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魏心里热乎乎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经过，说不清、道不明。
那是没来由的狂喜，全身的细胞被蜜糖裹住，甜得不知所措。
顾魏：" 是真的吗？我对你很重要。"
话说出口就后悔了，他不该问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收紧，这已经超过医生和病人接触的范围。
乔瑰瑰：" 大概…是的…"
顾魏努力的嚼这几个字，嚼透了还是不断狂喜。
他努力压下心里的躁动，又不舍得把怀里的人放掉，她比任何一件宝贝，都要珍贵。
顾魏：" 刚才我碰到你的手腕，在想什么？"
乔瑰瑰不说话。
顾魏：" 比如，你的手是你，我的手是我，碰到后，你想说什么？"
乔瑰瑰：" 我…需要点时间…接，接受…"
顾魏：" 换成其他人呢？"
乔瑰瑰：" 不许碰！"
顾魏呼了一口气，不断告诫自己，不许跟病人有过多的生活交涉。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手不听使唤地抬着她的头，眼里泛着光。
顾魏：" 我再碰碰你的手腕，可以吗？"
乔瑰瑰无法拒绝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只听进去顾魏的话。
身上有点抖，看他微微弯着背，男人强劲有力的手，先试探的跟她指尖相碰，一点点往上。
他的速度很慢，力道却大了很多。
接近她的手腕。
顾魏：" 你跟抗拒。"
顾魏：" 我的手正在捏着你的手腕，记住这个感觉，我对你是安全的。"
乔瑰瑰心跳加速，是害怕引起的，眼睛不知道放在哪里。
手腕隔着薄薄的袖子，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触感太鲜明了，全身的血液、肌肤都在抗拒，她想喊停，咬着牙齿，还没有开口他就松开了。
乔瑰瑰：" 顾…医生？"
顾魏：" 今天先到这里，我们下周再见。"
乔瑰瑰有点失望，像是被抛弃的宠物，拿着椅子上的包，走了一步忍不住回头。
乔瑰瑰：" 我可以，把治疗时间改成一周两次吗？"
顾魏把记录本合上，抬头笑了下。
顾魏：" 恐怕不行，最近都排满了。"
乔瑰瑰：" 好…"
乔瑰瑰走出治疗室，看着手腕，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通红的手腕被绑着，痛得差点断掉。
她脸色发白，身子往后退，靠着冰冷的墙。
顾魏在里面听到声音，连忙走出来。
顾魏：" 乔瑰…乔小姐！"
她是想让他担心死吧！
着急地把人扶到外面的沙发上。
乔瑰瑰：" 呜…"
乔瑰瑰害怕，捂着嘴在顾魏怀里啜泣。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
顾魏紧张地抱着人，平时巧舌如簧，现在安慰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乔瑰瑰情绪失控，外面天都黑了，才慢慢找回理智。
乔瑰瑰：" 对…"
顾魏：" 不要说对不起。"
顾魏：" 我说过，你有任何需要，我都会在你身边。"
乔瑰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努力消化顾魏的话。
她听过很多保护她的话，每一句都比精心编造的诗句还好听。
却没有一句，能像他这样简单，让她听进去。
顾魏：" 能站起来吗？"
顾魏：" 要不要我背你。"
乔瑰瑰：" 不…"
顾魏：" 给你。"
顾魏从兜里摸出来一根棒棒糖，乔瑰瑰看到包装纸写儿童最爱的花字，突然笑了。
他眼睛亮亮的，给她擦眼泪。
顾魏：" 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