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站设置着临时的木制路障,根本挡不住黑色路虎越野车的撞击,当场被撞开,还有两名国民警卫队士兵被撞倒受伤。国民警卫队士兵只配备了普通的军车,没有轻机枪一类武器,只能使用AK—74突击步枪射击。子弹虽然击中了路虎越野车,为未能阻止其停下,正在加速驶离现场。
扬科斯基担心路虎越野车是冲他们来的,马上命令重机枪手开枪射击,摧毁对方,绝不能让他们靠近。重机枪手一直在严阵以待,得到命令后,立刻开枪射击,M2HB重机枪沉闷而有力的射击声瞬间响起,硕大的弹壳抛飞在车顶上,随即滚落地面。12。7×99毫米大口径子弹威力惊人,转眼便将路虎越野车打得遍布弹孔,当场失控,撞开公路护栏,冲入野地内。
重机枪手很快停止射击,但枪口始终瞄准着路虎越野车,高度戒备。路虎越野车停在野地内,发动机还在转动,前挡风玻璃被重机枪打碎,可不见有人开门下车。扬科斯基没有开车靠近,停在几十米外,防止路虎越野车上有爆炸物,还是让国民警卫队士兵靠近为好,小心不为过。
国民警卫队士兵不久驾车追来,停在公路旁,四名士兵开门下车,持枪进入野地内,谨慎靠近路虎越野车查看。他们靠近之后,没有贸然打开车门,绕行至车头前,通过被打碎挡风玻璃查看车内的情况。车内一共有四名男子,其中三人已经毙命,几乎被重机枪子弹打烂。第四名男子坐在后排上,也被重机枪子弹击中,但重伤未毙,不时发出痛苦的哼叫声。
国民警卫队士兵随即打开车门查看,发现重伤男子的腹部被大口径机枪子弹命中,创口可怖,内脏外涌,已经没救了。后排座上放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也被子弹打穿,有不少碎纸片飞碎,看上去像是钞票。一名士兵很快将沾满鲜血的手提包拎出,放在地上,拉开拉链查看,果然满包都是美元。
现场的领队查看过后,下令将手提包放回车内,没有进行清点,然后联系当地警方来处理。国民警卫队任务是盘查过往车辆,路虎越野车内的人员可能与犯罪组织有关,交给当地警方处理更合适。扬科斯基等人也没有停留,很快驾车前行,顺利通过检查站,加速朝格聂茨克市开去。
等四辆悍马军车消失在12号公路上弯道后,郄龙才起身离开观察点,返回牧马人越野车内,准备进行跟踪。他没敢靠近检查站,继续越野绕行,直至看不到国民警卫队士兵,方才开上12号公路,加速前行。目标车辆已经看不到了,但他也不急于靠近,夹杂在东行的车辆中,避免被发现。
越往东行,逃难平民车辆就越多,空中也不时有战斗机飞掠而过,轰鸣声十分刺耳。大部分战斗机都是往西飞,看来W军已经丧失了制空权,地面上的防空系统估计也被摧毁了,任由E国战斗机继续空袭。不过12号公路目前未遭受袭击,除了平民车辆外,还有不少徒步行进的难民,差不多都是从格聂茨克市撤离出来的。
扬科斯基虽很想尽快赶到格聂茨克市,可有也担心遭到E军空中打击,毕竟他们驾驶的是军车,不属于平民。因此他和手下始终不敢越野而行,就算是发生拥堵,也要留在12号公路上,确保安全。他之前联系过旅部,获知指挥官已经亲自率领援兵前往小城杰尔洛夫卡,全力阻击E军渡过格聂茨克河,双方战斗非常激烈。
杰尔洛夫卡扼守格聂茨克河大桥,虽然不是唯一的一座,却是最大最重要的一座,可以通行坦克等重型装备。E军一旦占领大桥,装甲部队便可快速推进至格聂茨克市,相距不到四十公里,非常近。W军的前线指挥部也很清楚这一点,因此把最精锐的第17装甲师派至前线,沿河进行防御,阻挡E军的进攻。
不过装甲师不适合进行城市巷战,所以并未投入杰尔洛夫卡的战斗,而是部署在后方,给亚数旅提供火力支援。但第17装甲师目前缺少空中掩护,不断遭到E军的空袭,坦克和装甲车被击毁三分之一,局面很被动。好在E军的地面部队被亚数旅死死堵在杰尔洛夫卡小城内,始终无法进行有效的突破,难以控制格聂茨克大桥,双方的战斗很胶着。
