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通过监控屏幕紧盯两个FLGN小组的动向,等他们靠近三人藏身处的通道时,果断打开工作桌的抽屉,露出里面的一排四个红色引爆按钮。他依照从上而下的顺序,逐一打开引爆按钮的保护罩,迅速按下。爆炸声随后接连响起,隐蔽室也被震得不断晃动,炸药的威力可见一斑。
爆炸过后,液晶显示器变成了黑屏,说明隐蔽摄像头已经被毁,无法再继续监控了。尤里随后示意瓦莲京娜和阿布戴上夜视仪,带头离开隐蔽室,进入爆炸现场。剧场后台房间有一多半被炸塌,两组FIGN全被埋在里面,情况不明,地下室的入口也被封堵死了。尤里三人快速搜索现场,不久找到一名被炸昏迷的FIGN,暂时看不到外伤。
三人立刻将昏迷的FIGN从瓦砾堆中抬出来,然后由阿布背着,快速朝二楼走去。剧场后台是座二层楼,遭受剧烈爆炸后,楼顶发生塌陷,现场一片狼藉。尤里带头前行,十分熟练穿过二楼废墟,抵达右侧防火梯前,入口窗户已变形,仅能容一人钻过。尤里马上钻过窗,然后接应昏迷的FIGN而过,接着是瓦莲京娜和阿布。
他埋设炸药时很注意,并且经过仔细计算,威力不会波及撤退路线,但毕竟无法绝对掌控,窗户变形就是例外。
尤里三人沿着防火梯迅速下行,眼看抵达地面小巷时,剧场出现再次塌方,整个二层楼轰然下陷,尘土飞扬,直冲半空。很多碎砖石也坠入小巷中,持续不断,相当危险。尤里三人加速降至地面,阿布仍背着昏迷的FIGN,瓦莲京娜负责断后,快速从小巷内冲出,进入外面街道上。
小剧场附近的街道上的平民已经被疏散,不过附近烟尘弥漫,视线不清,负责封锁的机动警察也不敢轻易靠近。尤里没多犹豫,带头朝街道右侧行进,快速走出被烟尘笼罩的区域,不久遇到负责封锁的机动警察。对方看到是FIGN小组撤出,立刻上前接应,把昏迷人员快速送往后方的救护车。
尤里三人浑身都是尘土,作战服和装备都与FIGN一样,另外还带着头盔和面罩,机动警察根本分辨不出真假。尤里冷静找到负责封锁现场的指挥官,告诉他目标已经逃入下水道内,并且炸塌了入口,无法进入,需要借用车辆绕行拦截。现场指挥官经验不足,并未先通知行动指挥中心,直接调派一辆警车给尤里三人,好让他们快速拦截逃跑的目标。
尤里三人很快上了警察,阿布负责开车,连续顺利通过另外两道封锁线,安全离开包围圈。尤里很清楚化装FIGN欺骗不了多久,尤其是离开包围圈后,FIGN的身份很显眼,反倒引人注意。不过这已在他的计划当中,警车离开包围圈后,阿布便关闭了警笛,不久开入僻静的街巷,避开人多主干道。
他们乘坐警车一路前行,并未注意身后有辆送外卖的踏板摩托车在跟踪,驾驶者正是郄龙。原来郄龙发现FIGN开始突袭小剧场后,迅速撤离房间,但并未离开旅馆,而是上了楼顶。两名国内情报局的特工一直在监听郄龙的房间,其中一人还守在旅馆大门前,防止他突然离开。
不过郄龙却故意将卫生间的水龙头开至最大,然后脱掉鞋子,光脚撤离房间,连房门也是虚掩的,成功避开了对方监听。他抵达楼顶后,发现附近建筑物顶部都是相连的,随即潜伏而行,逐渐靠近小剧场,躲在一处楼顶暗影中,取出单筒望远镜进行观察。他没多久便听到小剧场内部传来爆炸声,肯定不是FIGN突袭造成的,说明黑寡妇等人早有准备,应该会趁乱逃出。
郄龙已经处于外围封锁线的边缘,无法再继续靠近了,而且担心空中有无人机侦察,暴露在空旷地点很危险。他继续潜伏观察,不久发现有一队FIGN撤出了小剧场,退入附近封锁线外。他起初没太注意这队撤出的FIGN,只是见他们背着一个人,浑身沾满土灰,身份不明,本能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他随后仔细查看照片,发现被背着的人也是一名FIGN,估计是被炸伤了,不是自己要找的目标。但他后来查看其余几张照片,很快认出其中一名FIGN竟然是女的,而且身形很熟悉,极有可能是黑寡妇。他没有拍到正面照,而且对方还带着头盔和面罩,就算看到也无法分辨的出来。
