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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陈雪端行(1 / 1)


且许镜华说过,卢徐在我这昏睡的十一年里,照顾我,十年如一。

他在最适合提升修为的年纪,一心发痴为了我完全停滞了修炼。

对此,我一面觉得卢徐疯了,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虚度自己的大好年华。

一面为此内心动容。

我反问他:“雪离能突破的境界你难不成突破不了?”

卢徐立即道:“我能的。”

我见他急起来,瞪着圆圆的眼睛,像只圆脸猫似得,可爱得想让人揪脸,不由得在心里一笑。

“那么五年。我要你五年从水金丹小圆满到元婴境三重上下。你要是五年内到不了元婴境华摘了你这个逍遥宗长老的名号,打回外门弟子重新修炼。”

我如是说。

卢徐答到:“莫说是五年,我三年便能拿下元婴境,宗主不许小瞧我。”

我点着头:“你能用三年就到自然是更好的。”

卢徐道:“我要是在三年内到了元婴,那宗主也要答应我您届时的实力一定要稳定地至少恢复到玄凝境,哪怕是最低的一重都好。”

我问:“为什么希望我这么快恢复?”

卢徐答:“白药谷主说您越早修为恢复到原有水平,魂魄越安全。”

我“啊”了一声,答应下来卢徐:“好,三年后,我会稳定恢复到玄凝境的。”

后来我回想起和卢徐在长天修馆的这段对话,只觉得那时的我们对往后的盘算都太天真了,我们都自然而然地以为我们可以就这样惬意悠闲地活过这十几年岁月。

但显然事实不会如此。

重生才会斩断因果,失忆只能短暂逃避因果。

失忆的人会变得对人世间种种的看法变得乐观起来,而这种乐观对于可怜的人来讲,是愚蠢而盲目的。

对于我这种命里毒煞无数,背上累累因果重债,难以还清的人来说,尤为如此。

“北静宗主,卢长老,你们二人在北静家待得怎么样?”

这时客房开着的窗户处,唐潜手搭在窗檐上,一身朱红色锦袍,英姿勃发。

唐潜并没有同我和卢徐一起前往北静家,而是直接带着药谷少主的身份做客长天修馆。

白药说,她的徒儿唐潜视一切嫡庶尊卑分明,女尊男卑分明,如同宗族势力一般的地域势力如瘟疫,唯恐避之不及。

北静家就是这样的势力,唐潜自然不会去。

实际上我也并不喜欢北静家这样的传统,我和北静幻都是嫡庶等级的受害者,北静幻因为旁支的身份哪怕天赋超群,当年小时仍在北静家受尽屈辱。

而我则根本连进入北静本家的资格都没有。

同时我对凡人世界里女尊男卑的等级制度,怀抱着一种非常无动于衷的,沉默式的反对。

就是说我不作为地反对。

难听些说我装聋作哑地享受着特权。

面对唐潜身为男子轰轰烈烈的反抗,我也只是沉默着敬佩他,并袖手旁观。

卢徐和唐潜关系看似普通,实则卢徐打心眼里有拿正眼瞧唐潜。

卢徐曾说唐潜算得上男中豪杰,他说唐潜明明比他还小几岁,却已经和他同样是五行金丹境了。

要知道唐潜是药谷少主,主攻的不是修炼而是攻医炼丹,却能够小小年纪就已经修为如此之高。

且依我看,唐潜做事狠戾果决,眼光毒辣,来日白药隐退,让他接管药谷,他必定能担好这个大任。

卢徐站起身来,到窗边去,对唐潜说:“北静家的景色宜人,你不去稍有可惜,但也不打紧。你不在的这几天宗主的状况没有什么问题。对了,宗主已经可以开始使用灵力了,你可能帮着看一眼是怎么回事?”

唐潜“哦?”了一声,他从开窗翻了进来,快步来到我面前,撸起我的袖子便诊起我的脉来。

他说:“你的修为恢复得乱七八糟的。最低过了气海境,最高窜到小乘境。这不行,我得把这么大的落差给你压小。稳定的灵力更有助于你实力长久恢复。”

唐潜撂下我的手,他用笔在本子上记下很多东西,然后他把写有他笔记的纸撕了下来,交给卢徐:“你看看这单子,都是你家宗主需要用的药,你若是手头上有的,就直接拿给我,若是没有,就直接拿够量的五灵石给我,我去买。”

卢徐看过一串药材单子说:“好。”

就在唐浅对着我嘱咐若干事项时,大门被人敲了敲,是雪离。

“北静玄,你现在有时间吗。”

我推着轮椅到门口开门,抬头问雪离:“一会就有,小师叔有什么事?”

雪离的面色看上去有些苍白,他的声音也没有什么故作的媚态了,显现出本初的一种清透来。

“我义父说,他感觉到你来了,希望见你一面。”

雪离的义父,陈雪端行。我的内心有些抗拒这个邀请。

我迟疑了一下,问:“一定要见吗?”

雪离说:“你就算帮我一忙可以吗,我义父他,快不行了。”

雪离态度诚恳,让我没有理由拒绝。

于是我答应了。

唐浅说完对我的嘱咐以后便带着卢徐给的五灵石再次翻墙离开了。

卢徐推着我,随着雪离一同前往去见陈雪端行。

陈雪端行住在长天修馆最东边的院落里,院落里面有人造小溪,种着水生植物,几条金鱼在其中游来游去。

踏上嘎吱作响的木板,撩起帘子。

垂垂老矣的老人白色的胡须拖地,穿一身藏蓝混灰的长衣,瘦而佝偻,盘腿坐在团蒲上。

雪离说:“义父,她来了。”

陈雪端行睁开眼睛,与我四目相对。

我的头一阵猛烈的刺痛,指甲抠碎了轮椅把手。

陈雪端行淡淡开口:“老衲陈雪端行,拜见北静宗主。”

他向我行叩首之礼。

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行此大礼,但我知道他这么做不是空穴来风。

我说:“请起,起后再与我详说。”

他并不起,依旧拜着。

我的头还在抽痛,一阵强过一阵地痛,我不得不一边扶着额头,痛得手发抖,一边跟陈雪端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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