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
君千雪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大夏天捂了一头汗,仍然不出来。
嘴里念念有词。
“姐姐出来了,姐姐出来了,姐姐会不会还要杀我?”
“我好害怕……”
君家上下顿时乱作一团。
君父君母安慰着自己的亲生女儿。
“千雪,你说什么?君潺潺出狱了?”
君千雪轻轻的点头,“我今天和泽风哥哥一起逛街,碰到了她。”
“她,好像很恨我。”
“对不起爸爸妈妈,我让你们变成了这样姐姐,恨我也是应该的。”
君母想到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养女,气的牙痒痒,到头来却是为了别人养女儿。
南城名媛都是钢琴舞蹈样样精通,她倒好,什么都不会。
唱歌都能唱的人想吐,一度使得他们君家沦为上流社会的笑柄。
而自己的亲生女儿在普通人家养着,却什么都会,可见受了多大的苦楚。
“她就是个杀人犯!千雪,你放心,她要敢动你一根汗毛,妈绝对饶不了她,你不用害怕!”
“那个逆女啊,千雪,到时候爸爸再给你配多几十个保镖!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爸爸!”
君千雪两行,清泪落下,我见犹怜,抱着父母的胳膊。
“爸爸妈妈谢谢你们,你们真好!”
高大英俊的君锦寒在一旁沉默着,皱了皱眉。
“她没这个胆子。”
君父君母顿时不乐意了。
“她怎么没这个胆子,她胆子可肥着呢!五年前她敢把千雪推下楼,五年后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锦寒,千雪可是你亲妹妹!”
“是,君潺潺不是我亲妹妹,我比谁都清楚!君千雪才是我亲妹妹。”他的嗓音冷淡,不含丝毫感情。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君锦寒也不顾父母和妹妹哭成什么样子,转身就离开,只留下一个高大挺拔又稍显冷漠的背影。
君母安慰的拍了拍君千雪的手。
“千雪,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陈家。
君潺潺打量着这富丽堂皇的装饰。忍不住朝陈雎洲竖起大拇指。
“你家真好,装修的比监狱还要好!”
“我在监狱都没有看到这么大的地方!”
“真的豪华!”
张腾:……
怎么觉得你是在讽刺呢。
听听,这是正常人说出来的话吗?
装修的比监狱还要好。
敢情他们陈家是监狱啊。
真不知道他家总裁为什么会同意这个女人当保姆。
“你喜欢就好。”
陈雎洲脸上没有任何的血色,矜持淡漠,如九天之上的神帝,高不可攀。
君潺潺当然喜欢了,本来她不指望住这么豪华的别墅。
有个狗窝就不错了。
没想到啊,陈家的有钱程度超乎她的想象,怪不得她还是君家小姐的时候。
君家父母一个劲的想让她攀上陈家这棵大树。
更是让他勾引陈雎洲。
只不过,她还是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的。
更何况这位爷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接近他的女人都被他给扔了出去。
再加上她并没有男女之间的心思,她只想着干饭以及好好的学习,也因为这,君家父母对她越来越不满意。
以至于在他们的亲生女儿来到君家之后。
他们毫不犹豫的要把她扔回自己的亲生父母家。
不过一会的时间,君潺潺便适应了这个大别墅里的环境。
她的适应能力非常强。
装饰的豪华是豪华,只不过却是空荡荡的,毫无人气。
陈雎洲带着她来到一个房间。
君潺潺有些喜形于色,“二爷这是我住的房间吗?真大啊,比监狱还要大,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腿的…另外我一定会帮助你抓住当初撞你的人的。”
身后的张腾已经无语到了极点,
这究竟是什么奇葩?
监狱就跟她家一样,坐牢坐出归属感!
他真的害怕这个女人会点一把火或者再犯一点点事。重新进监狱里。
实际上张腾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猜透猜中了君潺潺的想法。
君潺潺的确有这样的打算。
陈雎洲抬了抬眼帘,皮肤冷白。怏怏的。
“你会治病?”
“我当然会啊,我在没有进监狱之前学的还是中医呢,进监狱之后,我得了大佬的真传,大佬可是用她的医术治死了好多鸡猪呢,这才进了监狱,不过你放心,其实她还挺靠谱的。”
张腾心里愤怒,开口,“猪?你竟然……”
陈雎洲只是冷笑了一声。那张脸显得愈发的沉默寡言。
瞳孔里没有多少情绪。
他的嗓音很是平淡,平淡的不像是在威胁人。
弄死个人就跟家常便饭一样。
“好那你便治治,如果你治不好我,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君潺潺如梗在喉。
她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可怕。
虽然他话很少,整个人的气质阴郁。
“你放心,我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虽然她是给鸡猪治病的,但是在她的基础之上,我进行了自己的创新,嗯,我是给人治病的。”
君潺潺举起手对天发誓。
“我信了。”
男人冷冷淡淡的说。
他的眼睛里情绪不明,望着在他面前如此蹦达鲜活的生命。
张腾此刻心里闪出一万个卧槽,
这究竟是什么跟什么啊?
总裁竟然信了这个女人的鬼话?
要知道君潺潺在整个南城的名声可不是很好啊。
脑子笨,愚钝,心肠恶毒。
更别提她在五年前把君家真正的千金推下楼,蓄意伤害。
可是这毕竟是自家老板的决定。
张腾只是一个打工的,害怕惹了自家老板不快。
因此硬生生的把有些话给憋进了肚子里。
君潺潺突然想到什么。
猛地一拍脑袋,“哦,对了陈二爷。你这里有画笔吗?我可以把当初撞你的人给画出来。”
“你说什么?”
张腾瞳孔一缩,“你是说你能画出来?”
“对呀,我学过一段时间的素描。画出来还是可以的。另外我记忆还是挺不错的。”
陈雎洲盯了她半响,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半死不活的样子。
“行。”
等张腾把笔和纸全都送上来的时候。
看到这个女人又是抓头发,又是挠耳朵,又是战术性喝水的。
心里不禁有些愠怒。
这个君家的冒牌千金不会又要使什么手段吧?
毕竟她为了获得父母独一无二的宠爱,把真千金推下楼。
他想张口问君潺潺。
你到底行不行?
却对上自家老板警惕的目光,接着,便看到男人推着轮椅凑过去。
君潺潺捏着自己的耳垂,仔细回想着当面发生的事情。开车的司机脸上狰狞的表情。
印在她的心里。
她一遍一遍回忆着。
温热的呼吸洒在 她的周围。
她才发现身边已经来了另外一个人。
她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好似有吸引力一般不断的吸引着她。
她甩了甩头,突然想到了四个字,美色误人。
在她没有入狱前。
陈雎洲就是南城千金们趋之若鹜的对象,一个个都恨不得挤破陈家的大门。
可是他愣是一个都不喜欢,孤寡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见他和哪个女人传过绯闻。
这个男人的眼里好像只有事业。
“想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