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铄一边发信号一边听宋翊桁说话,听到这些针不能乱拔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师父,我不学医不懂,当时我看他就是一通乱扎啊!没想到还这么讲究,那少年是谁啊?”
宋翊桁将那些毒针拔下收好,检查过后发现除了那人身上的银针就没有别的自家丫头的东西了。
这边跑路的沈轻言快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己有些眩晕。
停下后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受伤的右手一看,果然……
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迅速拿出银针将自己手上的穴位封住。
在掏出一粒药丸吞下,拿出随身的一把匕首,掏出自己带的一小瓶烈酒消毒后就朝自己伤口割去。
将伤口四周已经开始变黑的肉割去后撒上药粉,沈轻言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了。
靠……果然是报应哈!自己天天拿毒针毒药折腾那些人。
现在好了,自己也体验了一把,这什么毒啊!居然这么厉害。
这边宋翊桁回到领头人的身边,发现他掉落在身下的匕首。
拿起匕首仔细端详后发现,匕首上有毒,而且还带着血。
宋翊桁有些紧张地问道:“阿烁,你可有受伤?”
尹铄不明所以道:“我被这人用长剑伤了手腕,没别的事。”
宋翊桁转头问山外楼的两人:“你们可有被这匕首伤到?”
两人摇头,宋翊桁见两人伤得也不轻,“你俩先回去,换人来保护尹大人。
阿烁,这匕首有毒,刚刚那人应该中毒了,我得去看看,这个人就这样搬回去,不要动他,等我回来再说。”
尹铄点头,待要问些什么,结果见自家师父已经走远了。
刚刚那个少年师父肯定认识,而且还是很熟悉的人,不然他怎么会这么紧张。
尹铄叫来羽林卫,照宋翊桁的吩咐不动那个人身上的针。
这边宋翊桁一路望梨花巷而去,猜测自家徒儿会在多久发现自己中了毒。
找了一圈,总算在沈轻言藏身的角落找到了她。
发现她正在利用银针给自己排毒,宋翊桁总算松了口气。
刚要上前,沈轻言已经睁开眼,然后发现是自家师父,没来由的松了紧绷的神经。
“师父~你要再不来你就没有我这个徒弟了,救命啊……师父~”
宋翊桁快步上前,发现她自己处理得很好,握住她的手腕就给她把脉。
把完脉宋翊桁松了一口气,“你又不听话是不是?叫你老实养伤,你跑出来干嘛?”
伤刚好又重新添了新伤的沈轻言可不敢说话了,只能低头挨训。
宋翊桁叹了口气,“你说你这丫头,你这运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沈轻言抬头不解道:“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翊桁:“说你运气好,是因为这毒药是你师父我配的。”
沈轻言立刻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宋翊桁:“真的?那可太好了!”
宋翊桁:“说你运气不好,是因为这药是我五年前配的,就只有一点点,偏偏还让你给遇上了。”
沈轻言:“嘿嘿,师父,我这哪是运气不好啊!我这是运气贼好了!师父你把这药的配方给我呗!
这药好厉害啊!我发现的时候伤口都已经开始发黑了,可疼死我了!”
宋翊桁满脸黑线,这丫头,“好了,先回家,我给你找解药去!”
沈轻言这会儿有依靠了,有解药了就一脸轻松地跟在宋翊桁身后回家。
回到家,宋翊桁回房找药,沈轻言在付烟的搀扶下回了房。
很快,宋翊桁找来了解药,满满一瓷瓶,“一天两次,一次一颗,半个月后毒就解了。
不过你三个月内会内力全失,所以接下来你给我老实待在家里,那都不许去!”
沈轻言一听三个月内会内力全失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就是有些遗憾,自己又要养伤,都不能出去,也好久没见李二丫了……
宋翊桁:“我说你能不能看看你自己这手啊!都多少道伤口了?
你是不是不想要你这右手了?每次都伤到,你就不能别去打架吗?”
沈轻言:“师父,我错了嘛!我手上的伤好后是不是可以出去找二丫玩?我都好久没出去了~”
宋翊桁也是无法了,这丫头今年不是伤了就是在养伤。
“等你手上的伤好了你就去找她,但不许去别的地方,还有,不许出去打架。
这也是你自己处理得好,不然就是一年半载的没有内力。你是怎么发现自己中毒的?”
沈轻言:“我就是跑着跑着发现自己有点晕,然后就发现了啊!”
宋翊桁……他就不该问,这丫头打小泡药浴,泡了七八年,身体底子好得很。
她自己又是学医的,反应快不是很正常嘛!
给沈轻言包扎好了右手的伤,坐在他对面道:“你师兄没事,你这回可是帮了他大忙了,他天天愁怎么逮那些死士,你倒好,直接给他留了个活口。”
沈轻言:“真的啊!其实我就是好奇他们嘴里那个毒药想看看,然后我们两人打他一个。
师父,你也知道,我们武功路数一样嘛!我就特地配合着师兄打。
然后故意卖了个破绽给他才抓到机会的!我才将人制服你就来了,然后我怕你训我我就跑了!
没想到,我这竟然歪打正着了,哈哈……”
宋翊桁:“你就得意吧你……好了,我得回去了,你师兄可不懂你扎的针,我得回去教你师兄拔针了!
刚好趁热打铁,今晚就可以审问那个人了!”
沈轻言:“师父你快去吧!我会听话的!保证不出门!”
宋翊桁好笑道:“你保证不出门,然后翻墙出去是吧!”
沈轻言东看看西看看,表示听不懂师父在说什么!
宋翊桁:“就你那点小算盘,我还能不知道!你给我老实养伤,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烟,你以后晚上来这里给她换药,药浴单子我也给你,等她伤好了就药浴。”
付烟:“好的楼主,我会看好少主的!”
说罢就和宋翊桁一起出了沈轻言的房间,宋翊桁写好药浴单子后又嘱咐了付烟才离开。
沈轻言吃了师父给的药后就睡下了,付烟则在沈轻言房里打地铺,怕她出现别的不适。
宋翊桁离开后并没有回家,而是朝刑部大牢而且。
到了刑部,就见尹铄已经在门口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