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住在我这里,你也不必降薪,但是我要求……什么时候看腻了你再把你给开了,你不许离开。”
陈雎洲神色淡漠的开口。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后面的那句话才是他所要表达的主旨。
这句话可谓是非常毒且霸道了。
君潺潺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抱着男人的脖子来表达自己的喜欢,直白而又热烈,真诚不掺假。
“老板谢谢你!”
“你是不是工作累了,我给你唱首歌吧?”
男人的眼眸微亮,暗光汹涌,但还是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随便。”
君潺潺清了清嗓子开口了,她为他唱的这首是《铁窗泪》,监狱里经常放这首歌,君潺潺都已经会倒唱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她唱起来的时候。
狱友姐姐们就会堵上她的嘴。
君潺潺到现在还想不明白。
她们人都很好的,绝对不是嫉妒她唱的好。
“在这美好的夜晚
我要介绍这首我心中的歌
奉献给我的亲人和朋友
我曾站在铁窗前
遥望星光闪闪
那闪闪的星光就像妈妈的眼睛一样
让我低下头来悔恨难当”
………
陈雎洲的脸色已经很便秘了。
后悔,怎么办?
好想堵住她的嘴。
“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
外边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啊
何日重返我的家园
何日重返我的家园
……”
最后那段君潺潺唱的异常的坚定,双手握拳放在自己的心窝子上,人生目不斜视望着面前的白墙,她想象成了监狱的铁栅栏。
眼神带着希冀渴求的光芒。
前来送文件的张腾,听到了这首五音不全的调调。
他捂住耳朵。
面色扭曲。
从未有过的扭曲。
他自诩为是一个专业性很好的助理,面对大风大浪,从来都不会变脸色。
可是现在他真的遭不住了,歌声还在继续着。
是那个女人在唱。
他的老板在听。
哦,我的老天鹅啊。
张腾捂着耳朵跑了,他打算一会儿再来送文件。
……一首歌终于结束,君潺潺唱完了。
陈雎洲紧拧的眉头终于松了下来,吐出一口浊气。
知音难觅,伯乐难寻。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认真的听了她唱的这首歌。
只见男人的脸上带着严肃和认真,令君潺潺心下感动的很,对陈雎洲心里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如果他双腿不残疾的话,一定会有很多女人对他趋之若鹜。
他现在的样子就就像折翼的天使被遗落人间。
精致漂亮破碎,让人很有保护欲。
“老板,你觉得我唱的怎么样?”她双手拖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
“很好。”
君潺潺激动坏了,第一次有人夸她呢。
“那我天天给你唱。”
“我不仅会唱铁窗泪,我还会唱《真活该》、《偿还的债》、《时间都去哪儿了》……”
陈雎洲:……
大可不必,真的。
可是对上女子如此明媚真诚的眼睛,他不忍扫了她的兴致。
“嗯,好。”有些人天生就是五音不全,声音很好听,温温柔柔的,可是唱起歌来能要人的命。
陈雎洲抬起手又捏了捏眉心,君潺潺察觉到他老是有这种小动作。
“你是头痛吗?我给你揉揉。”
“不,被蚊子咬了。”
君潺潺哦了一声,今天的按摩结束,药丸也给老板吃了,她相信日积月累,他一定会治好老板的腿。
君潺潺推开门便看到站到门外的张腾。
她欢天喜地的道,“你是不是也喜欢听我唱的歌啊?到时候我给你唱,让你听个够。”
张腾:……
谢邀,家人们,谁懂啊。
张腾脸上挂着牵强的笑容。
书房里。
“老板,你没事吧?”
看着陈雎洲一脸便秘,张腾小心翼翼的问。
对他心生怜悯,老板竟然忍受了这么长时间。
如果是他的话,他根本就忍不了啊。
别人唱歌要钱,君潺潺唱歌要命,真的。
全程不在调调上。
山路十八弯啊,他的调子也十八弯。
“我没事。”
张腾低下头,脸色认真。
看着自己调查来的东西。
“天上人间背后的高层是您的二叔的儿子,但是他的背后恐怕还有人,明面上是销金窟,实际上做着肮脏的皮肉生意,强迫人……”
“之前有个女人因为被强迫,就把高层的那个给剁成了片片,从此进了监狱。”
张腾在调查这个事情的真相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可是整个帝都最繁华的地段啊,却把罪恶放在明面上,没有人管。
这是张腾将要汇报的一件事,另外是一件事则是。
“老板我查出来,王强在派人把君潺潺给抓走之前,有人给他打了一通电话,电话的IP地址不明。”
葱白修长的手指放在桌子上,淡淡的敲击着。
“所以是有人要害她?”
张腾点头。
“是。”
“继续查,查到背后的主谋,我让他生不如死。”
英俊的男人杀气毕露,虽然坐在轮椅上,可是身上的气势却十分骇人。
在张腾的心里他的老板一直都是隐忍淡漠的,还从未见他如此生气。
过了片刻,张腾尴尬的说,“老爷子今天给我打电话,问你有没有娶老婆的事咳咳。”
他们家老板上哪娶老婆啊。
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等等,现在有了,那就是君潺潺。
“他说你要再不娶老婆,他就上门催婚了。”
“让他催。”陈雎洲目光淡漠,眼睛里如一潭死水。
“可是他在电话里哭。”
“他哭的还不够多?”
张腾想想也是,陈老爷子就是个戏精,特别会演。
明明在外人眼里就是一个。怒自威的老爷子,令人不敢亲近,实际上老顽童一个。
张腾汇报完毕之后就退了出去。
次日一大早,君潺潺起床锻炼之后买菜。
就看到一个穿着衣衫褴褛,头发花白的老头见到她之后,扑通一声躺在地上。
这,什么情况?
君潺潺愣了。
“哎哟,我的腰啊,我的天灵盖……”
他嘴上哼哼唧唧,实际上摸的是自己的头。
君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