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午后,不仅有酒酣欢畅的老友重聚,也有腹黑不择手段的卑鄙计划。
阳光照耀着练武校兵场,杨济作为中领军统帅,新官上任三把火,操练的军士们汗流浃背,要将他们失去主帅羊琇的难过情绪如排汗一样彻底排出去。
杨济站在皇宫中领军队列最前面,他身穿一袭红色的将军服,喜庆得意,手持长剑,威严而庄重。
昨日,贾南风突然召见了杨济,要求他带领禁军前往郗隆府邸,抓住一个神秘而重要的犯人。虽然杨济对此一头雾水,但他知道从文臣到武将的身份转变,现在自己是一名忠于国家和皇室的将领,从此天职便是服从,不会质疑或者反对。只是问了要抓的人是谁,太子妃贾南风下令已部署冯播,按照他的指示抓人。
今日训练过后,作为领军后的第一次战役。杨济带着数百名禁军飞驰,快速穿过京城的大街小巷,抛下一片尘土,高调的举动,好似在宣誓京城禁军从羊家正式转移到杨家,引来众人的瞩目。冯播跟不上中领军行军节奏,累的气喘吁吁。
杨济怕他掉队耽误节奏,派一强壮军士扛着冯播跑,在大街上格外滑稽。人们议论纷纷,有关京城小臣得罪朝中贵人的传闻,被市井传的五花八门,各种段子编排很快传遍整个京城。
然而,杨济对所谓的重犯所知甚少。他只知道要前往府邸,但他并不知道他的目标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抓住他。尽管心中充满困惑,仍然默默地带领着禁军到达府邸。
进入府中,发现府邸中正举行着一场盛大的聚会。
看到中领军军的到来,府邸内的氛围骤然紧张起来,虽然羊琇作为统帅二十年被众人所知,但聚会者并不清楚府邸会被突袭的原因,这让他们感到惊讶和不安。
诸葛靓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怒目而视,快步跑到房间抽出佩戴的宝剑,准备顽抗到底:“别看你们人多势众,大不了就是一死。”
冯播上气不接下气,不改奸邪阴冷本色:“你急什么急,我们这么多人,不长眼睛,你是傻子吗?竟然还敢反抗。”
羊琇看了一下,都是自己手下的军士,心想一切都可以应付控制,把诸葛靓拉到角落,劝他没冲动。
国相刘弘一如既往地冷静:“杨济,你好大的阵仗,打算做什么?”
"杨将军,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羊琇面带微笑,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担忧。
杨济见过前辈,十分恭敬:“我奉太子妃的命令,要抓人。”
“抓谁?”
“我也不知。”转头望向冯播。
“就是这个小崽子。”冯播尖锐刺耳的声音如太监一般扎到所有人的心里。
杨济这才看到角落里不起眼的小孩子——我。
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冯公子,你没搞错吧。我中领军第一次执行任务,出动数百人,就为了抓一个孩子。”
“没错,就是这个小崽子,上次让你跑了,这次你完了,随我回去,看太子妃怎么收拾你。”
叔父郗隆自然知道落在坏人手里,肯定比死还难受,太子妃手段残忍在公审中已经见识过。
诸葛靓没有因为是自身难保的犯人就置身事外,收起的宝剑又重新出鞘,“数百人而已,我的宝剑早想饮血了,看我再杀出一条血路。”
叔父看到诸葛师傅为自己的侄子都不顾性命了,更是失去理性,不做辩解告饶抽出宝剑,与诸葛靓背靠背,双剑合璧,攻守同盟,跟他们拼了。
羊琇对手下的军士倒:“你们都是我推荐出来的将士,我把你们都当做孩子,当做正人君子培养,你们这些坏小子们竟然抓个小孩子,气死我了。”
砰~砰~砰~众军士齐刷刷地向羊琇下跪,力度之重仿佛要砸碎地面。
杨济看自己的手下效忠前任将军,威信扫地,气的怒怼冯播:“你们为抓一孩童,兴师动众,再说了朝廷公审,我也参加过。是宰执让这少年打太子妃一巴掌的,说是为他教育女儿。你们纯粹是为了泄私愤,这是公器私用,怪不得我昨日问起抓谁,对我讳莫如深,把我这中领军公器私用,我万万不能从命。”
杨济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自己原来是带着中领军立威的,要是真干出出动精锐久违抓孩童送到东宫泄私愤,以后根本没有资格带兵,军士们会完全瞧不起这个没有膝盖骨的长官。
自己作为文官空降到中领军,本来就像一只羊带领一群狼。再加上羊琇在中领军二十年,威望深厚,得罪了羊琇,群狼环伺这支领头羊,别说中领军统帅的官职丢了,命都有可能交待到军营里。
羊琇看到这个知趣的后辈,满意地点点头,手下们马上懂得主帅的意思,这个后来者不错,暂时不要为难他。
羊琇朝将士们走过去,中领军士兵们看到老统帅,立即身板笔直行军礼。他们都知道,在二十年的相处中,羊琇是他们最大的恩人,没有老统帅就没有他们的今天。羊琇的一句命令,别说是停止抓人,就是马上自杀送命也干。
杨济接了这个破活,饱受内疚自责,对羊琇没有当众拆台甚为感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羊将军,我接任中领军,你丝毫没有为难我,这份恩情,我会一直记着。但此次行动虽不知情,但我已接手,实在无可奈何。我答应你把孩童送到东宫赴命,我不会走的,我一定会把他平平安安完好无损的带回来。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东宫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羊琇看着杨济眼中真挚的神情,毕竟自己丢了军权,将士们会为自己抗命,但小人冯播在这里,再跟其父亲冯紞到皇帝那里告状搬弄是非,手下的将士们必回被严惩,听着杨济信誓旦旦的保证,微微点点头,示意可以继续执行任务。即使事情发展到现在的情况似乎有些诡异,深信杨济也是君子,不会背叛约定。
杨济深吸一口气,毅然转身,指挥中领军抓人。诸葛靓感到困惑和无助,不明白自己的亲人为何又要被宰割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