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曼带着两名手下快步前行,不久抵达在隧道壁上挖开的洞口前,持枪钻入。他们挖开的通道可让两人并行,并在两侧和顶部都用木板加固,防止坍塌。通道的距离不长,只有十余米,尽头处用砖头垒起,防止被发现。他们很快抵达通道的尽头处,停在了倾听四周动静,暂时没有搬动垒起的砖块。
通道连接一条废弃的地下污水道,根本不会有人进入,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谨慎行动。现在还不到零点,距离第22装甲突击旅发动进攻时间尚早,无需加快行动速度,尽量不暴露。他们目前仍联系不上索尔鲁等人,也无法接收侦察营无人机的信号,不清楚地面上的情况,需要格外小心。
格尔曼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没听到外面的下水道内有异常声响,遂斜背AKS—74突击步枪,伸手抽取洞口最上层的砖头。他和两名手下配合着运送砖头,不久便去掉了一半,人可以弯腰钻出了。他暂停搬动砖头,持枪弯腰钻出洞口,进入废弃的下水道内,带着夜视仪仔细搜索。
下水道左侧是堵死的,只能从右侧行进,高度约有一米五左右,需要弯腰行进。格尔曼持枪谨慎前行,很快穿过一段下水道,抵达转弯处。该下水道虽然废弃了,但仍有污水从别的管道流过来,尽管不多,可味道很不好闻。格尔曼对此毫无在意,转过弯道继续前行,稍等抵达尽头出口,一道圆形的钢筋门挡住了去路。
格尔曼靠近圆形钢筋门,外面是另一条下水道,不断有污水流过,味道刺鼻。他戴着夜视仪查看一遍圆形钢筋门,不久双手抓住,发力拽动,很快就拉开了。圆形钢筋门是焊死的,但他们之前就弄开了,但并未破坏,不走近仔细查看很难发现。他随后将拉开的钢筋门放在一旁,弯腰进入外面的下水道内,持枪左右搜索。
下水道内一片漆黑,污水持续流淌,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空间内很是清晰。格尔曼查看片刻,没发现有什么异常,遂原路返回,靠近拐弯处,用强光手下发信号,示意两名手下可以跟进了。他稍后用对讲机联系郄龙和普罗霍夫,说明情况,通道内一切正常,可以继续展开行动了。
半小时,郄龙等人进入了流淌着污水的下水道内,水流并不深,刚漫过脚踝部位。但是在污水中行进,难免会发出响声,尤其是在人数众多的情况下,很是刺耳。郄龙他们贴着下水道的边缘行进,尽量不发出声响,并严禁使用强光手电照明,防止被地面上的巡逻的武装分子发现。
他们悄然行进了百米左右,前方出现了竖井,有微弱的月光从井盖的缝隙处透入,映照出行进中的人影,很是模糊。三组人员仍旧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只不过下水道内的空间更狭长,队伍拖得较长,避免拥挤。他们走了约二十分钟,带路的格尔曼终于停了下来,附近就有一个竖井,没有月光透入。
格尔曼等人上次就是从这里钻出下水道的,外面是一幢废弃的公寓楼,居民基本都因躲避战乱而离开。竖井位于公寓楼后面绿化带的旁边,附近都是植被,较为隐蔽,进出不易被发觉。可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没来了,情况可能会有变化,不能贸然钻入地面,需要小心侦察一番才行。
格尔鲁随后用对讲机联系普罗霍夫中尉,对方是经验丰富侦察兵,同时也有专业设备,更适合此项工作。稍后不久,普罗霍夫中尉带着两名手下赶到,一人顺着井壁的铁梯爬了上去,把手中的微型摄像头从井盖的孔洞中伸出,数据线连接下方的监控设备。普罗芳亲自操控监控设备查看,夜间屏幕上清晰显示地面上情况,周边确实也有不少植被。
他控制摄像头360度转动,仔细查看地面上的环境,暂时没有发现武装分子,公寓楼上也没有任何房间亮灯,一片漆黑。他不久收回微型摄像头,打手势示意手下推开井盖,尽快钻出去,进行实地侦察。该名手下很快单手推动铸铁井盖,却竟然没推动,看上去并不沉。井盖长时间没有打开了,缝隙间塞满泥土,单手确实很难推开。
