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而立,盯着贤王,自己在这一刻需要展现出王济爱徒的风采和诚意。
贤王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开口道:“你是郗鉴,帮王济赢了我舅舅赛马,八百里被你们宰而食之,舅舅很伤心。已是半夜,你来到这里,有何事?”
我瞪大眼睛,毫不犹豫地陈述道:“殿下,我是来传达一桩重要的情报的。博陵郡公王浚已经秘密倒向贾南风一方,意图煽动勾结贾充余党,对我们不利。”
霎时,贤王脸色一变,眼睛竟有些呆滞模糊。又与我相互看望,擦出火星。我已是心知肚明,如果真有此事,那无疑将会是储君之路的大祸害,这则消息似乎掀起了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
“岳丈啊,你读了一辈子圣贤书,跟我说之前都是迫不得已,临了要行善事,为何出尔反尔。”在我注视之下,贤王手握剑柄,愤怒遗憾等等心情就要随着宝剑一跃而出,刺向他那反复无常见利忘义的老岳父贾充。
我诚恳地朝贤王行礼:“殿下,师傅得知消息后,已留意到自己府上已被人盯梢。身受报送消息重任,冒着危险,立即前来稟报贤王。请殿下下令迅即掌握太子妃案情相关信息,早日报陛下处决办成铁案,以保朝廷安定。”
面对我坚毅的目光和郑重的言辞,贤王默然片刻,终于神色再度庄重,“郗鉴,你的报告警醒了朕。博陵郡公身居高位却倒行逆施,我早知道他的聪慧,如果他背叛,这场纷争将惨不忍睹。你回去吧,我会亲自造访,再争取一下博陵郡公,实现拨乱反正。”
然后递给我宗正嵇喜五年来处置东宫案情的记录,翻看其中的内容,触目惊心。
我大喜过望,这可能就是压垮骆驼最后一根稻草,也知道这会给王济师傅带来胜利,我们的努力也不会付之一炬。
东宫,贾南风坐在书房中,愁眉苦脸地思索着。原本是受人敬仰的太子妃,帮助太子处理一切政务井井有条,要是没有暴虐无道会建立斐然的声誉名望。然而,贾南风的欲望和野心让他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我身着黑色衣衫在黑夜中一路疾奔而来,作昆仑青鸟满怀重要的消息飞奔回来,全然不顾身上的疲惫,疾步走进永安巷,目光紧紧地锁定为首的歹人身上。
当日晚上,冯紞之子冯播带着部队陆续抵达,迅速围上来攻击我。
我得知自己被秘密跟踪,狂怒异常。我只能和马夫张丁与部队对决。战斗非常激烈,我虽然战斗力强大,但无法阻挡他们的合力对抗。我高超的剑术技巧在战场中犹如灵猫般来去自如,每一次挥舞都能敌得过众人的进攻。而冯播则以变换剑阵的口号领导他人,调度战局,消耗我的力量。
在殊死搏斗中,佩剑攻击被挡下,这支私人武装力量显现出可怕的后劲威力,十几把剑绕在脖颈处,脑袋就如花蕾一样。但我毫不惧怕,毅然决然地狂喊求助
我最终认识到寡不敌众的可悲结局失败宿命,放下手中的武器,被无数柄剑用劲下压,逼的跪在地上,挣扎着说:“我要先到王济府上一趟,之后要杀要剐,随你们处置。”
叔父郗隆看我星夜未归,一直跟随我身后,还是慢了一步,听到我绝望呼喊,深感无比悲痛,痛苦地呼嚎起来。他带着左右心腹赶来,看到侄子伤痕累累。倒在地上的我,终于明白自己的虚弱。
“孩子,是我的错。”叔父低声说道,“我不能时刻关心关注着你的安全,是叔父的错。你是我的骄傲,如今看你深陷危险之中,我必须保护你。”
冯播挑衅道:“今日哪怕你是亲王,老子也不会让你带走这小囚犯。”
“京城重地,天理昭昭,在天子脚下你胆敢如此嚣张,你可有圣上的谕旨或是河南尹的文书,凭什么抓人。”
“哈哈,何须凭那些繁文缛节抓人,我乃当朝侍中冯紞之子冯播,你说够不够资格,一个区区河南尹在我爹面前算几斤几两,河南尹可以抓,我更能够随便抓人。”
“侍中?侍中可没有当街抓人的权力,今天就是你老子来,我也不会让你们带走我侄儿。”
“那可由不得你,小东西的命捏在我手里,你敢反抗,我手下这十几把明晃晃的宝剑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混蛋!”温良敦让如叔父也忍不住骂人,“你有胆跟我打一架,赢了的话我把人带走,输了的话连我一起任凭处置。”
冯播更加不屑:“就你这街边的杂碎,还有资格与我交手,你们这些底层就是不知道规矩斤两。”
“放还是不放?”叔父下了最后通牒。
“小崽子,竟敢威胁你冯爷爷,看你是活腻了,找死。小将们听好了,马上杀了这小东西,再~”
叔父就捡在冯播发号施令的功夫,一个箭步冲上去,旁边的护卫挥剑想要阻拦,叔父用力一劈,只见护卫的剑已断成两截,剑首部分掉到地上的瞬间,叔父已将剑抵在冯播脖颈处,“冯播,你说我们的命不值钱,现在你的命在我手中,放我们走!”
“笑话,老子这辈子最烦被人威胁了。大家别管我,杀了那个小东西,这家伙敢动我一下,砍死他,砍不死的话,一个人跑腿回去报信,你走遍天下,我爹也会为我报仇的。”
叔父气的直咬牙,遇到这种不计后果鱼死网破的疯批,真是毫无办法,冰冷的剑锋已在我脖子试探,在皮肤上轻轻一滑,我就将丧命当场。
“住手,冯播,你看我够不够资格,救这二人。”
我紧密的双眼睁开,看到一个典雅高贵、身形笔直的老妇人背后仿佛还放着金光,旁边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孩子跟着走出来。
“老夫人,别来无恙。世子,一切安好。冯播有礼了。”哈巴狗模样令人作呕。
“冯播,这二人虽然与我素不相识,但发生在永安巷,我便要主持公道,你如果有朝廷诏书便可把人带走,如没有就请回吧。”
冯播在原地踌躇难安,不想放人,一直没有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