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龙不久开始上网查找花岗岩国际安保公司的资料,果然和自己预料的差不多,没有多少有用的线索,表面上看就是一家提供各种安保服务的公司,主要给国际大公司在热点地图分支机构提供包围,成员多有军方背景。该公司的总部在M国首都,但各大洲都有分公司派驻,业务遍及全球各地,行事却非常低调,不如其他大型安保公司有名。
他没查到该公司在欧洲分支机构的地址,显然很注意保密,看来只能从那名叫布莱迪或戴里克的人身上找线索了。此人住在D国,却有一张B国首都夜总会的名片,而且背面还写着一个手机号码,的确令人感觉很神秘。他上网查询过该号码,确实是B国的手机号码,具体使用者当然查不出来。
他随后结束上网查询,关闭笔记本电脑,塞入背包内,起身走出披萨店。他没有马上离开购物中心,乘坐电梯抵达二层的服装卖场,准备买两件外套和裤子,另外还有鞋袜和内衣,死者衣物都较为肥大,不是很合身。另外,他也想趁机查看有没有跟踪者,一直不敢放松警惕。
晚上九点多,郄龙开车返回连锁酒店,手拎多个购物袋上楼,返回自己的房间。他走到房门前,弯腰放下购物袋,趁机查看夹在门缝上的头发,原地未动,说明没人进入。他随即取出门卡开门而入,购物袋丢在沙发上,脱掉衣服冲澡,不到十点就上床睡觉了,明天准备尽早离开。
郄龙第二天早上六点醒来,洗漱完毕,换上新买的衣裤,检查一遍随身物品,没有遗漏,遂带着行李离开房间。他乘坐电梯先去二楼餐厅吃过早餐,接着下楼退房结账,车钥匙交了服务生,办完手续走出酒店大门,大众轿车已经停在外面等候了。他谢过服务生,又付了20欧元小费,然后开车离开,开往城西的高速公路入口。
科沃夫市距离B国边境280公里,走高速公路最多三个小时,估计不到中午就能进入B过镜内,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今天是星期六,市区道路的车辆不是很多,大众轿车半小时内便抵达高速公路入口,平时至少需要四十分钟以上。他在附近加油站给大众轿车加满油,顺便检查一下车况,没有异常,随后开上了高速公路。
科沃夫通往B国边境的高速公路为双向六车道,刚修建不到三年,路况非常好,收费55欧元,价格不算贵。高速公路限速100公里,因为是星期六,前往B国旅游的私家车很多,车速基本保持在80公里左右。郄龙中途进了一次服务区,稍稍休息,同时也观察有无跟踪者,警惕性很高。
他之后一路保持80公里左右的时速行驶,上午11点多抵达了W国和B国的边境附近,远远便能看到高速公路上边境检查站,但排队等候检查车辆并不多。两国目前的关系很好,持有两国护照人员可以免签进入,期限为一星期,过期会受到处罚,因此边检手续叫较为简化,通行速度很快。
他不久驾车靠近W国边检站,排队等候检查,五分钟后便轮到自己,效率很高。边检站的工作人员简单查看一下他护照,因为并非W国护照,因此过问了几个问题,基本就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一类,例行公事。他对答如流,不久顺利通过,开车进入B国边检站排队候捡,前方有十几辆车。
他持有欧盟成员国的护照,所以通关也很顺利,不过因他是从非欧盟国家进入B国,必须申报所携带现金的数额,不能超过10000欧元。他对此已有准备,数万欧元现金以及藏在后备箱盖的暗格内,随时只携带1000多欧元和国际信用卡,无需担心。他多花了五分钟填写申报单,对方也没有检查背包和旅行箱,很快放行。
他进入B国之后,高速公路变成了普通公路,最近的城市是普罗热斯克,那里有高速公路直通首都。他中午时分开车进入普罗热斯克市,简单吃过午饭,稍事休息,穿城而过,开上通往B国首都的高速公路。普罗热斯克市距离首都400多公里,以目前的时速,傍晚时分便能抵达。
