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魏的理由太蹩脚了。
可乔瑰瑰愿意相信，出门时还特意把长发全放下来。
鞋子换了双新的，上面的蝴蝶结和鞋面搭配的很完美。
车已经到了，在约好的地方等了半小时，才给顾魏回电。
他约的地方有点远，是一家心理辅导中心。
顾魏：" 我在门口…看到你了。"
顾魏站在中心的匾额下面，脸上还有点肿，右手胳膊和手指有些青紫。
他瘦了，只剩一具骷髅架的那种瘦弱。
乔瑰瑰抿唇，他的身姿不再挺拔，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过分瘦了撑不起来骨架。
顾魏：" 麻烦你。"
顾魏上车，脸色苍白地拉安全带，低头看见乔瑰瑰的新鞋子。
再往上看，是一盒烟。
顾魏：" 你抽烟？"
乔瑰瑰把烟拿开，脸上有点尴尬。
这盒烟买了以后就没有开过。
那天，她打不通电话，情绪低落在办公室什么事都做不了。
到楼梯口，见同事抽烟，不知道为什么要了一根，点燃后吸一口呛的胸痛。
烟雾缭绕的楼梯，雾里看花的朦胧感，让她心情静下来了。
那天后她买了一盒烟，放在车里很少打开。
顾魏捏紧拳头，她为什么不解释，是不是跟那群男人学的。
一想到乔瑰瑰和别人走在一起，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车厢很安静，乔瑰瑰想问他一堆事，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一道铃声响起，乔瑰瑰斜眼看屏幕，是林奕白的号码。
她食指放在唇上，叫顾魏别出声。
林奕白：" 宝宝，你早上出门了，去哪里？"
宝宝？！
顾魏松开的拳头又绷紧了。
叫谁宝宝呢！！！
乔瑰瑰脸上很不自然，撇了一眼顾魏，继续开车。
乔瑰瑰：" 我出门办事。"
林奕白：" 我要走了，一个星期后回来，你来机场接我。"
乔瑰瑰：" 没空，你自己开车。"
林奕白：" 那你把车开过来，我给你带了一样东西。"
乔瑰瑰：" 什么？"
林奕白：" 要登机了，你来，肯定不后悔。"
林奕白把电话挂了，乔瑰瑰把手机丢到后面。
顾魏后悔了，刚才应该把握主动权，去他的宝宝，还要去机场接他，他以为自己是皇帝啊，还登基！
顾魏：" 他…"
乔瑰瑰：" 我在开车。"
她什么话都不想听，心里乱糟糟的，再听顾魏说话，会心慌的。
宽阔的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穿梭。
治疗室还是没有变，连楼下的树子还是老样子。
乔瑰瑰放慢车速，想尽量拖延时间，和他离的更近一点。
目的地太近，车还是停了。
顾魏修长的手指打开安全带，座椅因为他的移动，发出吱吱声。
他下车，迟迟没有关上车门。
顾魏：" 我们，把治疗画个句号。"
乔瑰瑰很意外，双手放下方向盘上，出神地看顾魏的脸。
“啪”一声，治疗室的灯被打开。
厚厚的窗帘，把外面和里面隔成两个世界。
顾魏没有以前的自信和灯光，脸上更多的是淡淡的表情，分不清是淡然还是愁容。
顾魏：" 坐。"
他翻开病历表，林秘书办事很放心，几个月了，东西还在原处。
乔瑰瑰不喜欢句号，可还是跟来了，哪怕今天一别，再也见不到人。
看着熟悉的治疗椅，以前认为自己与众不同，而视若珍宝的治疗椅，早已接待了无数的人，她只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