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为主君解忧,是属下应该做的。”
元醉听着良行一口一个主君的叫着,还有些不习惯。
元醉吃了一点糕点垫了垫肚子,端庄的坐在床上等待着离知鸢,有些昏昏欲睡。
“吱呀”门开了。
元醉眨了眨眼睛,闻到一股酒味,是她来了吗?
离知鸢反手将门关上,慢步走到元醉跟前,俯身隔着盖头用手轻抬起他的头。
元醉心跳如雷,呼吸有些急,他的手捏着衣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离知鸢抬手将他的盖头掀开,元醉眯了眯眼随后与离知鸢对视。
“本宫的主君,真美。”
“殿下……”
“尝过长公主府的酒吗?”
元醉愣愣的摇了摇头。
离知鸢勾唇一笑,拿过一旁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捏着他的下巴与他两唇相接,烈酒伴着他甘甜的唇瓣,让人欲罢不能。
良久,离知鸢放开了元醉,后者脸颊通红,不知道是酒太烈,还是羞红了脸。
“今晚,便要委屈你,陪本宫晚点睡了。”
窗外树影摇曳,风吹过树梢,带起一阵阵风铃般的响声,细碎的低吟随着风落在地上消散不见。
离知鸢大婚,七天不用上早朝,可把她高兴坏了。
这几天元醉在跟管家学习如何掌管中馈,每天忙得很。
“主君呢?”
“回殿下,在您的书房。”
离知鸢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么拼干嘛?她朝着书房走去,看着坐在桌前眉头轻皱的元醉,有些无奈。
“阿醉。”
“殿下。”元醉听见离知鸢开口喊他才知道离知鸢来了,赶紧站起来。
“累不累?可以歇会。”
离知鸢揽着他的腰,让他坐在椅子上。
“醉儿不累,只是这账本太大,一时难以掌握。”
“本宫带你出去吃饭,这账本你只要知道大概就好,其他的交给管家去做。”
“这……恐不合规矩……”
“规矩是本宫定的,你只管听本宫的就好。”
元醉笑着看向离知鸢,“好。”
“嗯……带你去新开的那家西域餐馆尝一尝如何?”
“全凭殿下做主。”
离知鸢带着元醉刚走到府门口,就看到有人匆匆忙忙的来了,看样子,好像是宫里的人。
“殿下,女帝陛下有要事请您进宫。”
离知鸢挑了挑眉,牵着元醉的手顿了一下,有些为难的看向元醉。
元醉轻轻地冲着她摇了摇头,“没关系,殿下,正事要紧,快去吧。”
“你在家乖乖等我,本宫很快回来。”
“嗯。”
……
“无忧,可是出了什么事?”路上,离知鸢皱着眉头问道。
“上神大人,好像是边疆有战乱。”
进了宫,离聆正满脸愁绪的坐在龙椅上揉着眉心。
“陛下。”
“皇姐,你来了。”离聆看到离知鸢松了口气,让人给她上茶,然后将八百里加急的书信给她。
离知鸢展开信,一目十行的读完,面色微沉,心下有了底。
信上说,西楚突然撕毁了与离国的合约,集兵连破离国三座城池,扬言五月内直逼离国京城。
西楚领军说,除非让大离长公主亲自去边疆与她们谈,否则她们就会继续虐杀城中的百姓。
“皇姐,你怎么看?”
“臣去便是。”离知鸢将信随手扔在桌子上,浅尝了一口茶。
“这其中必然有问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离聆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皇姐,你带着凤盼一起去,边疆驻守的十万大军朕会下令让他们全力配合你。皇姐,你要多加小心。”
“臣,定不辱使命。”
不过半日,长公主要披甲上阵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有些人觉得,从前便是长公主与女帝一同打下的天下,此战长公主必赢。也有人觉得,长公主已经许久未上战场,武艺早该生疏了。
长公主府。
元醉眼眶红红的给离知鸢整理着衣服,为她收拾着日常用品。
离知鸢看着元醉这般模样,心里也是有些酸涩,她将他抱在怀里。
“阿醉,我是离国的长公主,理应为离国做任何事。可我也是你的妻主,也应该为你撑起一片天。”
“可先国后家,我知道你都明白。”
元醉将头埋在离知鸢怀里,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知道,可我舍不得你。”
“很快,不出三月,我定回来带你去吃那新开的餐馆。”
“好,一言为定,不准反悔。”
“嗯。”
因为边疆战事比较急,离知鸢第二天天没亮就出发了。
临走前,她看了眼因为昨夜劳累还在熟睡的元醉,轻轻吻了一下他的眉眼,慢慢的走了出去。
元醉的眼泪在离知鸢关上门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了,他抱着被子无声的哭泣着。
离知鸢带着凤盼,还有几个侍卫亲信快马加鞭赶往北疆,在距离北疆还有五公里的地方,有一个驿站,他们决定暂时修整一下。
“上神大人,这个凤盼不安好心,您千万小心。”
“确实,内忧外患,得先解决一个才行啊。”
离知鸢刚知道西楚要求她来边疆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凤盼的杰作,毕竟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盼着她来边疆。
再加上,这一路上,凤盼都催着赶路,明面上说是为了边疆的百姓,实际上应该是为了耗尽她的体力。
“上神大人,要我帮忙吗?”
“当然,你帮我盯紧了京城那边,别让元醉出事。”
“好的。”
离知鸢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将随身携带的匕首拿出来擦了擦。
夜晚,月亮高悬在半空中,周围寂静无声。
离知鸢的窗户上突然插进了一个东西,随即一股白烟吹了进来。
一盏茶过后,一个人轻手轻脚的打开了窗,看着熟睡的离知鸢,她放下了心。
这药可是她从西楚皇室要来的密药,一点点计量就能让一个强壮的女子昏睡三天三夜,就算被凌迟都不会醒来。
“长公主,也不过如此。”凤盼摘下她的面巾,不屑的看着床上的离知鸢。
“我特意选择这个时候修整,就是为了让你疲惫,从而放松警惕,离知鸢,等过了今天,这离国就再也没有长公主了。”
“罗里吧嗦的。”离知鸢开口说道。
她一出声,将凤盼惊的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