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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只关心你。(1 / 1)


黄升最近过得不大痛快。

自打他上次同陆西星说了两句,主子就时不时差他带话传信,前几日甚至让自己抱了个手臂长的枇杷蜜,当场在医馆后院切开分吃。

他一个大名鼎鼎的容州暗卫,两个月来不是听墙角就是干杂活,实在有辱将门之风。

都怪这不正经的医女!

黄升心中愤愤不平,这会儿见了陆西星,自然拿不出好语气:“今日陈太傅请大人议事,不和你一起吃饭!”

他话中带刺,生怕陆西星听不出其中埋怨,不想对方闻言眉开眼笑,扬起手中账本冲众人道:“咱们去望月楼吃一顿?”

阿良和芙蓉皆是眼睛一亮,唯有算账先生摆了摆手,说家中老婆婆还在等。陆西星也没坚持,招呼愣在原地的黄升:“走,一起去。”

见黄升不动,陆西星又道:“望月楼人多眼杂,保不齐有人要害我,你跟我们一起去,还能时刻盯着。”

她这几日同黄升打了不少交道,知道对方脑子转得慢,果不其然,听完这番话,黄升脸色严肃朝门外一转,不再上房梁藏着了。

几人将后院的药材收进来,又告别了算账先生,大摇大摆列队而出,门都懒得锁。

反正医馆里还有好几个暗卫。

陆西星心情不错,一手拽着阿良,一手挽着芙蓉,正嘻嘻哈哈聊着天,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怒骂:“看个屁!小心爷把你眼珠子挖了!”

转头一看,摇扇老鸨遮住半张脸,匆匆忙忙钻进青楼里。

陆西星心中了然,冲黄升道了声谢,又安抚般地拍了拍芙蓉的手。

几人走到望月楼,一层的大厅早就坐满了人,门口招呼的小厮认出陆西星,连忙躬身带他们上了二楼雅间。

这里比三楼的小出一倍,但坐四个人已是绰绰有余,陆西星点了六七个菜,又拉开凳子喊黄升坐下。

黄升进望月楼的次数,不说五百,也有三百,但被人请进雅间还是头一回。他皮肤本就黝黑,此时被陆西星请着坐下,立刻流露出忸怩不安的神色,脸上又黑又红,可谓精彩纷呈。

陆西星第一次从他脸上看见除了生气之外的其他情绪,一时有些好笑,但定睛一瞧,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斟酌片刻,陆西星问道:“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黄升满脸写着不信任:“没有!”

陆西星道:“我替你把把脉。”

她一边说着,一边撩起袖袍要按黄升的手腕,吓得这健壮男人从凳子上弹起来:“我不能碰到你!”

这情形,陆西星也不知道自己是强抢民男的恶霸,还是骇人听闻的毒蛇了。一旁看戏的阿良哈哈笑出声来,芙蓉也跟着掩袖偷笑。

听见他们的笑声,陆西星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我就把个脉啊!”

黄升又喝道:“大人不许我碰到你!”

这下,房中笑声齐齐止住了,陆西星在一片静默中红了脸颊,又红了耳垂,心中把卫决骂了千遍万遍。

好在小二及时端上一碟糖拌六月柿,她才收拾了心绪,轻咳一声道:“那我问你,你的伤口是不是发红发肿,隐隐作痛,是不是还觉得有点浑身无力?”

这话自然是冲黄升说的。

他刚刚才扶好凳子坐下,闻言面上一愣:“你怎么知道?”

陆西星道:“我就是知道。把伤口拿给我看看。”

见她执意要看,黄升也不敢拒绝。他方才一时情急把主子的命令透露出去,回府少不了一顿骂,若再拒绝小医女被她告状,怕是要抬着大缸受刑罚了。

等黄升视死如归般伸出右手,陆西星才得以看清伤口全貌。

伤口落在小臂,正中心不过一个小孔,但耽搁了几日,已经逐渐溃烂成指甲盖大小,其中还蓄着青绿脓水。

难怪他颧骨一片青色。

确认了病情大概,陆西星也不用把脉了,吩咐道:“等会儿跟我去医馆走一趟。”

说罢她执起筷,刚要夹菜,就听黄升不悦问道:“还要回去看病啊?”

被他这么一扰,阿良趁乱将最后一片烤得酥香的蕉饼放到碗里,一脸神气冲陆西星笑。

陆西星不同孩子生气,但大人就不一样了,更何况是个不领情的黑脸傻子。

她放沉声音,说起话来跟咒人似的:“看的就是你的病!等会儿我要把你这伤口挑了,脓水挤了,烂肉剜了,苦药塞了,反正你能耐大喜欢忍,等会儿可别喊疼!”

一直没出声的芙蓉听出她动气,立刻张口打圆场:“好了好了,菜都上齐啦。”

一顿饭吃完,陆西星的怒气才逐渐消散。

她没说假话,硬把黄升带到了医馆里,银刃寒光一闪,就把那伤口掏得干干净净,也掏出一张血盆大口。

黄升不愧是卫决的人,到了这种见真本事的时候愣是一句没喊,还是芙蓉好心,替他擦了几次额上的汗。

回到总督府,陆西星同正要离开的陈太傅打了个照面。

陈家世代书香,到了陈太傅这一代,更是连教三任太子,其中就包括当今圣上与当今太子。三年前他告老还乡时,皇帝还亲自写了饯别长诗,此时就挂在陈家正厅中央。

陆西星还思量着要不要问声好,却那陈太傅见了自己,立刻把脑袋歪到一边去。

...年逾半百的人,怎么跟师父一样不端正。

放了药箱,陆西星左思右想,还是往书房去了。

推门一看,卫决正坐在桌前写信,见她进来瞧了一眼。

陆西星平日里同卫决相处,一向是有事就问有烦就骂,但今天下午听了黄升那句不让碰的怪话,心里忽然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时想不出要说什么。

她不说话,卫决也不开口,直到手腕写得累了,他才放下笔,柔声问:“被老太傅欺负了?”

陆西星前脚进府,暗卫后脚就上来禀报,把老太傅甩脸色的场景形容得活灵活现的。

陆西星心道:人家是皇上的业师,敢叫成老太傅的,也就卫决一个人了。

她摇了摇头,把黄升受伤的事一一说了,当然隐去了被人起哄的那一段。

说完,她又问:“这几日能不能让他缓一缓?最近天热,伤口好得慢。”

卫决安静听她说完,只嗯了一声。

陆西星此时最怕沉默,一旦沉默下来,就忍不住瞎想。她嘟嘟囔囔道:“那伤口比铜钱还大,你怎么都不关心他。”

卫决闻言轻轻一笑,将右手伸到她面前来,柔声道:“我只关心你。”

还不如沉默。

无言接过他的手,陆西星敷衍了事一顿乱按,忽然被卫决反手扣住手腕,长臂一揽,轻松拉到腿上。

陆西星正胡思乱想着,这会儿蓦地被人握腰提了起来,免不了一声惊呼,她双手撑在卫决胸口,膝盖也架在他的腿上,嘴里仓皇提醒道:“月事!月事还没结束!”

卫决带着她的手环住自己,又垂下眼,似笑非笑地答了一句:“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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