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白瓷盘里，有两份三明治。
乔瑰瑰迟迟不动手。
顾魏：" 吃啊。"
暖暖：" 看着好有食欲，顾医生，我能不能吃一块呀。"
顾魏下意识看乔瑰瑰，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很快就移开。
顾魏：" 要不…你们分着吃吧。"
乔瑰瑰拿了一块递给暖暖，自己吃另外一块。
暖暖很会夸人，一片生菜都能夸成花一样。
顾魏只是笑，等乔瑰瑰吃完，递纸巾给她。
乔瑰瑰：" 谢谢，你做的很好吃。"
暖暖：" 顾医生好厉害，不管在哪里，都是突出的人。"
顾魏：" 没那么好啦，你们今天想去哪里，我给你们当司机。"
暖暖：" 瑰瑰，我们去美术馆看画展吧，你的画不是入选了吗，我一直好想看。"
顾魏：" 你画了什么？"
乔瑰瑰：" 很简单的画。"
顾魏：" 那我们中午去画展吧，看完画我请你们吃饭。"
暖暖：" 好啊！"
暖暖的兴致很高，催乔瑰瑰出门。
乔瑰瑰去洗手间梳头，洗手台上面的柜子，有一盒很漂亮的复古首饰盒。
里面有成套的项链、手镯、手链、耳环…
顾魏耐不住很好奇，趁暖暖洗碗的空隙，站在洗手间门口看乔瑰瑰忙。
他差点惊呆了，乔瑰瑰的身体乳，就有十几种。
洗面奶放一排，乳液和面霜大大小小地摆着，放得很整齐。
她家的卫生巾很大，浴缸能同时泡三、四个人，旁边的柜子摆满了瓶瓶罐罐，洗手台有两米长，柜子也都摆满了，连放着的洗手液都有五种味道。
他知道女生的护肤品很多，不知道有这么多。
顾魏：" 你…"
顾魏：" 每天要擦这么多东西？"
乔瑰瑰拿着耳钉的人停顿了一下，转头看他。
暖暖拿帕子擦手，笑呵呵地过来。
暖暖：" 她就是喜欢买来放着，护肤步骤比我的都简单，天生皮肤好。"
暖暖：" 每次我拉着她，就像拉着一块有温度的玉一样。"
顾魏：" 哦…"
顾魏若有所思，乔瑰瑰喜欢收藏护肤品，刚见面时，在炎热的夏天都穿得很厚。
他觉得，心里好像有答案了，但又蒙着一层纱，不能立马猜中。
乔瑰瑰今天没有化妆，黄色的连衣裙，和浅色的帽子配在一起很好看，她耳朵上的蓝宝石耳钉泛着光，她应该是很开朗的人，此刻坐在后座不说话。
顾魏从后视镜观察她，想找话题聊，又怕她不高兴。
她今天兴致真的不高…
暖暖坐副驾驶，满脸兴奋。
暖暖：" 顾医生，你怎么不在以前的医院？"
顾魏：" 我想换个环境。"
暖暖：" 我出院后总觉得做手术的地方，有时候会痛，去了三次才知道你转行了。"
顾魏：" 对不起，我现在做心理医生了，可以给你介绍专业的医生，好好做一次检查。"
暖暖：" 不用啦，我后面检查过的，是我想多啦～"
顾魏笑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暖暖很知趣地不开口，转头和乔瑰瑰说话。
从十字口拐弯，顾魏看着不远处的红绿灯，再过去就是美术馆。
这地方太近了吧…
美术馆今天的人很多，他们在门口排了五分钟才进去。
顾魏护着乔瑰瑰走，怕她在陌生人多的地方紧张。
然而——
馆长见到乔瑰瑰，热情地打招呼，他以为乔瑰瑰会紧张不知道怎么应对，她却很大方地和馆长说话，完全不怯场。
他这才发现，她懂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