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和温稚谈恋爱了,特别开心特别高兴。那时候的恋爱状态,大概就是恋爱脑这三个字。”路听白缓缓说道,话语之中透着淡淡的笑意,他头微微侧身,转身看向温稚,眸底是化不开的的温柔。
他话语之中的潺潺爱意,不受控制地通过话语表露出来,让温稚眸中翻涌的情绪,不断涌动。
眼前的男人周身仿佛镀了一层金光让温稚有些难以移开视线。
他坐姿端正,哪怕坐在沙发上也一点没有放松姿态,眼眸微垂,目光落在温稚身上,五官的一颦一簇之中,都只有温稚。
一切起因,皆因为她。
温稚看着男人的身形,有一瞬间的恍惚,她眸光微闪,进而变成了水光颤动的情绪涌动。
这一次,真心话对于温稚来说好像不再单单只是惩罚。
两个人关于感情过往的讲述,竟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染上了说不出的暧昧。
彼此之间的情绪涌动,尽管在此刻没有被揭开面纱,可又早已让对方心知肚明。
正如两个人的身体靠在一起,心却渐渐融化心间的薄冰,春意萌发。
男人的话语依旧在继续,“那时候我对于感情的态度还太过幼稚,太过敏感。甚至有些不受控制地一直向温稚表露自己低落的情绪。”
“再后来,是我有些懦弱胆怯,提了分手。”
说到这里,男人的声音尽是明显的沙哑和悲伤。
只是路听白仍然在不住克制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自己在温稚面前表现的太过懦弱,如从前那般。
说完,路听白似乎陷进回忆里,一时间无法立即抽身。
男人的身影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此刻多了几抹寂寥之感。
他许久没有出声。
人群之中,传来一声微不可察的窃窃私语声:“后来呢?”
那人说话的声音很低,如果不是仔细去听很难发现。
男人却清晰地听到了那句话,他扯了扯嘴角,沉浸在过往之中的悲伤情绪还在他周身环绕,让路听白一时间无法回神。
“后来……”路听白喃喃念着这两个字。
听到路听白的这句话,温稚很快缓过神来。
她抬眸,琥珀色的眼眸淡淡看向人群,话语之中是如沐春风的柔和:“后来,我和路总因为一些巧合,订婚了。”
“是我的荣幸。”男人低声回道。
这句话,落在别人耳中是缓和气氛的客套语,亦或是情侣之间的小把戏。
众人始终不甚清楚两人现在的具体关系。
远超朋友,却又给人一种恋人未满的感觉。
让周围的人有些看不清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为旁观者,沉默是此刻最好的保护色。
具体的话语,只有路听白自己知道。
这一段联姻,是他求来的奢望,是他一辈子的梦。
现在大梦成真,哪怕困难重重,他也在所不辞。
身旁的温稚却沉默许久,她余光之中是男人的身影。
温稚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攥紧,她唇线抿紧,心也似乎在刹那之间被人握在掌心里,禁锢着地带着些许烦躁之意的情绪向她心间袭来,让她一时间有些无法适应。
不过,她掩饰地很好,情绪很快自己恢复平淡的表情掩盖,眸光淡淡,话语平淡,情绪甚至十分配合周围的人。
除了十分熟悉温稚的人,没有人清楚现在她的真实情绪。
路听白注意到身旁沉默的温稚,他目光始终定格在温稚身上,唇齿翕动,欲言又止。
心中有千万话语要说,甚至立刻察觉到了温稚此刻情绪并不高涨。
可现在,路听白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聚会结束,两个人的交际,都可以说是很少。
甚至,都没再有目光交集。
离开的时候,温稚只是站在酒吧门口,看着每一个工作室的职员和剧组的工作人员的代驾来到后,才让他们离开。
一直到最后一个人,温稚一直站在门口,亲力亲为。
甚至代驾将车开到温稚面前后,她还忍不住叮嘱几句。
今天说到底,这场子到底是她开的。
出了事,实在是让人焦头烂额。
温稚在工作上一直是完美主义,此刻更是如此。
她看着最后一个人被代驾接走,温稚这才转身看向身后的两人。
阿玉和路听白跟在温稚身后,一个还是十分有精力,一个目光时刻定在温稚身上。
她神情浅淡,只是跟阿玉交代道:“明天早上你好好休息,下午再来上班,车你开走就可以。”
温稚的话让阿玉有些惊讶,她双眸圆瞪,下意识啊了一句,随即又点点头:“好,谢谢温导。”
只是这一次,她们分明是坐一辆车来的。
她开走了,路听白和温稚怎么办。
看向身旁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家老板身上的路听白,阿玉又抿紧唇角,抑制住嘴角的笑意,不让笑声表露出来:“好,老板和老板夫好好休息。”
今天,阿玉也是放开了兴致玩,现在浑身燥热因子还没有褪去。
她开玩笑一般,摇晃了一下温稚的车钥匙,飞快跑走了。
丝毫不敢耽误两个人的独处时间。
身后,温稚目光终于移向一侧的路听白。
她抬眸看向路听白,眉眼之间尽是兴味。
话语之中的暧昧和缠绵,让眼前的男人眼中顿时浮现潋滟水光:“路听白,接吻吗?”
这一瞬间,或许是酒精太上头,温稚此刻只想和路听白接吻。
感受唇齿缠绵,相拥热吻的感觉。
她真的很很想念路听白。
在那离开祖国的几年,在那无法相见的几年。
男人在听到温稚这句话后,没有立即走上前。
路听白喉结微微耸动,他垂眸看向温稚,目光之中尽是如火光般的亮光:“你确定吗?”
男人吞了一口口水,说话还留有几丝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