可以找他帮忙,他名叫白春庭,比我还懂法术。”

什么!

我和徐千骁都意外王咎这句话。

我说:“我不会法术。”

王咎说:“你会的,上次寺庙出事就是你解决的,当时我们村死了很多人,之后村里又是发烧又是梦游的,我把邪灵压在石头下面,都拿他们没办法,我看着真是手足无措,幸好白春庭出现,村里重新安宁。”

王咎说得很高兴。

王咎这是想利用此机会观察我的举动。

更重要的是,王咎竟然亲自承认在寺庙里动手的是他。

村里当年请来的道士,应该与江衍徵口中的“道人”是同一个人。

至于“村里死了很多人”,我问过江衍徵,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哥没有离开寺庙,知道的比他多,看来只有找到江衍纾才能明白当年农夫相关事。

陌生男子目光炯炯看着,期待我能帮助他。

我刚想拒绝,徐千骁就说:“我们可以帮你,如果帮不到你不收钱。”

徐千骁这是做驱邪这门事做多了吧。

我说:“我没能力,他有能力。”

说着我就指了指徐千骁。

陌生男子目光转向徐千骁:“大师,我叫刘观,住离村……”

刘观的话被徐千骁打住:“出去再说。”

我们三人向王咎道了别,走出院门。

“大……”

刘观的话再次被徐千骁打断:“走远点再说。”

等刘观分散对徐千骁的注意力时,我小声问:“你接上这活干嘛?”

徐千骁说:“我觉得王咎肯定会插手这件事,你说呢?”

我:“……”

我们带着刘观到我家附近。

徐千骁问:“你家发生什么事?”

刘观说:“我最近总是能见到去世几十年的爷爷,他说要我烧点纸人给他送终。”

徐千骁问:“你烧给他不就行了吗?”

刘观表情痛苦:“没用的,我不管拿长什么样的纸人烧给他,他都说我烧的都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再烧不对就来取我的命,我没办法啊,烧也不对,不烧也不对。”

徐千骁问:“你怎么不问他想要哪种?”

“我问他,他只说他要,但他也没说要哪种啊。”

我在刘观背后问徐千骁:“这种事你该怎么解决?”

徐千骁说:“这种事先后面解决,我重点是看王咎的行动。”

我问清刘观家的地址,把地址告诉沈妱滢,叫沈妱滢和她的师妹平日多盯刘观家,沈妱滢说他们本来打算回去,现在又接到我给的任务盯紧刘观家,有些怏怏不乐,但也照样办。

刘观问:“我该怎么办,求指点?”

徐千骁说:“我想想。”

徐千骁将刘观请到另一旁,带我走到旁边:“接下来怎么办?”

我说:“你先跟他闲聊,我去跟江衍徵说话。”

“你要留我在这里啊。”

徐千骁也想知道江衍徵去楼上后见到什么。

我说:“我会告诉你的。”

我骗刘观说:“我先去上厕所。”

说完后我撒头就往家方向跑。

到家门口时,我发现离我家大约一百米外站着一个眼熟的人。

那人背向我家,走向前方。

那人的背影很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我思来想去,忽然想起这背影是谁。

是今早见到的大叔。

因为有了江衍徵,我才开始注意这位大叔。

没有江衍徵之前,大叔即使经常出现在我家附近,我也毫无察觉。

为了不让大叔知道我家位置,我躲到另一边,敲了两下玉佩。

江衍徵从玉佩中出来。

我问:“王咎家楼上发现什么?”

江衍徵说:“上面地上都是纸片,每个房间里都有。”

连房间都有。

不嫌晦气。

江衍徵继续说:“四楼有一个房间我进不去,里面有动静,后面我发现王咎和徐千骁要回楼前,我就下去了,汇报完毕。”

我在思考,不说话,江衍徵回到玉佩中。

我回到刘观那边。

我问:“你还记不记得你爷爷的生辰八字?”

刘观说:“记得记得。”

我拿出一支笔和一张纸交给刘观。

刘观飞快在纸上写下八个字。

我把纸交给徐千骁。

徐千骁用笔在字下方陆续画了几个圈,有些圈是画了几次,成了几个昭彰的深黑符号。

徐千骁说:“这个八字的人性格固执,难怪你爷爷非要你烧纸人。”

我说:“还发现什么,说重点。”

徐千骁说:“没了,就这点。”

刘观再次问:“什么办法能化解?”

