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陈潇潇的心情很是复杂。
一个成功的犯案者是不会告诉别人自己所干的事情的,然而君潺潺却丝毫不顾忌全都说了,出来甚至还当着他的雇主她的老板的面,
想到刚才云千雪说的话,陈潇潇精致的眉头微蹙。
堂哥命运多舛,先后没了父母,五年前又落得个残疾的下场,本就凄惨无比身边却又安排一个要他命的大咖,这让陈潇潇如何忍受得了?
打量着穿着保姆服留着朵拉头满眼清澈愚蠢的女人。
陈潇潇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拔剑四顾心茫然,甚至因为君潺潺的坦诚而忘了自己来时的真正目的。
君潺潺走到陈潇潇的面前很自然的,接过轮椅踮着脚跟望着宴会上那个淡然气质的美女。
哈拉子都快流了下来。
一副不争气的样子。
陈潇潇反应过来,这时恶狠狠的盯着君潺潺。
“你要敢伤害我堂哥,我会让你这辈子吃不了兜着走,我们不死不休。”
女孩声音洪亮,掷地有声,君潺潺听完她的话眼睛却异常的亮,“你要亲手把我送进监狱吗?”
陈潇潇:……
为什么你说起监狱二字的时候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陈潇潇真的不理解。
威胁根本就不行,至少在女人这里一点用都没有。
她只好把目光放在陈雎洲的身上,妄想着他能够回心转意,把这个女人给开了,他想要什么保姆没有啊。
非得,把这个坐过牢的女人留在身边,难道他还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不成?
难道堂哥也想闻闻坐牢的气息,想坐牢?
陈潇潇发现自己愈发搞不懂这个堂哥了。
男人眉眼精致如画,在他威胁君潺潺的时候没有任何的表示,而是淡淡的看着好戏,坐在轮椅上,如执掌天下的帝王,一举一动皆在他的计算之中。
君潺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老板有没有为她说话。
她在乎的是那个淡雅如画的女人。
她来了。
她向着自己走来了,身边却跟着一个碍事的男人。
两人挽着手臂。
像是公主和她的马夫。
极为的不般配。
君潺潺在心里疯狂的吐槽着,那个男人长相一般,身高也没女人高。
而且在女人没穿高跟鞋的情况下。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君潺潺的心痛啊。
吸引君潺潺注意的是,除了女人身上淡雅的气质之外,还有她与监狱里的那个姐姐很相似的感觉。
那个姐姐,她好像把坏人给阉割了才进去的……问她阉了几个她也不说,总之这件事情成了谜团,她都出狱了还没有解开 。
太像了,她们就连眉眼都是很相似的。
男人带着女人走近了。
男人穿着屎黄色的西装打着绿色的领带,身上抹着发胶,梳着大背头。
是经典的倒三角眼,眼睛里含着算计一不怀好意,颜色蜡黄,十有八九是肾虚。
即使君潺潺没有拿着仪器为他具体的检测,也能推测出来。
瞧瞧这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堂哥啊,听说你新招一个保姆,就是她啊?”
“这什么发型?朵拉头,老布鞋?真是丑的可以。”
男人像货物一样打量着君潺潺。
这样的目光令君潺潺很是不喜欢。
男人凑近一步,准备对陈雎洲动手动脚。
君潺潺一个利落的出脚。
啪——
准备对她老板动手的男人,被她踢飞三米之远。
口吐鲜血。
捂着胸口,身子不停的颤动着。
君潺潺有些遗憾,她的力气变小了,之前不是这样的,她抿着唇瓣在深思自己力气变小的原因。
那屎黄色西装男人身边的漂亮女人闪了闪眼睛。
揪紧手上的包,青色长裙被她抓的有些褶皱。
她莫名的瞅了君潺潺一眼,立刻走到男人的身边,要扶他起来却被男人打了一巴掌。
“贱人,刚才他对我动手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怎么不替我挡着?”
女人捂着脸,一言不发在他的身边,温顺乖巧,低垂着脑袋眼睛里是疏冷阴郁。
陈潇潇也被君潺潺的武力值给震慑到了。
这他妈一脚把人踢这么远,这还是人类吗?
倒是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悄然握紧拳头,清冷淡漠的眼睛里多了些许情绪,稍纵即逝。
君潺潺心里窝火,把那个低眉顺眼的女人给拉起来。
又往他屁股上踹了下。
不知踹到了哪个地方,只听他啊的一声夹紧腿。
君潺潺心里纳闷,她也没有去踹到什么要害之地啊,力气还没有使三成。
“她就算挡着,我也能打到你!谁让你对我老板不敬了,对我老板不敬的人就该打!”
这个锅必须让老板背。
她才不承认她只是单纯的想打他呢,哼。
君潺潺又噔噔噔的来到陈雎洲的身边,“老板,这个人他竟然要对你动手动脚的,而且还指责你,真是太过分了!你放心,我已经收拾过他了,他要是再对你不敬的话,我直接把他坤儿给弄骨折!”
陈雎洲:……
我真的谢谢你啊。
唇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眉眼精致如画,也透着一股病秧子的味儿,像是随时能够嗝屁,“干得漂亮。”
陈雎洲低着头在记事本上写上,“2023年8月31日君潺潺美救英雄,奖励二百元。”
陈大伟:……
这一对狗男女在他跟前公然调情,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真是太不要脸了,他捂着胸口又咳嗽了下,嘴角流着血,腿又夹紧了些,因为很疼很疼。
他们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宴会上大多数人的注意,但是他们不敢向前。
看君潺潺的眼神瞬间变了,这他妈也太凶残了吧。
一脚都快把人给踢废了,不对,是两脚。
一脚没踢废,她又补一脚。
这报复心可真重啊。
君千雪从人群中走出来,不急不缓的来到君潺潺的身边,秀美的眉头微蹙,“姐姐,你这是……他到底做了什么呀?你要这样置他于死地?”
“虽然你刚从监狱里出来,可是你要适应外界的环境啊。”
陈大伟捂着胸口,身子摇摇欲坠,“咳咳咳……你说什么?”
君潺潺拍着胸口骄傲的说道,“对,她说的没错,我刚从监狱出来!我,因为杀人进去的。”
陈大伟:……
该死!
为什么让他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