他一直对那张名片上的手机号码很感兴趣,准备抵达B国首都后试着拨打,当然也可能有危险,但同样也有机会获得线索。他目前掌握的线索不多,秘密基地遭袭后,死者在D国住址可能也会被监视,前往搜寻并不安全,名片上的手机号码则很关键。眼下没有很好突破点,手机号码或许会打破这个僵局,值得冒险。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距离B国首都还有200多公里时,高速公路上发出了车祸,前方的路段被暂时封闭,排起了长长的车队。他只好耐心停车等待,车祸方向有黑烟冒起,说明情况很严重,估计等待的时间会较长。他清楚目前着急也没用,以死者的身份不可能知道瓦希德的下落,只有花岗岩公司的高层才有可能清楚,想获取情报并不容易。
封堵路段一小时后才放行,郄龙开车抵达B国首都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天色渐暗,灯火明亮。他开下高速,从城西进入市区,沿主干道朝东行驶,很快融入密集的车流中。他准备先找酒店住下,今晚就拨打名片的上手机号码,如果获取有用的线索,继续追查,反之则果断前往D国首都,从死者的住处寻找线索。
B国首都也是国际性的大都市,二战时期曾被彻底摧毁,不过战后得以按照原貌进行重建。这得益于战前首都大学建筑系的师生将所有建筑都测绘下来,图纸资料秘密隐藏,因此才能照原样重建。这座重建的古城后来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并非是因为它古老,而是它对保护本民族的文化历史所做出的榜样和贡献。
郄龙不久拐上沃夫斯卡大街,直达威斯瓦河附近的杜耶公爵夫人酒店,据说有三百多年的历史,躲过了无数次战火而幸存。他是在网上预订的房间,改用朴成昊的护照入住,一个月欧盟国家旅游签证还剩17天,足够用来搜寻线索了。他很顺利的办完入住手续,自己先上楼,服务生随后会把行李送上去。
他预订的房间在14留,没有套间,只剩一个双人间,陈设和装饰风格偏古典,价格为700本国货币,约和160欧元左右。B国虽然是欧盟成员国,却不是欧元区,一般使用本国货币,不过五星级酒店也可使用欧元,没有太严格的限制。他等服务生将行李送来,付过小费,快速冲个澡,带上背包离开酒店。
他没有开车,乘坐出租车穿过威斯瓦河大桥,进入东城区,然后在博物馆附近下车。他步行走了两个街区,重新打了一辆出租车,绕行二十多分钟,没发现有跟踪者,最后在东城区火车站下了车。火车站附近有多条商业街,大部分都是通宵营业,十分热闹,尤其以餐饮最出名。
他来火车站附近是有目的,因为名片上夜总会就离此不远,可以试着拨打名片上手机号码。他找家餐馆匆匆吃过晚餐,然后步行前往该夜总会,距离两个街区,不远不近。他一刻钟后抵达该夜总会,名字是B国文字,看不懂,但一匹骏马的标志却很显眼。夜总会外的街道两侧停满豪华轿车,附近有身穿黑西服的保镖在来回巡视,看来应该是一家高级夜总会,普通人恐怕很难进入。
他没有靠近夜总会,走进街口的一家咖啡馆,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点了一杯黑咖啡。他等送咖啡的服务生走后,轻啜两口黑咖啡,接着掏出在火车站商铺内买的预付费功能性手机,果断拨打名片上的手机号码。手机响了四五声,终于有人接听,果然是和年轻女人的声音,身边似乎有人,传来嘈杂的声响。
年轻女人很快用B国语询问,听上去有些不耐烦,似乎正在忙碌着什么。郄龙听不懂对方的语言,不过能判断出对方是在询问自己的身份,即刻用英语回到,表明是戴里克的朋友。年轻女人却说他打错电话了,自己根本不认识什么戴里克,自然也包括他的朋友,随即挂断了电话。
郄龙判断对方应该是夜总会的舞女,而且正在工作中,戴里克可能是她的客人,只是未用真名而已,但留下了她的电话号码。他估计戴里克和此女不仅仅是一夜情的关系,否则不必留下电话号码,显然是还想见面,对方或许知道一些有关的线索。他没有继续拨打手机号码,决定等等看,夜总会舞女一般会在夜里十一点左右出台,那时再拨打该号码,确定目标的身份,想办法和她谈一谈。
他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刚晚上九点半,咖啡馆十点关门,剩下的时间要在街上打发了。他不久用新买的水果手机上网,查看附近高级酒店,舞女出台基本会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