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国黑面包和香肠非常有名,因为该国有十分肥沃的黑土地,被誉为欧洲的粮仓。黑面包切成了片,可以看到粗大的纤维,口感较硬,但麦香味极浓,配上香肠,味道相当棒。相比之下,咖啡就很一般了,好在郄龙并不爱喝咖啡,直接用矿泉水代替,美美吃了一顿早餐,意犹未尽。
美食在民间,这句话非常有普世价值,当前这份早餐就是明证。
郄龙吃完早餐就匆匆上床睡觉了,反锁房门,没脱衣服,手枪塞在枕头下,装有护照和现金防盗证件包贴身携带,以防万一。他没吃中午饭,一觉睡到下午三点才行,起床洗漱完毕,离开酒店,开车到镇上餐馆就餐,同时想买张当地的地图,不能完全依赖轿车的导航系统。他没发现镇上有警车巡逻,人们对陌生的外国游客也不特别关注,想必是见多了。
郄龙吃过晚点的午餐,在街边的商店里买了一张英文版的地图和一些零食,不久返回连锁酒店。他回到房间,展开地图,仔细查看,发现有多条公路通往B国,其中科沃夫市的高速公路最近,可直达边境。科沃夫市为W国西部地区最大的城市,交通便利,拥有大型的国际机场,工业发达,人口超过200万。
郄龙很快决定开车前往科沃夫市,住上一晚,第二天开车穿越边境,进入B国。他的笔记本电脑和手机都丢在东戈尔巴阡山里,需要重新购买,大城市当然更为便利。他随后收拾好行李,下楼退房,驾车离开小镇,开往科沃夫市。小镇距离科沃夫市105公里,穿过湖区的公路,拐入11公路便可直达,就是不知路况如何。
大众轿车开出小镇后,天色愈发阴沉起来,看来又要下雨了。郄龙沿着湖区公路加速前行,方向偏北,导航仪显示11号公路在前方20公里处,以目前的时速和路况来看,最多半个小时就能赶到。湖区公路上车辆不是很多,路况还算不错,没有多少坑洼,车速能保持在六七十公里左右。
郄龙驾车开出十分钟后,前方出现了警方的临时检查站,警笛爆闪刺目,数辆汽车排队等候检查。他已经把手枪藏在后备箱盖的暗格内,身上没有任何违禁品,并不担心警方的检查,除非他们拆开大众轿车搜查。他估计警方的临时检查站应该和秘密基地遭袭击有关,盘查所有从湖区方向开出的车辆,搜寻可疑人员。
他不久停在一辆面包车后,取出博诺的护照准备应对警方的检查,朴成昊的护照上没有签证,连锁酒店的前台没有细看,面对警方检查肯定不行,只能冒险再次使用博诺的护照了。W国对持有欧盟国家护照人员免签,因此他持有的F国护照问题不大,只是担心F国国内情报局会对博诺进行通缉,并通报给欧盟的相关国家。
没过多久,轮到郄龙进行检查,配备AKMS突击步枪的警察,用蹩脚的英语命他关闭发动机,出示身份证明,坐在车内不要动。郄龙依言关闭发动机,取出护照交给对方,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以免引起误会。临时检查站前一共有四名警察,全部配备突击步枪,一人检查郄龙的护照,三人持枪警戒,气氛很是紧张。
郄龙护照没有问题,带队警察暂时没有归还护照,继续用蹩脚英语询问了他几个问题,当然都是给普赛别尔湖有关。他镇定回应是慕名前来普赛别尔湖旅游的,结果中途迷路,又遭遇大雨,不得不暂时离开。他随后取出在小镇连锁酒店结账时的收据,交给警察查看,当做证明。
警察看过收据后,没说什么,遂让郄龙打开后备箱检查,很是仔细,看来秘密基地的动静不小。郄龙随即下车打开后备箱,退至一旁让对方检查,两名持枪的警察始终对他保持警戒。另外两名警察则认真检查后备箱,背包和行李箱全部打开,包括备胎舱,但并未检查后备箱盖。
五分钟后,警察检查完毕,没发现任何异常,很快将护照还给郄龙,挥手示意可以离开。郄龙谢过对方,合上被打开背包和行李箱,关闭后备箱,返回车内,启动离开。他无惊无险地通过检查站,继续驾车前行,等拐上11号公路时,雨又下了起来,逐渐增强。他打开挡风玻璃上雨刷,减速而行,距离科沃夫市还有八十多公里。