据他所知,FIGN中没有女性成员,明显是假冒的,黑寡妇的可能性极大。他清晰目三人上了一辆警车,很快就会撤离现场,遂快速收起单筒望远镜,离开建筑物,回到街道上。
居住在附近的平民很多,警方无法全部进行撤离,只是封锁街道,暂时禁止出入。但小剧场的爆炸和坍塌去引起居民们恐慌,纷纷选择撤离,尤其是住在小剧场附近建筑物内的平民,很快冲上了街头。警方拦阻不住,同时也担心发生意外,只得无奈快速疏散平民,根本顾不上进行检查。
郄龙混在人群中离开现场,不久偷了一辆送外面的踏板摩托车,后备箱里有头盔和马甲,同时也可以放下背包。他迅速戴上头盔,穿上马甲,背包放入后备箱内,然后骑着摩托车追踪黑寡妇三人。他寻着刺耳的警笛追踪,穿过几条街道后便发现了警车,随即小心跟上,保持安全距离。
目标警车离开包围圈后不久,突然关闭的警笛,接着开入拐入岔路,避开主干道,似乎不想引人注意。这更令郄龙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警车上的三人就是黑寡妇和同伙,假扮FIGN混入包围圈后,可能要趁机离开首都。他一路谨慎跟踪目标警车,半小时后发现它开至一条偏僻的街道上,很快停在路边。
郄龙没有跟入,下车躲在街口暗角中观察,不露头,使用手机摄像头进行监视,防止被发现。黑寡妇和同伙很快下车,全副武装地钻入小巷内,消失不见。他没有跟上去,而是丢下摩托车,当然也包括头盔和马甲,带上背包,沿着街道平行跟踪。这些街巷大部分都是交叉相通的,有时只隔着一幢建筑物,跟踪起来有一定难度,但也便于隐蔽。
郄龙不熟悉这里地形,很快就跟丢了目标,但并不着急,因为对方既然把警车丢弃在这里,肯定不会就地藏身,需要尽快离开。他并未在周边搜寻目标,继续沿着街道前行,最后停在一个较大十字路口前。如果想离开这片区域,此处十字路为必经之路,无法避开,目标早晚会出现。
他不久拐入路口一家书店,挑了一本旅游类的书籍,临窗而立,一边翻书一边观察街口的情况。目标也可能开车离开,对此他只能赌自己的运气了,但并不后悔刚才没有尾随跟踪,因为黑寡妇警觉性极高,很难靠近跟踪。自己先前在高速公路上跟踪得何等小心,最终还是被她给发现了,结果挨了一枪,尽管只是擦伤,可现在仍隐隐作痛。
郄龙的运气很不错,黑寡妇和同伙五分钟后出现在十字路口,全部换成了便装,FIGN的作战服和装备都不见了,应该是已经丢掉了。三人中两人背着背包,一个肩挎公文包,不久分开行进,黑寡妇和中年男子沿街直行,另外一名年轻男子左转向西走去,很快消失在人群中。郄龙当然是跟踪黑寡妇和中年男子,离开书店,穿过马路跟上,保持安全距离。
黑寡妇和中年男子步行了约十分钟,前方出现一个地铁站,随即进入。郄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沿着阶梯进入地铁内部,继续跟踪。这里是地铁七号线,入口没有安检,郄龙背包内藏着手枪,顺利而过。他在自动售票机前排队买票,与黑寡妇和中年男子相隔二十米,暂时没有引起对方注意。
中年男子先前带着头盔和面罩,郄龙无法确定其身份,现在换了变成,很快认出竟是看门人,另外一名中年男子不知去向。他自然不知道小剧场的内变故,尼基维奇已经被打死了,现在由看门人负责。地铁站内虽没有安检,却有配备MP5冲锋枪的机动警察在巡逻,两人一组,估计已经得到皮拉蓬文化艺术中心附近的有爆炸发生,随即加强了戒备。
郄龙不久买好车票,跟随人群过了检票口,步行抵达月台前,等候地铁。黑寡妇和看门人位于他的左侧,相隔不算远,不过乘坐地铁的人较多,不容易发现。F国首都的地铁共有15条线路,外加三条支线,总长达到300公里,是人们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几乎每条线路都十分繁忙。
这里是第19区的11号地铁站,地铁7号线由此经过,然后直通数公里外的中转站,多条线路在那里交汇,可以通往各个方向。地铁数分钟后抵达,黑寡妇和看门人近了六号车厢,没有座位,站立于车厢内。郄龙则进入8号车厢,相隔一个车厢,暂时没有靠近,等地铁启动后再说。