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紧拳头对准王长林的膝盖,又是狠狠一拳轰击而上。
“咔!”
又是一声脆响,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天明把目光瞄向了王长林还完好的两根手臂。
……
沐雨站在船边,用灵气调动海水,好好的清洗了一下双手。
回过头去看向被两人战斗而摧残的八品灵船。
只剩下一片狼藉,灵石至少被摧毁了三分之一。
天明和沐雨两个人的物品也没有剩下多少。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两棵灵茶树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不知道是因为它们已经有了一定的防御力还是说单纯的巧合。
抬头看向天明那边。
天明几乎毫发无损的站在甲板上,身边是一个被扭成了树杈的人形生物。
沐雨跳到天明身边。
天明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冲着王长林踢了一脚。
“把你为什么找我,又为什么要袭击我这两件事情说清楚了,我就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你要是不说……哼哼。”
王长林此时全身上下除了头骨之外,所有大点的骨骼都被天明一一打断,但就是不说话。
又折磨了一会,王长林依旧是死咬着牙齿,仇恨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天明。
天明也是没什么办法了,打算一拳直接轰死王长林。
沐雨拽了拽天明的衣袖。
“师兄,你去把咱们得东西搬到这个船上来,我来问他。”
天明瞥了一眼人形树杈怪,点了点头,转身跳回自己的灵船。
沐雨则是拖着王长林走进了一间房屋。
不多时,几声压抑的闷哼传出来。
随后在天明刚刚搬家结束时,沐雨从房屋里走出来,身后还拖着已经断气了的王长林。
“师兄,问清楚了。”
天明看着手指尖重新沾染了鲜血的沐雨,又看了看沐雨那标志的笑容,这笑容显得有点不太聪明,但是天明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战。
趁着沐雨去洗手,天明将两人的尸体放到一起,脱掉衣服后一把火烧了。
没办法,这两人的衣服都是有品阶的,火烧不坏。
把骨灰随风扬了,天明又把两人的物品放到那个八品的灵船上,直接沉海。
至于那把九品折扇,边缘锋利的很,天明还是有点心动的,但是现在已经在海底,海底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生物天明实在拿不准,也就没去冒险。
沐雨尝试着操控了一下新的九品灵船后和天明说道:“师兄,这个灵船更加省灵石,我们剩余的灵石和他们放在这艘船上的灵石已经完全足够,并且速度是之前的好几倍!”
天明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愧是暗月神殿殿主,这灵船可真不错,并且,基础设施也比天明他们本来的灵船好太多了,原本的生活环境可以称之为勉强够用,现在的生活简直就是享受。
灵船不用时时刻刻操纵,沐雨回头看着在驾驶室躺着躺椅的天明。
自己也搬了一把躺椅,躺在天明对面。
“师兄,是这样的……”
沐雨开始诉说审问王长林时问出来的问题。
暗月神殿一脉相承,每任殿主只要不出意外,便是三百年一轮换。
下一任殿主什么修为不重要,重要的是得符合一系列暗月神殿的标准。
并且要求极其忠诚。
老殿主下任前,会用秘法将修为传给新殿主,同时也会告诉新殿主一些秘闻。
其中一个秘闻就是关于离开这方世界的。
只要暗月神殿听说哪个九阶修士要试图离开大陆,并看起来靠谱,并不是阴谋之类,暗月神殿殿主就需要不顾一切的跟随对方一起离开这方世界。
如果对方不从,那就想办法除掉!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暗月神殿中有一段秘史。
暗月神殿最早的创始人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来自于一个叫做蓝灿大陆的地方。
根据暗月神殿的记载,那个地方九阶修士也不过是中规中矩的修为,往上还有两个境界。
这人的修为远不止九阶,但是来到这个世界却只剩下了九阶的修为。
虽然如此,但是他的战斗力却远超同阶修士,就这样,一阵腥风血雨后,他创立暗月神殿。
三百年后,他寿终正寝,随后传下密令,每一任殿主都要不顾一切的离开这方世界,找到蓝灿大陆,告知这边的一切。
说到这里,沐雨停了停。
“师兄,其实这个世界很奇怪,明明灵气稀薄,传承低级,但是修士的寿命却很悠长,这对于同样修为上限不是很高的世界的修士来说,诱惑力顶级!”
天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也对,毕竟许多人修炼就是为了一个长生。
就算是天明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对寿命边长还没有太多认知的时候,听说自己会长生,都惊喜的很……
“再后来,他就进气多,出气少了,我就给他痛快了……”
……
转眼十年。
天明的系统地图因为天明的前行一直在被刷新,地图越来越大,但都是海洋,陆地的面积已经小的可怜。
这一路上,天明至少在海面上发现过不止十个八个实力不低于王长林的海兽。
这些玩意长得奇形怪状,完全不是平时能看到的生物形象。
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不会飞。
天明有点后悔没有带鱼竿,其实没事的时候钓钓鱼估计也能挺好玩。
五古法距离第十个阶段仅有一步之遥,天明每次练习五古法都觉得练完这一遍,就应该突破了。
但是迟迟没有动静。
天明有一种预感,估计五古法的第十阶段是非人的难度,索性将希望寄托在喝灵茶,等待一次顿悟,顺势突破第十阶段。
其实通常五古法的练习者在三阶左右的实力时就会突破到第十阶段,第十阶段也是天明最渴望的能量外放。
只不过这方世界的炼体修士不会储存能量在体内,就算有人突破第十阶段,也是白扯。
美美的喝了一碗茶水,天明给沐雨也倒了一杯,俩人安静的伫立船头,看向无尽的景色。
其实有点看够了,看了十年了,再美的景色也已经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