一路无事,郄龙于下午六点多抵达科沃夫市,同样选择一家连锁酒店居住,档次明显高了不少,而且要的是套间。大城市的酒店对证件的检查都比较严格,他没敢用朴成昊护照,继续使用博诺的护照,胜利入住。他乘坐电梯抵达酒店6层,房间是613号,示意服务生将新行李放在门前就可以用,随手给了20欧元小费。
他很快进入房间,内外检查一遍,放好行李,不久携带背包离开,并小心在房门的缝隙上夹了一根头发,有人进入便能发现。他冒雨离开酒店,开车前往市中心,准备购买笔记本电脑和手机,第二天一早就能及时离开,不用过多停留。他现在深感独自追查线索的无助感,希望能尽快和家里去的联系,同时也想知道送回去的生物检查结果如何,确定瓦希德身份。
无论是瓦莲京娜等人,还是花岗岩公司,全是团队配合行动,而且十分高效,自己如果想继续追查下去的话,必须获得强有力支持才行。可惜他现在正处于身份审核期,无法直接和家里联系,只能被动等待,很是无奈。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瓦希德和马萨耶夫旅的关系很密切,同时花岗岩公司也牵扯其中,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尽管马萨耶夫旅的训练营被摧毁了,可FGL神经毒剂仍旧下落不明,可能还在瓦希德手上,并且一定在谋划更大的袭击行动。他现在失去了瓦莲京娜这条线索,只好从花岗岩公司入手,希望能有所收获。他亟需对花岗岩公司做个背景调查,没有家里面的协助,上网查询是唯一的办法,估计不会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科沃夫是一座拥有数百年历史的古老城市,曾经历过无数次的战火,始终屹立不倒,繁华依旧。相比W国的其它城市,科沃夫在地理上更靠近西方大国,因此城市里的很多地方比首都还时尚,夜生活丰富多彩,似乎不受大雨的影响。郄龙不久驾车穿过旧城区,这里有很多歌剧院、博物馆和图书馆,建筑风格各异,拥有很浓的文化气息。
他不是来旅游的,很快开车而过,进入市中心,车流明显增多,不时停下来等红灯。他一路查看后面情况,暂时没发现有人撤离跟踪,却不敢大意,毕竟使用博诺的身份很冒险,需要格外警惕才行。他晚上七点半抵达市中心的最繁华的商业街上,近处没有停车位,开出一公里外才勉强找到一个车位,及时开进去停好。
他很快下车,带上背包,打着伞沿人行道快步而行,不久重新返回商业街,一路往南走。商业街两侧全是大小商店,很多都营业到晚上九点,有的甚至到零点,大雨中顾客也不见少。他沿街前行上百米,发现一家五层高的购物中心,面积不小,遂快步进入。他进入购物中心后,合上折叠雨伞,塞入背包的侧袋内,站在大厅指示牌前,查看买电子产品的在几层。
电子产品的卖场在三层,大厅右侧有电梯直达,排队的顾客较多,郄龙选择了走楼梯。购物中心营业到晚上十点,此刻正是顾客最多的时候,主要集中在五层的餐饮区,灯光闪烁,人声嘈杂。他很快走上三层,各种电子设备都很齐全,笔记本电脑和手机的卖场在西侧,占据楼层三分之一的面积,各种的品牌都有。
郄龙需要英文界面的的笔记本电脑和手机,可选择的不多,很快走近某著名水果品牌展位,笔记本电脑和手机都有。导购员很快上来接待他,得知需要后,马上介绍最新款的产品,当然也是最贵的,尽管宣称有优惠。他不在乎价格,关键是性能和操控效果,遂让导购员拿来样品试用,耳听为虚。
半小时后,郄龙出现在五层餐饮区,背包内装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手中则放在裤兜内,进入一家披萨店就餐。他排队买了一份草莓火腿披萨和一大杯冰镇果汁,坐在店内用餐。他取出新买的笔记本电脑,花了1200欧元,手机的价格也差不多,性能确实不错。披萨店内有免费的WiFi,速度还可以,毕竟是大城市。
他首先打开和家里联系用的电子邮箱查看,没有任何回应,看来还在审核中,具体情况不明。他对此毫无办法,也不能在电子邮箱留下有关瓦希德的任何线索,尽管是加密的,但也不排除被截获破译的可能,绝不能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