尽管E军有空中优势,但不能对城市进行轰炸,一旦造成大量平民伤亡,西方大国便更有借口进行制裁。他们只能和亚数旅进行残酷的巷战,虽然有坦克和装甲车的支援,可对方拥有西方大国支援的反坦克武器,坦克和装甲车同样损失严重,很难快速占领和突破,战斗异常惨烈。
扬科斯基等人抵达格聂茨克市边缘时,已经过了中午,杰尔洛夫卡方向的枪炮声十分清晰,暂时没有移动过来的迹象,说明的双方战斗仍在继续。格聂茨克市乃该州的首府,常驻人口超过两百万,不可能全部撤离,很多人选择留在市内。该市目前没有遭到E军的攻击,不过战略地位很重要,而且还是铁路和公路的枢纽,被攻占是早晚的事情。
格聂茨克市的防御任务由国民警卫队和亚数旅负责,名义上由国民警卫队少将切尔先科统一指挥,但亚数旅直属W军东部前线指挥部管辖,前者根本调动不了。扬科斯基等人不久顺利进入格聂茨克市区,沿着主干道朝旅部行进,路上行人仍有不少,也没有抢购物资的现象,看上去局势较为稳定。
四辆悍马军车开过中心教堂的时候,市区内响起了防空警报,很是刺耳,持续不断。街道上行人随即散开躲避,大部分都就近钻入地铁站内,躲避空袭,这是今天第二次拉响防空警报了。第一次在早上,但并未遭到任何空袭,警报过后,市民们正常外出活动,似乎认为该市不会遭到攻击。
扬科斯基等人继续驾车前行,在防空警报结束前抵达旅部的所在地,驶入地下车库内。这里原本是一幢七层高的商业写字楼,目前被亚数旅租用,改建成旅部,直属机关都在这里办公。当前是战时状态,直属机关全部转移至地下掩体内,厚度可以抵御钻地导弹攻击,相当安全。
四辆悍马军车停在地下车库内,扬科斯基和霍恩等人很快下车,步行进入掩体内,一路经过三道警戒线,防卫极为严密。指挥官不在旅部内,是否前往杰尔洛夫卡也不是很清楚,目前由该旅的副旅长负责指挥。霍恩等人见不到指挥官,跟副旅长见过面后,被安排在单独的房间内休息,设备倒是很齐全。
霍恩希望能尽快见到该旅的指挥官,目前他们身在战区,危险无处不在,必须迅速将核材料制成脏弹,移民发生意外。他们已经连续多次遭到不明身份人员的袭击,说明行踪已经暴露,而且肯定是针对核材料来的,此地不能久留。格聂茨克是虽然较为安全,可不能在这里制造脏弹,除了必要的设备外,一旦泄露将会暴露行动。
脏弹的真正目标只有霍恩一个人清楚,但核材料被掉包后,令他怀疑公司高层内部有内鬼,必须更加小心才行,连对心腹沃尔什也不能透露任何口风。大家安顿好之后,霍恩找到扬科斯基,希望尽快见到亚数旅的指挥官,不能超过今晚,事情很重要。扬科斯基目前也联系不上指挥官,只能答应霍恩尽力联系,但不能保证什么。
郄龙驾车进入格聂茨克市的时候,遭遇国民警卫队士兵的检查,但并不仔细,也没有打开后备箱。他的护照没有问题,自称是自由战地记者,准备前往战区采访,较为顺利的进入市区内。不过经此耽搁,他已经失去了目标车辆踪迹,只能毫无目的的搜寻,但很快就响起了防空警报。
他随即靠边停车,带上战术背包下车,躲入就近的地铁站内,避免遭遇空袭。地铁站内有很多平民在躲避,站台上都是人,地区暂停运行,气氛较为紧张。他不久和会说英语的市民交谈,表明身份,有意无意打听亚数旅的情况,最终获得其旅部所在地的具体方位。亚数旅在当地非常出名,比起政府军来,市民们反而更相信亚数旅能守卫格聂茨克市。
亚数旅的旅部既然是公开的,那就有可能遭到E国的空袭,灰水公司人是否在该处还不一定。可郄龙没有更好的线索,只能先去该地点查看监视,或许能找到什么重要的线索。空袭警报半小时后解除,市区并未遭受袭击,平民们很快离开地铁站,继续正常生活,似乎不受影响。东部地区的紧张局势持续好几年,大家对此已经麻木了,想离开的都离开,剩下都是不想离开的,日子当然还要正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