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情欲的眸子一片绯红,直至眼尾,在他眨眼的时候,潋滟开带着水色的迷离,仿佛只是看着,就能将人吸进去。
风序身体微僵,想移开视线,却中了蛊一般无法从浅安身上移开半分。
鬼使神差托住了他的下巴。
“安安,你在做什么?”
浅安无辜地眨了眨双眸。因为发热的原因,越发觉得口干舌燥,舔了一圈软红的唇瓣,洇出莹润水色。
软软道:“你帮帮我好不好?”
风序没有说话,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却是幽深炽热。
“风序……”
浅安只是凭借本能靠近,眯起双眸脸颊贴在他的的手掌上,指尖时而抚过蛇兽小腹处坚硬的鳞片。
每触碰一次都足以带起一阵火。
风序隐忍地咬了咬牙,声音都沙哑了几分:“别乱碰。”
下意识以为被拒绝的浅安有些委屈,不解地抬起头,一双眸子湿漉漉透着歉意,“对不起……可是我靠近你就会很舒服。”
臭蛇看起来还在生自己的气。
不喜欢自己的靠近。
因燥热而升起的昏沉终于清醒了一些,浅安有些笨拙地从风序身上直起身,努力甩了甩耳朵恢复清醒。
“我该、回去了……”
因为起身的动作不稳,双脚发软,整个人就摇晃着要向一旁摔去。
风序下意识的举动快过大脑,条件反射伸出手臂揽住了他的腰。
“去哪儿?”
“回去。”浅安乖乖地任由他揽着,整个身体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声音听上去也弱弱:“我是不是病了啊?”
“都说过了不穿衣服会着凉。”
风序冷笑了一声,眼底隐隐写着你看我说得对吧?的自信。
可在望到怀中可怜无助的雌性兔子时,眼中促狭笑意瞬间淡了下来。
浅安的情况看起来真的很差。
“脸怎么这么红。”
“唔?”浅安似乎没有听清,踮起脚尖凑近了几分,歪着头看他,“风序,如果我死掉的话,你可不可以把我的尸体带出去下葬?”
风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
“胡说什么。”
“我不想自己的尸体被留在这里,四周又黑又冷,我不喜欢。”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他只能整个人都靠在对方身上,“我想能看得到太阳。”
这话出口的一瞬间,风序神色微怔,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怎么会病得这么重?
他的兔子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你休想。”他抱紧了浅安一步步走回巢穴,“别乱说,我不会让你死。”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敢相信,自己如今不是在做梦。
浅安靠在风序的肩头,微微抬起头就看得到那棱角分明的下颚。
对方似乎正不停地在说着什么,薄唇翕动,他却完全听不真切,思绪开始越发模糊,干渴的咽了下口水。
“风序……”
浅安小心翼翼拽了拽他的衣角。
风序也顺着声音低下了头去看他,声音放得轻柔:“怎么了?哪里不舒——”
他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
一张柔软的唇覆了上来,主动却有些笨拙地贴着他的双唇。
瞬间,大脑一阵眩晕。
干渴的感觉似乎终于得到了缓解,浅安更加主动勾住他的脖颈,口中无意识溢出小动物撒娇一般的嘤咛。
“浅安——”
风序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瞳孔中的光越发炽热,像是燃起了火。
将他整个人都灼烧。
洞口蜿蜒曲折,最熟悉路的风序却一步路都没有再迈出,像是忘记了做反应。
得到缓解的浅安却变得更加难受,不知所措环着风序的脖颈。
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做了。
“风序……”在唇瓣相贴已经得不到缓解后,他抵着对方的胸膛推开,潋滟着越发迷离的湿润双眸道:“怎么办?”
风序的脑子也开始不清醒了。
再也顾不上自己在做什么,按着浅安的肩膀将人直接抵到了墙上。
再一次衔住那双软得不像话的唇。
这一次,浅安没有再推开。
他记得风序教过的,主动探出了软嫩的粉红舌尖,凭借着本能青涩无章法的试探,盘起双腿整个人都挂在了对方身上。
没出息的蛇被搅得整颗心都乱了。
轻声哄道:“抓紧。”
浅安被狠狠抵在墙上,脊背都磨出了红印,却很乖巧地抓紧了对方精壮的手臂,任由他随心所为。
他等不及将人带回巢穴,甚至不在意在这里随时都有可能被看到。
“安安……”即便从未亲眼见过,但这时候的风序也已经明白过来,揉捏着兔子的耳朵安抚:“别怕,你没有生病,不会死。”
耳边听着对方信誓旦旦的安慰,浅安哭哼着摇了摇头,似乎还是很痛苦。
只知道在双唇分开的下一秒,又主动凑过去索吻。
“风序……”
喉咙被灼烧,他嘟起唇瓣,可怜地祈求道:“想喝水。”
在浅安双眼恢复之后被放出来的弹幕,在这瞬间一下子炸了。
[你妈的……这场面涩死谁了?宝贝看起来好难受啊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要哭唧唧求着这条蛇救救了吧?]
[嘿嘿嘿老婆怎么这么主动?这样下去会被欺负死的吧(哧溜)]
[快要爆炸了捏,这真的是我配看的场面?风序真忍得住啊!]
[吗的臭蛇滚啊居然趁老婆之危!快放开他让我来斯哈斯哈……]
即便系统没再屏蔽弹幕,这时候也和看得见没什么区别。
它几次警告试图阻止,奈何声音根本进不了浅安的脑子。
已经焦急到忍不住想要骂人了。
“宝贝儿,张嘴。”
浅安的主动足以让他失去所有理智,尽管他心中清楚,小雌性神智不清,自己的做法已经能算得上是趁人之危。
“我会帮你。”
风序语气温柔哄着他,手指挤进指缝,与之十指相扣。
“真的……可以帮我?”
“信我。你的身体说,你需要我。”
风序轻吻着他的兔耳朵,“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被触过的地方发痒,浅安缩了缩耳朵,听到对方贴在自己耳边放得很轻的声音,再抬头时,刚好看见那嘴角漾着的笑意。
他轻声吐息道:“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