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双腿残废,被神医宣告这辈子再也无法行走的人,心情能有多好呢。
陈雎洲终于知道了君潺潺为什么不愿意睡床上的原因。
只因……
她睡觉太不老实了。
她不停的在他怀里动着动着,摩擦摩擦。
陈雎洲的眼神暗了又暗,他真的害怕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来,他虽然双腿残废,可是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哦,之前是不正常的。
不知道为什么遇到这个女人之后就变了正常。
难道这就是中霸道总裁的通病?
陈雎洲当即就否定了这个,他算哪门子的霸道总裁?他只是一个会耍阴招的男人罢了。
霸道?
不如说他嗜血残忍。
谁让他见血,他就让谁见血。
可是他怀里的君潺潺比让他见血还要难受,他也让她见不了血啊。
陈雎洲只能用手臂抱着她,让她不要乱动,不然他真的保证不了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陈雎洲一直忍到后半夜,一直未曾合过眼,终于熬到天明,天亮了鸡叫了,君潺潺就起床了,便看到男人的眼底一片乌黑,他皮肤本就白,这样显得精神萎靡不振。
说真的,她都以为男人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事情呢。
可是又想想男人这种情况也干不了什么事情。
君潺潺一夜无梦,神清气爽。
做好饭之后她推了推陈雎洲,可是推了很久,陈雎洲才清醒过来,又蒙着被子。
“不吃饭我要睡觉。”不得不说,这小尾音有点可爱,跟那三三一样。
君潺潺对他倒是宠溺的很,“好好好,我知道了。”全然把他当做了三三他的小老虎。
*
和君潺潺睡在一起的后劲太大了,
陈雎洲睡了一天才反应过来,就连陈老爷子也关切的望着他,可是说出的话,令他差点把后槽牙给咬碎。
“不是,阿洲,你真的虚了,要不要让老谷给你开几副壮阳药?看你也没有出什么力气啊,怎么就虚了?”
“肾虚是一种病也得治……”林老爷子长篇大论,语重心长的说道。
陈雎洲脸色难看至极,一字一句的告诉他,“爷爷,我没有虚,只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陈老爷子大概是看出了他的倔强,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我都懂的。”
陈雎洲很抓狂。
陈老爷子倒是眼含笑意,不知不觉他孙子竟然多了些许人气,哟哟哟,会生气了,哟哟哟,还害羞了。
这都是他孙媳妇潺潺的功劳啊。
像她这么好的孙媳妇哪里找。
*
君潺潺是和虞烟一起买菜的时候碰到君母的。
当时两人的心情都很好,尤其是虞烟,她近日心情越来越好了,甚至做事的时候还喜欢哼着小歌。
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多了起来,君潺潺喜欢看美人,看着虞烟的心情好她的心情也自然好。
“烟烟多笑笑,你笑起来好漂亮,我最喜欢你笑了。”君潺潺挑着鸡蛋,真诚的说道。
“好,我一定会多笑笑的。”虞烟并没有告诉她,她把君千雪给套着麻袋胖揍一顿,反正这件事情她知道就好,她不需要知道。
“君潺潺。”当时两人正开心着呢,身后陡然一道贵妇人的声音出现,君潺潺正在挑鸡蛋,鸡蛋差的掉在地上。
可落在君母的眼里则是君潺潺在心虚,她冷哼一声,那日欺负千雪的,果然是她!
而自己的那个好儿子,不孝顺的儿子,君锦寒还在为她开脱!说什么君潺潺打人左右脸必须对称!
君母不知道君潺潺有什么好的!
君潺潺转过头便看到养尊处优的君母,穿着墨绿色旗袍提着限量版的LV包包,手上也挂着珍珠项链,得有大几十万,珍珠项链还镶嵌着金子,很值钱,很值钱。
“叫我干嘛?”
君母的心里更为不悦,没教养的东西。
还好当时没有对她投资多少,不然她可没地方哭了。
君母的心情复杂的很,庆幸又嫌弃。
还好自己的亲生女儿君千雪不是这样的,经过这五年的培养君千雪已经成为了非常标准的名媛。
整个帝都谁不知道君千雪的优秀?
她是首席钢琴家弹得一手好琴,各方面的才艺都比较出众,是各家各户心里好儿媳妇的首选。
而君潺潺呢,历经五年牢狱。
监狱里能学的什么?学得踩缝纫机的技术吧,出来后她就完全毁了,一辈子都毁了。
君母只觉得快意。
“你就这样跟你母亲说话的?,
虞烟不喜欢君千雪母亲这副高高在上的语气。
“你现在已经不是她的母亲了,所以没你没资格说她。”
“你又是哪个小贱人?”
“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君潺潺一听,君母竟然这样骂漂亮的烟烟,她当即不开心了,于是,无差别攻击,把君锦寒都给骂了。
君母被气得够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捏紧手里的LV包包,“行行行,五年坐牢还没有把你这身硬骨头给打软,真是翅膀硬了,我再也管不了你了!”
她的声音很大,整个菜市场的人都听到“五年坐牢”四个大字。
原本闹哄哄的周围陡然寂静,他们的视线全都落在君潺潺的身上打量,原来他是坐过牢的!
君母看到众人的反应很满意,坐牢的人果然要接受,这样的目光。
即使她不出手,也会有人出手的。
她只是推波助澜罢了。
她敢打包票,君潺潺以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的!
“她五年前把我的女儿推下楼要杀了她!”
果然在君母话音刚落之时,菜市场里就响起此起彼伏的讨论声,那唾沫星子恨不得把君潺潺给淹死。
诸多目光全部都放在君潺潺的身上,有质疑的,有轻蔑的,但更多的是嫌恶厌弃。
恨不得她当场死去。
因为在他们的心里这是社会的蛀虫,就应该立即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