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关门干什么?难道还怕我们逃跑吗?哈哈哈哈!”
“想多了,不是怕你们逃跑,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你们死在这里,懂了吗?”
江南说完话,右拳已经闪闪发光,葫芦流星拳蓄势待发。
“噗!噗!噗!噗!”
随着江南身体的晃动,四个人肚子上分别挨了一拳。
每个人后背多了一个碗大的窟窿,显然已经打穿,内脏从后背窟窿里涌出。
眨眼功夫便放倒了四个人,鲜血洒了一地,汇成一条小河。
还剩下一个大汉双腿发抖,额头虚汗直流。
“魔鬼,你是魔鬼。”那大汉惊恐道。
“现在知道我关门干什么了吧?”
“知……知道了!”
据这位大汉交代,宋家兄弟几个收到了妹妹宋岚的通知。
为了给父亲制造出“圣人之象”,必须让鱼尾村所有人为他老人家披麻戴孝,一个都不能少。
这样不但阴功可惠及宋家子孙,对他老人家在另一世界也有莫大好处。
于是宋家几兄弟便差人挨家挨户去通知。
“去特么的狗屁圣人!”江南大吼道。
“啪”一声,轰碎了最后一名大汉的脑袋。
江南心中依然恨意涛涛,无处发泄。
正想出门去宋家灵堂大闹一场,却被唐俊拦住了。
“江南,为师察觉到,那个宋岚已来到了鱼尾村,你远不是她对手,此时不能去,暂且静观其变。”
唐俊说完,伸手一指,血泊之中,一个幼苗快速长大,形成一条藤蔓。
几个大汉的血液瞬间被藤蔓吸收,尸体也逐渐干瘪,直到最后彻底消失不见,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啊?原来师父的唤宠不是葫芦,而是藤,没想到师父竟然来自兽国的藤家。”
看到院子中疯长的藤蔓,沐小夕猜出了师父的来历。
宋家灵堂前,宋岚红着眼睛端坐着,几个哥哥一旁而立。
“把那两人带过来。”宋岚说道。
“是,尊主。”身旁一名女随从躬身答道。
这名女随从祭出一根黄色绳子,远远地将门外两人捆绑了进来。
所绑之人正是宋家管家和六姨太。
“小姐饶命,老爷真不是我们害的。”
“说来听听。”宋岚说道。
管家连忙解释,那晚他正在睡觉,六姨太前来骚情,说老爷在忙正事,勾搭他去后院拱柴火堆。
期间便发现两个小孩跳墙,他上前喝止,不知被谁后面打了闷棍,还被扔到了墙外。
苏醒时天已渐亮,发现六姨太正压在他身上,也是因此两人没被冻死。
他们不敢回家,又听说老爷昨晚被人杀害,更是惊的魂往外冒,战战兢兢东躲西藏。
听完管家的话,宋岚看向六姨太,不料这位自己的六娘“哼”了一声,扭过头,什么话也不说。
只是狠狠地瞪着管家,心中鄙视管家是个懦夫,怪自己瞎了眼。
自此,事情经过宋岚大致已了解。
“老爷虽不是你们所杀,但你们也最该万死。”
说完只见她袖口一挥,两条似蛇非蛇的东西,朝着管家和六姨太袭去,直接强行钻入二人的嘴里。
“啊……啊……”
两人均感觉一条滑溜溜的东西从喉咙往下蠕动,到达腹部后开始撕咬。
剧烈的疼痛让他们躺在地上不断翻滚,不长时间只剩下白色骨架。
看到妹妹这一系列动作,几个哥哥都不敢说话,感觉明显生分了许多。
“报丧的人怎么还没回来?”宋岚问道。
宋家老八赶紧出门去查看情况,一会功夫,匆匆回来。
“九妹,报丧的人失踪了,打听出他们去的最后一家,是以前老周家的旧院子,里面现在住的是江南。”
“江南是谁?”
“是村里老江家的独子,今年十岁,前几天联盟使者来鱼尾村觉醒,他觉醒出没用的海蛞蝓,联盟和各学院拒收,他就找了老周的院子要自己修炼。”
“海蛞蝓?确实没什么用,你进到院子里了么?”
“进去了,那个江南正在搬桌椅,其他地方没见有什么异常。”
宋岚低头思索,丢失几个狗仔是小事情,不能影响了父亲的大事。
“再去通知村里人明天为父亲戴孝送行,这次以大事为重,说话客气点,明天有人敢不来我自有办法整治他们。”
她心想这件事情,反抗的人一定会有,那几人失踪必然也跟这反抗之人有关系。
不过无所谓,当前最重要的是制造“圣人之象”和查明杀害父亲的人。
刺杀江南一家这件事情,是宋老爷子亲自安排,没有告诉几个儿子,不然现在一定已经查到江南身上去了。
约么一盏茶的功夫。
鱼尾村各家各户均收到了一份的丧柬,上面写着:
宋老爷子一生嫉恶如仇,慷慨助人,竭尽全力造福乡里。
为了给大家谋求利益,得罪了歹人,不幸被害,不求感恩戴德,只盼邻里高朋明日能再看他一眼。
来时请大家自带孝服,安丧棍,表达对他老人家的敬意与思念。
每一户人家对待这件事情的反应各有不同。
有人破口大骂,老东西一辈子坑蒙拐骗,无恶不作,死了还在作弄人,坚决不去。
有人开始破口大骂,然后又觉得应该去应付一下。
还有人认为这是一个机遇,可以攀上宋家这棵大树,尊严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江南打开丧柬,看了里面内容:“无耻!”
顺手一把火烧把它烧了,恨不得现在就过去,在那老东西尸首上戳上几刀。
“江南,小夕,遇事不冲动,知己知彼,再谋取胜,明天可以前去,刺探虚实,必要时为师自会出手助你。”
“是,师父。徒儿还有一事相求,能不能麻烦师傅,也护着蝶儿一家,我怕他们……”
唐俊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又是为了那凤凰女,改天有空了去见见她父母。”沐小夕心中想道。
次日清晨,雄鸡报晓,东面泛白。
鱼尾村大多数人家打开大门,一家老小穿上丧服,手里拉着白纸缠绕的棍子,纷纷向村西头宋家灵堂走去。
也有人没有穿,在咯吱窝夹着,显示自己无所畏惧,胆气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