我抢过徐千骁的话:“王咎不可能不知道你爷爷想要什么,先回趟扎纸店。”

刘观说:“我问过了,王师傅不想帮我。”

我十分肯定:“就去扎纸店。”

刘观哑口无言。

三人重新出现在扎纸店门外。

我说:“他爷爷要人给他送终,有一句话叫‘儿女送终’,所以我们想买一个跟刘观一模一样的纸人。”

“啊?!”

刘观被我这句话吓到,毕竟做自己一模一样的纸人就已经很恐怖,又要欺骗长辈,万一被长辈发现,刘观可能难过此劫。

只要做得无一差错,便天衣无缝,刘观也能像往日一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有胆量。”

王咎声调变低,我却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说:“要立体的,你会不会扎?”

“我已经扎好了,身子样型可以跟刘观不同,但头和身高必须相同,我把我之前扎的纸人改造一下,就可以。”

王咎说着就去准备改造纸人的道具。

刘观喃喃道:“这个王师傅,还真有能力,终究是高人只帮高人忙啊。”

我们跟王咎对立,而刘观作为此事的路人,我们自然不会将刘观推入局中,我们只希望这件事解决越快越好,把在局中局外分界线的刘观完全推出局。

我问:“什么时候做得?”

王咎说:“今晚八点之前,你们晚八点来领便可。”

徐千骁说:“改个纸人改那么久。”

王咎说:“随便改会很快,照模样改很慢,请稍等,质量保证好,很划算。”

王咎又开始讲他的生意,生怕我们换店买的样子。

这句话也可以是给刘观听。

刘观根本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徐千骁在我耳边说:“王咎果然像你说的那样,演得很像,装模作样。”

我说:“他看样子不是在做生意。”

三人离开扎纸店。

刘观问我:“大师,今晚我们要做什么准备?”

我说:“我不是大师,今晚你来村里一趟,晚八点之前一定要到。”

我要了刘观的联系方式,刘观就回镇上去了。

这几日村里出现了几个奇怪的人,如果这几个人也这跟王咎作对,怎么不出来谈合作,难道是我们的目的他们也不知道。

回到家,我电话联系沈妱滢。

我问:“你们发现什么没有?”

沈妱滢说:“什么发现什么没有,刚吃完早餐,再说了,我们对镇上的路一点都不熟,你说的地址我们压根不知道在哪里,我们准备去找。”

我说:“你们快去找,别让背后人先动手脚。”

沈妱滢厌倦地说:“知道了。”

沈妱滢挂断了电话。

我跟徐千骁说:“我们去村里面找找今天看见的那个大叔。”

徐千骁谁:“你到底有完没完,找小男孩找一整天找不到还不吸取教训。”

我把我在家附近再次偶遇大叔的事讲给徐千骁听。

我说:“大叔一天内出现两次,不找自然能碰到,跟刻意躲避我们的小男孩不同。”

“好吧,一起去找。”

二人出门。

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大叔。

大叔现在坐在村里一个小卖部里卖东西。

卖的东西都是生活必需品,还有零食饮品,称不上琳琅满目。

我向周边人打听大叔的事。

这些人家住的离小卖铺很近,会懂点东西。

我随便找了碰巧路过的中年女子。

我说:“你好,我想问一下这个小卖铺老板最近有没有些奇怪之处?”

中年女子:“你也知道了呀,他最近可奇怪了。”

徐千骁急忙问:“什么奇怪之处?”

中年女子:“奇怪之处多着,看来你们也是为他的奇怪吐槽。”

徐千骁:“别卖关子,赶紧说。”

中年女子:“他卖的东西有些便宜,有些很贵,一瓶饮料十块,干脆面两块。”

我说:“还……还还……还真够奇怪的。”

我说话变得结巴,中年女子的回答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中年好子走后,我看了眼小卖铺。

大叔正好也在看着我。

我一惊。

大叔立刻收回目光,继续他手头工作。

徐千骁问:“我们要不要进去买东西?”

我说:“不要了,打草惊蛇。”

徐千骁还是有点想进去。

扎纸店我们都进去过几次,该打的草总该要打。

我拍了两下玉佩。

江衍徵说:“他封了他的人魂,能不能看到我目前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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