侦察兵随即用脚撑住井壁,固定好身体,任何双手推动井盖,多次发力之后,后者终于出现了松动。他不久小心挪开井盖,尽量不发出声响,新鲜空气随之铺面而来,令人精神一震。他很快钻出竖井,迅速隐蔽在附近植被后,手持AK—12突击步枪警戒,头戴夜视仪。绿化带前方几十米处就是公寓楼的出入口,四周有围墙,角落里停靠着一些自行车,地下车库的入口在右侧。
普罗霍夫中尉和另一名手下不久也钻出竖井,持续警戒其它方向,形成一个三角形的的防线,掩护其余人钻入竖井。格尔鲁等人随后依次钻出竖井,警戒线随即扩大,直接控制公寓的出入口和车库的出入口,确保安全。郄龙等人不久也顺利钻出竖井,警戒人员开进入公寓楼内搜索,同时派人潜行靠近公寓楼外街道进行侦察。
普罗霍夫中尉的手下最后钻出竖井,并将井盖挪回原位,然后在公寓楼的暗角内会合。他们暂时没有离开公寓楼,侦察人员已经查明七层公寓楼内没有住户,并派人在楼顶警戒,同时也便于观察四周的情况。郄龙、格尔鲁和普罗霍夫在二楼的一处公寓内碰头,躲在卫生间里查看该市的地图,然后由格尔曼标记出古建筑的位置。
奥多罗斯卡市的古建筑相当多,郄龙他们不能全部控制,只能选择重点,也就是价值最高的建筑物。保存为完整和价值最高的建筑物,就是一处拥有数百年历史的贵族庄园,据说还曾当过沙皇的行宫。目前已经变成了该市的博物馆,每年都要大量的外地游客前来参观,有效地带动了当地的旅游业。
市区还有三处较为重要的古建筑,但分散在各处,郄龙他们兵力不足,无法分散保护,遂果断选择占据博物馆。可博物馆位于城南,他们需要穿过大半个市区才能抵达,尽管距离并不太远,可长时间暴露在街道上,很容易被武装分子发现。不过他们没有选择,博物馆是奥多罗斯卡市的最重要的古建筑,如果被武装分子炸毁,破坏古建筑的罪名肯定会安在E军头上,西方媒体当然也会大肆宣传。
普罗霍夫已经联系上城外侦察营,空中无人机的监控画面也传输至军用平板电脑上,重点监视城南区域武装分子活动迹象。奥多罗斯卡市目前处于戒严状态,街道上没有任何平民活动,不时可以看到武装分子开至皮卡车巡逻。市区内也实施了灯火管制,到处都是一片漆黑,主干道上都设置了障碍物,防止E军装甲车辆快速突击。
郄龙等不便在公寓楼久待,确定好行动计划后,随后集合出发,仍旧分成三组,依次而行。格尔曼等人熟悉地形,继续带路前行,尽量避开武装分子巡逻队和防御据点,绕行靠近博物馆,不被发现。他们现在对博物馆的情况一无所知,侦察营的无人机已经飞过去侦察了,但外围尚未发现武装分子,内部情况需要用热成像尸体探测,暂时没有消息传回。
武装分子实力是无法和E军对抗的,肯定会利用市区内平民当人质,破迫使E军不敢使用重武器,陷入残酷的巷战中。他们当然也不会放过古建筑,如果躲在里面当掩体,还真是不好对付,相当麻烦。若是不能快速占领该市,陷入巷战中,古建筑势必会有损坏,这是无法避免的。
侦察营的计划是速战速决,利用快速突击战术,直接击垮武装分子,不给他们打巷战的机会,因此夺取古建筑是关键。郄龙等人没有交通工具,只能徒步行进,同时还要避开武装分子的巡逻队,随时都要被发现的可能。好在他们有无人机在空中支援,可以及时发现武装分子巡逻队,能投迅速避开。
但市区的不少十字路口都有武装分子修建的防御工事,简单用沙袋堆起一个掩体,安排一两名武装分子值守。沙袋掩体功能不是防止E军突袭,也根本挡不住,主要人员是监视阻止平民上街,一旦发现,无需警告,可以直接开枪射杀。该市居民虽然逃亡了大半,但仍有一些人不肯离开,不排除其中有亲E国人员,武装分子当然要高度戒备。
武装分子虽然抓了不少亲E国平民,可仍有一些逃避隐藏在市区内,巡逻队任务就是搜捕他们,防止他们联系E军。这片逃亡在市区内平民也有武器,虽然多为民用的猎枪,但近战威力也不小,曾多次袭击武装分子,造成了一定的伤亡。武装分子对付他们手段也极为残酷,发现就直接杀死,无论男女老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