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魏拉凳子过来，和她斜着坐。
和以前不同的是，这次距离很近。
顾魏：" 说说你这几个月的生活。"
乔瑰瑰：" 要讲什么？"
乔瑰瑰笑了，头往后仰。
顾魏冷着脸，机械地重复一遍。
乔瑰瑰：" 是说我交往过的那些男朋友，还是说我准备交的男朋友。"
顾魏：" 都讲！"
顾魏的心在哭，脑海里浮现那张她在昏暗灯光穿着蓝色制服的照片。
她那么美，心理问题还没有完全好，不知道有没有吃亏。
顾魏：" 先说你在ktv的事。"
乔瑰瑰：" 你怎么…是暖暖告诉你的吧。"
他那是什么表情，责怪她？
他不开心，她还生气呢，说不定消失的几个月，在外面勾三搭四，指不定是回去结婚，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乔瑰瑰的脑洞，一打开就停不下来。
顾魏都要把笔头戳坏了，她还是不开口。
顾魏：" 昨晚的两个男人…"
乔瑰瑰：" 和你没有关系。"
顾魏：" 他们要是跟我有关系，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顾魏语气变轻松，乔瑰瑰想瞪人，又觉得不好，垂着头郁闷。
顾魏：" 告诉我，他们是谁。"
他像个掉进醋缸的妒夫，靠近一点，伸手把人搂进怀里，轻声哄她。
乔瑰瑰挣扎，顾魏再瘦，力气也比她的大，三两下就把她制服了。
乔瑰瑰：" 都是我男人，你满意了吧。"
她的声音带着三分赌气七分愤怒，仰头看，顾魏的脸果然黑了。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难道不是他说她没有感情经历，误会他的治疗是喜欢吗。
乔瑰瑰见他手松开了，把人推开。
顾魏：" 两个都是吗？"
顾魏追问，自虐地要问清楚，要知道她和他们感情好吗，会不会随便谈谈就散了。
顾魏：" 还有给你打电话的人，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叫她宝宝的人，对他而言是个大危机。
乔瑰瑰转头看他，美目微张，讶异的表情慢慢变得凄美。
顾魏以为她不会说，没想到她开口了。
乔瑰瑰：" 林奕白，昨晚上揍你的男人。"
顾魏：" 是他！！！"
顾魏定住了，心里翻江倒海，五官慢慢变扭曲。
他设想过很多可能，从来没想到那个男人是林奕白。
脸是有点相似，真人比视频和照片更有冲击力，难怪乔瑰瑰在学生时期被耍了，长大后还会倾心。
顾魏：" 呜——"
他捂着眼睛，压抑着哭声。
都怪他胆小逃避、不告而别，让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再一次出现。
乔瑰瑰想过顾魏知道后会愤怒、质问她，没想到他会哭。
她伸手去碰他，被顾魏挥开。
他跌跌撞撞站起来，进了后面的洗手间，双手撑着洗手台，再也压抑不住哭声。
乔瑰瑰傻住了，耳朵钻进来的哭声太鲜明了，叫她心里难安。
过了好一会儿，顾魏把情绪调节好，忽略掉不断往下流的眼泪。
他这几个月哭太多了，情绪大起大落，控制不住泪水。
手里捏紧湿润的纸巾，佝偻着背，一步步踱出去。
乔瑰瑰站起来，走了几步回头，姣好的唇上扬，露出小女生撒娇的眼神。
乔瑰瑰：" 我都要走了，你不…做点什么…"
顾魏：" 别再作践身体，以后想交男朋友…"
后面的话，他强忍着不说，眼泪在眼眶打转，小心翼翼地压抑着心里的痛苦。
乔瑰瑰一步两步三步… 慢慢走近，双手捧着他垂着的脸，垫脚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