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暗紫色西装,身材高大,西装将他整个身体撑得鼓鼓的,肌肉像是随时都能够喷薄出来。
倒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那张脸很是英俊却留着大胡子遮挡了他的面貌,就连腮边也是大胡子,杀气腾腾的。
君潺潺又重复了一遍说道,“大爷爷,我说的是真的。”
霍天阳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他想给女人个大嘴巴子,可是他的手却被男人给抓住,动弹不得,他只能瞪着眼睛,瞪得鼓鼓的,跟那旅行青蛙一样,与那大胡子四目相对。
清俊的脸上都憋红了,上挑的狐狸眼角也是红的,活像一条被猎人给猎着的狐狸。
而君天霸便是那猎人。
君天霸捏着霍天阳的后衣领,把他的给提溜了起来,他将近二米二,霍天阳一米八,身高的差距就这么来了。
霍天阳破口大骂,“你大爷的!放开小爷,不然我非弄死你不可!”
“是你小子要星我?”
霍天阳的眼刀子已经直射旁边的女人。
可是女人的心思压根就没有放在他脸上。
因为他看到老板陈雎洲从厕所里出来了,而且稳稳当当的坐在轮椅之上,男人目光清冷,即使看到好友被人滴溜起来也无动于衷。
待看到陈雎洲时,扑腾的霍天阳,扯着嗓子嚎叫,“老陈!救我!”
霍天阳转而怒瞪着君天霸,“你就等死吧!”
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君天霸只是冷哼,手上的劲儿没有停下,一点也不怕陈雎洲的。
霍天阳依旧处于悬空的状态。
“霍天阳,这不如你意吗?”陈雎洲只是淡淡的说道,好看的眉眼甚至还带着一丝祝福,推着轮椅便不管霍天阳便离开了。
“陈雎洲你什么意思?”
霍天阳破防了,在他身后大喊大叫,甚至把陈雎洲的十八辈祖宗都给问候了一遍。
君潺潺连忙跟上,推着轮椅,周围的人对他们窃窃私语。
君潺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八卦的中心。
“说说吧,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面的男人淡淡的道。
君潺潺巴拉巴拉如实告诉了他。
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男人出声,她停下推轮椅蹲在他的身边,捧着脸望着他,“老板你不会是生气了吧?可是霍天阳你的朋友,他很爽呀,他想星我大爷爷,那我就满足他。”
蹲下时身前皎白不可避免的泄露,清香袭来。
男人移开眼睛,眸底暗光涌动着,“站起来。”
“哦哦。”君潺潺听他的站了起来,从登山包里拿出一瓶电解质水,“老板,你要喝水吗?”
她想了想,贴心的说道,“我一会儿还带你去厕所。”
不过他更好奇的是男人是如何解决的,她瞅了眼他的裤腿没有渍,可能是裤子的颜色太深了?
陈雎洲猝不及防接触到她的眼神,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几寸之下,盖住。
若非她眼神清明,他都以为是她故意的,故意占他便宜!
“你在瞅什么?”
“我在瞅你有没有尿身上。”在君潺潺说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她捂住嘴巴,小幅度的的胳膊摇晃了下。
他现在很容易带入打工人卑微的角色。
“对不起,老板!我下次会注意的。”
也幸好陈雎洲足够的大度,并没有为难她,因为他很沉默,沉默是金,怪不得他能赚这么多桶金。
正当君潺潺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时,这边的霍天阳已经出来了。
狐狸眼喷着火死死的盯着她,恨不得把它给叮出一块肉来,但是君潺潺依旧站在男人的身后,忠诚如斯,捍卫她的老板。
想到刚才自己和那个大胡子男人发生的意外,他们刚才不小心亲上了……
霍天阳狠狠的跺了跺脚。
这君家没一个正常的。
黑心肝的君千雪,三脚也踹不出来一个屁的君锦寒,还有他们的父母,反正就这么说吧,没一个正常的。
现在又从监狱里出来一个大咖君潺潺。
君潺潺并不知道霍天阳的腹诽,她寸步不离的守在陈雎洲的身边,低着头正在思索今天晚上吃什么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呢慌,帝都人晚上吃甚饭。
“君潺潺!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不是又在害千雪?”
正当她想着入神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声音把她从思绪中拉起,她抬头竟然是自己的养母,她和君千雪有几分相似,因为保养的好,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变化。
她劈头盖脸的便对她一顿质问。
丝毫不顾陈雎洲在她们的旁边。
君潺潺指了指英俊冷淡的男人,“我是他的贴身保姆。”
君潺潺下意识的“我没有害她。”即将脱口而出,可是她想到养母根本就不相信自己。
她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
于是,她脑袋瓜灵机一动。
“我是想害她,可是我找不到机会,所以,还是带着她走吧,不要给我机会。”
她打量着养母,穿着玫红色的旗袍,黑色的丝袜,头发是新烫的卷卷曲曲跟泡面似的,涂的是粉色的口红,还怪好看勒。
她朝她竖起大拇指,“你这身衣服,漂亮。”
君母:……
她果然贼心不死,觊觎自家的钱财!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不停的顺着气,在一旁的君千雪也不愉的盯着君潺潺,好似她真的对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手指动了动,宛如两颗星辰,透露出冷厉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人心,唇线微微上扬。
君母早就听说了君潺潺成为陈雎洲保姆的事情。
在他看来就是君潺潺想要勾引陈雎洲!
这个养女果然好手段,不吭不响的。
可是她会让她如意吗?
绝不!
君母豁出了脸面,也要把这个养女彻底拉入地狱,她就是个祸害!
“陈家主,我有些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可知道她的底细?”
男人双手交叠,好看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生气,鼻尖那颗小小的黑痣无端的多了一些魅惑。
君潺潺有些疑惑的瞅了君母一眼,陈局这不是早就知道她的底细吗?为什么她还要重复一遍?
于是君潺潺声音洪亮的做了一遍自我介绍,再也没有人比她自己更了解自己吧?
君母了解个毛线啊?
在这个世界上,她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老板,我刚从监狱里出来,因为故意杀人被判了十年!因为表现良好提前出狱了。”
“在监狱期间我……”
“没进监狱前,我好好学习,奋发向上,积极乐观,阳光开朗……”
毕竟她也面试了这么多家小苍蝇馆子,小工地,以及小商场…对于面试中的自我介绍很是熟悉。
接着她看到,男人额头青筋暴着,又抬起手抚着额头。
他没有说停,她就一直这样自我介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