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确定的一件事就是天明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实力远超过刚突破至九阶时的数值一倍不止。
如果按照体质点来计算，九阶的体质点是25900，那现在的天明体质点差不多得600000。
如果按照以前的计算方式，现在天明应该是已经突破到第十阶了。
但是钟据沐雨所说。
九阶就等于瑶光大陆的元气境巅峰。
元气境初期是能够依靠灵气提升自身力量，元气境中期可以灵气外放，操控灵器离体攻击，元气境后期以及巅峰是可以熟练掌握灵气，体内的灵气量大幅度增加，由气态逐渐演化成雾态，甚至液态。
等到灵气能在体内由液态转化为固态，并且形成一颗圆球时，被称之为灵丹境。
这是一种质的变化。
体内的圆球呈现出金黄色，又被称为金丹，是灵丹境修士的精气神所在。
修士可以辟谷，可以不呼吸，一切能量来源都可以由金丹内的能量提供，总的来说，生命层次得到提升。
元气境修士体内的灵气无论多充足，也不过是外物，只是将灵气收纳进自身而已。
而灵丹境则是将灵气融于自身，化为自身的一部分，对于灵气的操控细致入微，如臂指使。
这样下来，使用攻击手段时，不仅因为灵气浓度更高而威力强劲，更会因为自身与灵气完全相融合，更加契合天地大道，威力更上一层楼。
生命力也更加顽强，头部和心脏不再那么脆弱，只要没有遭受到摧毁性的攻击，仍可以用灵气庇护一段时间，及时得到救治即可。
所以，不能单单以数值的高低来看待。
天明询问过沐雨。
瑶光大陆的元气境寿三百，元丹境寿五百。
元丹境的寿元也不过和这方世界的五阶修士差不多，怪不得暗月神殿的初代殿主想要将消息带回他所在的大陆。
这简直就是福地啊。
虽然在这方世界无法突破至元气境以上的境界，但是有没有人规定不可以在这边突破至九阶后离开，再用更多的寿命去突破以上的境界。
就比如现在的沐雨。
两千载的寿元，就算回到瑶光大陆，也是妥妥的长寿仔。
“师妹，还得多久啊……”
这是天明第无数次询问。
沐雨估算了一下。
“师兄，大概还需要七八年……”
天明点了点头。
这艘灵船速度远比九阶修士快的多，用不着五十年，二十年左右就可以。
这样，天明计算了一下，就算天元大陆会准时的百年撞击，天明也差不多能够离开这方世界。
又泡了一壶茶，天明美滋滋的喝了一碗，又回到躺椅上，老神在在的享受起来。
灵茶树的云纹已经快要彻底消失不见，叶片的颜色已经无限接近于墨绿色，按照沐雨之前所说，灵茶树的云纹消失，颜色变深后，会产生不低的灵智。
天明还是有点期待的。
在不影响灵船行驶的情况下，灵石向来都是让灵茶树随便炫的。
……
又是五年。
灵茶叶上的云纹已经几乎微不可见，天明的修为也又有了不小的增长。
灵石目前为止仅仅耗费了三分之一。
原本沐雨一直控制灵船距离海面十几米的高度飞行，奈何一直有水下生物试图攻击灵船。
天明探查过，大多是六阶七阶的海洋生物。
一开始，天明和沐雨还在兴致勃勃的击杀这些海洋生物，给平淡的生活增加点乐趣，奈何实在是太多了，无论如何都杀不完。
无奈之下，沐雨只能让灵船在海面上近百米的高度飞行。
就这样，偶尔还有八阶的海洋生物会跳出海面，冲击天明的灵船。
沐雨只能再度拔高高度。
飞得越高对灵气的消耗量越大，沐雨和天明都在担心到了虚空后灵石万一不够用的问题。
……
又是两年。
此时天明和沐雨的灵船已经在云层之上飞行，每天的灵石损耗量是以往的三倍，但是没办法，已经开始零星的出现九阶海洋生物，甚至是扎堆的九阶海洋生物。
天明打开系统地图，现在在地图上代表天明的光点已经无限接近于地图的最边缘。
应该是快了。
五古法的第十阶段依旧是没有突破，一直都是只差一线，但是差的这一点又仿佛天堑，怎么也踏不过去。
天明郁闷的一口灌下碗里的灵茶，随后又倒了一杯，躺在躺椅上看着天空。
没有云层的遮挡，天明变得格外明亮，不知不觉间，天明逐渐陷入沉睡。
天明已经很久没睡过了，反正也不困。
这几年做得最多的事就是修炼五古法。
其次就是在这艘九阶灵船上布置七次加强版的防护阵法以及在自身布置阵法。
如今天明体内的防护阵已经有了三层六次加强防护阵。
防御力大大提升的同时，天明刻画防护阵也熟练了许多。
这期间天明也试图研究二阶阵法，但是每次研究超过五分钟，要不就分神，要不就想吃点东西，要不就想看看风景，反正就是研究不进去。
只能放弃。
美美的睡了一觉。
沐雨除了开船，和天明聊天，剩下的的时间都用来打坐修炼。
一觉醒来，从正午已经到了黄昏。
天空之上高高悬挂的太阳仿佛用尽了最后的气力，回光返照一样的将天下所有东西都映射成了橘黄色。
天明睁开眼睛。
太久没睡觉，这一睡醒还有点不适应。
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正在驾驶灵船的沐雨，天明释放春雨术，灌满茶壶，摘了两片新鲜的灵茶叶，烧开水后倒了一碗递给沐雨。
随后回到自己的躺椅旁，准备给自己倒一杯。
却突然发现睡前倒的那杯还没有喝。
放下茶壶，天明拿起茶碗一饮而尽。
放下茶碗的一瞬间，天明突然呆住。
眼神从迷茫到震惊，又到惊喜，随后闭上眼睛，安静的躺在躺椅上一动不动。
沐雨回头看了眼天明，感受到天明的气息正在疯狂的翻涌，将灵船高度再度拉高许多，走到天明身旁盘腿坐下，为天明护法。
没错，时隔百年，天明终于再次顿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